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光很好。拎起钓竿去离村四里的一个小池沼中垂钓。至下午一时,计钓得寸许长的小鱼25条。上午九时左右下了阵雨,有伞偕行,幸未淋湿。
老爸与老妈去村北东山采猴头。晚五时半归回。采得猴头二十余个,另有榛蘑。老妈说山上有大兽的行迹,足印凌乱,并有趴卧的痕迹。东北山上的栎树都很粗壮。现时狍与猪都行踪频繁出现。赵每日骑马带狗去猎猪与狍。据说东北山的足印是有蹄目留下的,但非狍之属,要大些。不知是什么。
在山中总有莫名的神秘感。我想起一位久居非洲十余年与兽为伍的动物学家,他的生活多精彩。与自然相融的乐趣较之在人群中要来的直接而且深刻。人是脱胎于自然的。很可悲的建立起了栅栏,圈起了自己的井蛙社会,从此离洪荒遥远。我惬意能有机会在山中度这一段日子。对我的一生,我的一些观念,都将有着深远的影响。
“我亦山中客,悠悠悔陆沉。”借王渔洋的一句诗来表意吧。尘埃吹散之日,我能见到明澈的月光由丛林深处冉冉映出。林间径透一种凝重神秘的气息。在此时体悟生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存在。
多想在水边,在林间有一座小木屋。我与我的爱人在里栖居。山水洗净她的铅华,我们如原始人样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