美国总统奥巴马11月13日在日本东京发表演说,详细阐明了美国的亚洲政策,强调美国不遏制中国的发展,并欢迎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发挥更大作用。贸易政策上,美国希望增加出口,以谋求贸易的均衡。同一天,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作出初步裁定,认为中国和墨西哥出口的无缝钢管,对美国同业界造成实质性损害,即倾销损害事实存在。这里不由得联想起前段时间美国对华特保(“特定产品过渡性保障机制”)、反倾销和反补贴等一系列旷日持久的“贸易战”,令人不禁萌生奥巴马的新贸易政策是否意味着美国贸易保护主义卷土重来的疑虑。
纵观历史,贸易保护主义在美国的政治、经济生活中根深蒂固。1930年的斯穆特——霍利关税法、1971年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瓦解、1985年的“广场协议”以及战后长期的农业补贴政策等,或多或少地都与贸易保护主义相关联。静观其变,究其根源,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是其体制内、深层次的结构性矛盾的综合,也是全球化进程中美国国家社会与世界社会的磨合所产生的龃龉。
首先,美国的政治经济体制的结构性矛盾提供贸易保护主义滋生的平台。众所周知,“三权分立”构成了美国基本的政治体制,但与贸易相关的法案、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主要取决于以总统为核心的政府,和包括参众两院在内的国会。换言之,影响贸易法案和政策变动的途径实际是“双渠道”的。
具体而言,美国国会主要由民主和共和两大政党的议员共同组成,同时各议员可以不受其代表政党的约束,保持观点和见解的自由性。现实中,单个议员意志违背代表政党的多数选票的情况也屡有发生。因此单名议员可以视为贸易法案和贸易政策形成的单元细胞。此外,参议院100人和众议院435人的两院制结构,实际上是为谋求各州实力和人口分布等各方面的均衡,因此其选举制度上就赋予各个地方选区充分的主导权和决定权。也就是说,竞选者的行为只要服从地方选区的多数选民的意志,就能够保证其成功当选。由此地区性的贸易保护主义就可以通过地方议员的传导机能,间接传导至整个国会并影响其职能运作。同时,美国的法律允许大量的游说团体和个人存在,也为贸易保护主义渗透并影响国会的日常运作、派系对立甚至是议员的价值观形成敞开了大门。
权力分散增加决策难度
除国会之外,政府的高级官僚、职能部门等也很可能成为贸易保护主义的“俘虏”。美国政府向来所提倡的“自由贸易”只能代表政府一家的行为目标,其可以是大多数团体及个人意见妥协后达致的均衡结果,但也无法做到以点盖面,更不可能建构“脱实际的完全自由性”,政府始终或者必须顾及贸易保护主义的存在。同时,虽然政府与国会在某些特定的政策目标上能达成共识,但彼此间相互制衡和博弈的情况也屡有发生。于是政府为实现其某一特定的政策目标,就不得不放弃其独立性和自主性的政治立场,转而与国会谋求“礼尚往来”式的妥协。此前奥巴马的对华轮胎特保换医疗保险的做法,就是最为典型的例子,也可视为贸易保护主义及其主要代表美国国会的“胜利”。
除了政治体制以外,美国的国家社会与世界社会的摩擦也导致了贸易保护主义势力的抬头。具体而言,随着美国所倡导的全球化在世界范围内持续扩张,其自身的国家社会与世界社会不断碰撞、交融。此时美国国家社会与其他国家社会发生价值观及意识形态的冲突,导致美国式全球化进程的减缓或倒退,引发美国国家社会的不满,进而演变为一种国家意志型的贸易保护主义。历史上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瓦解,可理解为美国国家社会寻求自我保护的无奈之举。
另一方面,贸易保护主义也源于美国的内生性矛盾。在贸易摩擦的研究中,贸易保护主义往往与民族主义相挂钩,因为其往往被理解为导致民族主义情绪上升和异民族冲突的导火索。但对于多民族构成、广地域分布的美国而言,此种理解有失偏颇。由于美国在民族构成、地理分布上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就造成美国国内的各种民族主义,实际上是以地域性为典型特征的,或者说美国整体社会是由各个地域社会集合而成的,而特定地域内的利益攸关方的多数群体,就构成并代表了此地域内的特殊民族性。当美国整体社会的价值取向与地域社会的意志行为发生背离,即国家主义与地域主义间出现相抗衡,就为地区性保护主义的形成创造了条件。这里可以理解为,美政府经济政策的滞后性,就为地域性的贸易保护主义寻到赖以生存的现实土壤。具体而言,国家整体经济发展战略中势必产生夕阳产业和新兴产业之分,地区性贸易保护主义的瞄准对象往往局限于本地域范围内、属于夕阳产业中的个别企业,以此来借题发挥,将其普遍化、甚至民族化,以谋求保护形式的多样化和影响的扩大化,达到改变其在整体社会发展中所处的劣势地位的目的。
综上所述,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是由来已久的结构性问题,并且将伴随美国政治、经济、社会的发展长期存在下去。但贸易保护主义的最终结果,还是会对贸易伙伴国及国内消费者造成巨大的伤害,因此缓和并遏制贸易保护主义的恶化刻不容缓。此外,对华问题上的较多举动只是美国贸易保护主义具体表现的特定形式之一,不能说明其对华产品的针对性、单一性。
虽然政府与国会在某些特定的政策目标上能达成共识,但彼此间相互制衡和博弈的情况也屡有发生。于是政府为实现其某一特定的政策目标,就不得不放弃其独立性和自主性的政治立场,转而与国会谋求“礼尚往来”式的妥协。此前奥巴马的对华轮胎特保换医疗保险的做法,就是最为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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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点评:本人认为,就美国目前的经济走势,美国国内针对中国的贸易保护主义还会进行下去,甚至或是变本加厉。美国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国家,又实行的是三权分立的两党政治,国内利益集团和利益群体的利益的斗争,必然反映在美国的国际关系上,尤其是与他们关系不甚友好或者视为敌对的国家,中国是美国全球政治军事经济遏制的对象,也就是美国是中国崛起遏制的对象,中国政府和民众必须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必要的对策。
就轮胎特保案、无缝钢管案等针对中国的贸易保护主义的案子,以中美贸易的复杂性与相互依赖性,这只是一个开头。美国本性,可以用“强盗”二字来形容,具体表现一个是强大,一个是蛮横。所布什政府时期才有“单边主义”之说。我美国想做的东西、想干的事,谁能阻档得了?因此美国政府可以说一套做一套。对政府之间的协议和国家领导人的承诺,可以不把他当回事。说归说,做归做,就象美国的奥巴马总统,在世界金融二十国峰会上承诺反对贸易保护主义,但他一回国就立即向中国挥舞着贸易保护主义的大棒。所以说,不要太相信美国人,不要对美国抱有太多的幻想,做好自己国内的事,才是最实在的;用自己的实力说话才是最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