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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行走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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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心灵

  节日的街头,不时有爆竹开遍后粉碎的落红留下。

  大概,是八九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每逢过年,一定要哄着爸爸要几个小鞭炮
响。如果爸爸不同意定会偷偷的解开一串小鞭炮藏在衣兜里一小把,在吃过年夜
饭后,跑到街上悄悄的响起来。

  在点燃鞭炮的那一瞬,是忐忑伴着欣喜的。一边体会着放鞭炮的兴奋,一边
又害怕失手炸伤自己,这样,总有几次急急扔出去而没有听到爆竹声响的情况。
当手指尖闪现亮光的刹那,只要将手臂用力的一扬,然后,空中就会有响亮的「
啪」的一声响,心里竟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日子就这样自然不自然过着,慢慢长大的我,不知什么时候不喜欢放小鞭炮
了。

  爸爸会买回很多簇花炮,我们围在院子里,笑着,跳着,捂着耳朵仰望爸爸
把烟火放在高空里绽放出的各种各样的美丽,而雀跃不已。

  再后来,渐渐成长的年月里开始喜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从玻璃窗向外望去,
望那些依旧美丽的烟火盛放在夜空里的辉煌。想,只有夜空才懂得它们的美丽,
他们只有属于夜空才会真正的美丽的吧。

  在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渐行渐远,一种无法言说的心情才会恢复平静,仿佛找
到自己一样。

  次日清晨,院子里铺满了昨夜灿烂过的烟花粉碎的纸屑,而心里却装满了黯
然的说不出的难过。

  不忍心踏过,也不能清扫后潇洒的倒掉,也不知该如何收集。

  趴在地上寻,寻一个一个被遗失错过绽放的小鞭炮。

  最终,还是拿起扫帚把他们扫在一起装进一个袋子里。站在那寒风烈烈的山
头上把他们抛洒在风里,像完成一次深刻的祭奠,任他们各自飘散在天尽头。

  风里,也有我的寄托吗?天尽头,有收留他们的香丘吗?

  穿过一轮又一轮的春夏秋冬后,生我的土地依旧,那些青春里婆娑的梦依旧,
爆竹声声依旧。

  写到此,想起了周国平的一段话:

  「人渴望完美而不可得。这种痛苦如何才能消除?

  我答道:这种痛苦本身就包含在完美之中,把它解除了反而不美了。

  我心中想:这么一想。痛苦也就解除了。接着一想。完美也失去了。」

  我就阿Q一下吧。


[ 本帖最后由 没有明天 于 2009-2-4 23: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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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爆竹声,远去的童年。
小时候害怕炮声太响,会捂耳朵,现在长大了,对声响没有感觉了,但是还是不喜欢燃放。
把美好的情感寄托在某种东西上面,也是对心灵的一种舒展吧。
由衷灿烂的笑容胜过夜空迷人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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