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主题
南大碎尸案的真相何时揭晓???请大家多关注!!
此为转贴!!
(请关注此案的朋友们不要着急,我会慢慢叙述,一滴不漏。包括后来发生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我都会和盘托出的。) 很抱歉,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次去南京,目的就是为了刁爱青的案子,因为此案,让我已经夜不能寐,所以我去了,并且见到了刁爱青的家人。 在这几天里,我遇到了一些事,因为我的一些承诺,现在我不能告诉大家,我会等待。我会等待。 此事暂时我不会参与讨论了,大家尽管议论,我不相信黑暗永远被笼罩,我相信正义的力量。如果事情并没有如我所希望的那样,那么我会将我此行得来的资料进行公开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 来来回回,花费不少,但是我没有后悔,虽然我被采血样、按指模、捺掌纹,这未尝不是一次很好的人生经历。 忽然发现伟大的百度现在竟然屏蔽我的和讯博客了,呵呵!让我想到一句话:真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大家耐心等待几天吧!再次感谢你们! 【悼红轩】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1 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 2008年7月4日 7月3日晚,我和网络上的朋友一起探讨关于刁爱青的案子,有位陌生的ID申请加入到我建立的南方周末群,通过后,我发现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来找我的。最近因为南大碎尸案让我有点小小的名气,找我的人太多,我并不奇怪。可是此人身份特殊,是一家媒体的记者。 她告诉我,要采访此事,我担心她会放弃,因为在这个黑暗的国家,很多事实真相都是被掩盖的,媒体为了生存,再有正义感也要先顾及自己的存活问题。既然有媒体愿意报道这个离奇的案子,我当然高兴了。 于是她试图通过QQ聊天来了解我的想法、看法,交流起来感觉很费时间,但我很愿意将我所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她,并告诉她,不要有什么主管判断,客观的报道就可以,也不要去主观的怀疑任何人和单位。聊到凌晨的时候,她说自己感觉有点害怕(后来知道她并不害怕。)我说你害怕,我可以陪你,她很惊讶。本来她一直是以一个男士的身份跟我聊的,在我说我去南京跟他一起采访可以住在一起节省住宿费用的时候,她才告诉我——他是女孩子。我日,忽悠了我整晚上,最后才说肉身本真,不愧为“狡诈”的记者。 7月4日凌晨4:30分左右,我们结束了聊天,商定到南京见面。我不敢再睡,因为前一天晚上整晚我就没有睡,我要是躺下会很难再起床,我就这么个脾气,在我睡着的时候别人打扰我,我会非常烦。所以我决定不休息了。开车去了车站,询问了一下,直达南京的客车要上午10:30分才能出发。没事,时间很充裕,驱车到了朋友家,一起谈这个案子并告诉他我的想法。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支持我,愿意看我做任何事。也担心着我的个人安危。有很多文章非常可怕,甚至可以被搞进去,我一直没有放弃我的理想,让更多的人看清这个黑暗的社会,了解这个病入膏肓的国家,每一个人加一把劲,让这个国家从根本上改变颜色。 10:30,我坐上了开往南京的客车。到达日照的时候,司机以及售票员下车吃午饭,我们在车下等。我和一个南京的女孩子谈起这件事,女孩子在南京读研究生,在南京六年的时间,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让我错愕的很。不能不佩服这个政党封锁媒体、控制言论的手段之高明。谈到意识形态在校园内的荼毒,她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基本在读研究生的,都是党员。同学们都知道这个党是胡扯的事,明明违背自己的意愿,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同学们都很清楚当前的状况,在大学开始的几年,都懵懵懂懂,现在基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看法。看来那些理论研究的党棍们,需要研究一些别的把戏来玩弄中国百姓了。用这些腐臭的理论来控制人的思想,是行不通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会有什么狗屁思想、主义能够拯救人类,抱残守缺顽固不化的供奉这些理论,不灭亡还真是奇迹了。 上车后一直都在睡。到达南京大约是6:30分,正是下班高峰,人流量很大,出租车很难打,我不知道南京大学在什么地方,只好跟随着人流一直往南走。从中央门车站一直往南,遇到一老大爷骑摩托三轮,自己也走累了,告诉他去南京大学。和记者联系上,告诉我在一家连锁酒店大方巷店。结果老人不知道地址,下车后,我询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他们告诉我从南大东侧的路往北走,要走半个小时,因为出租车打不到,没有办法,我只好徒步。 看了一眼这个国内著名的学府,当年的刁爱青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再也没有回来过。当初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到这个她所向往的学校的,哪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从此离开人世? 见到记者,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她帮我预定了房间,我先洗了澡,然后电话约她一起出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谈了很多,谈政治、文学等都有所涉猎,很欣赏她,一个聪颖的女孩子。特别谈到了刁爱青案件她问的很详细,我说了我的看法。 谈到11点多,我们定好第二天早上就去车站坐车到姜堰市。时间很晚了,坐了一天的车,很累。回宾馆,又洗了澡,一上床就睡着了。 (待续) 悼红轩主人 2008-7-9 【悼红轩】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2 2008年7月4日 早上醒来的时候,是6:30分,我赶紧洗刷完毕,到了三楼找记者。她也已经起床,然后我们一起打出租车一起去了东站。车票是56元,8点的车。 路上很顺利,到达姜堰市已经是中午了。天气非常热,太阳光照非常强烈。我们询问了一下当地人,坐上了去往溱潼的公共汽车,因为这车会经过刁爱青所在的乡镇沈高镇。到达沈高镇又打出租车到达了刁舍村,询问刁舍村四组,说就在对面。 一个很普通的村子,这个村子房舍都很乱,没有统一规划,巷道很多,村中央是一条河,河面上漂浮着很多垃圾和一些水上生长的植物。房舍大都很陈旧,青色的砖瓦,拘谨的布局,门楼都很小,有老人正在门楼下吃着午饭。 我们走过村里的那座小桥,遇到一位老大娘,看样子有七十多岁。我们问她刁爱青在哪住,她说的什么不是很清楚,我们只好摊牌,说刁爱青就是十二年前在南京大学被杀的那个女孩子,她忽然大悟一般,立即指着前面的路,迈着很快的步子往前走。边走边说着什么。地方话真的成为双方沟通的屏障。没几步远,我们就到了刁爱青的家。家门紧锁,朝向东,前面两米就是那条河。透过大门的缝往里看,院子里很乱。好像很久没有住人了,我们只好找与她家房子紧挨着的商店询问。 商店的女主人是刁爱青的婶娘,在知道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之后,她告诉我们,刁爱青的爸爸、妈妈都很少回家了,一直在姜堰市的大桥口那里打工。我们非常失望,但是不能放弃,刁爱青的婶娘给了我们刁爱青爸爸的电话号码。记者跟刁爱青的爸爸说明了一下,看来很顺利,他愿意接受采访。 我问了一下刁爱青的婶娘,当年的情况。她说:“公安来了好多人,村子里的人都要盘问,全都查了,没查到。”然后我也要了她的号码,告诉她也许我会联系她,她答应了。时间很紧,本来打算用一天的时间来采访的,现在已经过半,竟然没有见到关键的人。我们得尽快回姜堰。 徒步行走在烈日下,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全身都是汗。记者走起来很有力气,我因为没有带旅行鞋,穿着硬邦邦的皮鞋,脚格外疼,走起来也格外费力气。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我们又回到了公路上。终于等到了一辆客车,竟然是我们从姜堰市坐车到沈高镇的那辆车,真的很巧合。 在车上,我问当地人山硚口怎么走,他们说了好多,实话实说,我真的没有听懂什么。要是他们能跟我一样说普通话该有多好。看他们那么热心的叽里呱啦,我只好磕头虫一样应承着,其实什么都没听懂,悲哀。车辆到达姜堰市,客车司机帮我们找了出租车,到了山桥口。记者打电话给刁爱青的爸爸,很快,电话还没有扣,刁爱青的爸爸就从一家厂子里走出来。我们非常高兴。 在采访之前,到南京的当天晚上,我还谈起采访刁爱青父母的时候会不会是很残忍,因为毕竟是他们心灵上永远的伤痛,他们只是平静的生活,而我们却来翻开他们的这个伤疤,让他们重温过去那段悲伤的日子,真的很不人道。我们也担心当事人会抵触,不配合采访,那会更糟糕。记者因为采访过安徽阜阳的手足口病,碰到了很多拒绝采访的百姓,甚至当地的死去孩子的家庭都不敢接受记者的采访,当地政府以及相关的爪牙严厉警告百姓不准乱说话,让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记者没有办法,只好去询问那些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只有他们,才会说几句真话。看来,人岁数越大,思想越复杂,人也越来越不自由了。这些自由,有人实际去剥夺,而自己又没有去争取,仰视强权,一张张可怜的脸。自己面对这些有良心的媒体,终于有这样的机会让事实公诸于世,为什么不能大胆的说出来?说了又能怎么样?他地方政府有那权利就因为你说几句真话就要你死?既然死不了,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自己不争气,谁还能帮助你? 见到刁爱青的父亲——刁日昌这位60岁的老人,我们的担忧也就一扫而光了。 【悼红轩】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3 记者担心刁爱青的爸爸抵触采访,为了他能和盘托出,告诉他我们是南京***的。当时我很不认同这个方法,我觉得这种欺骗虽然是善意的,但是却无形中给自己罩上了阴影。这也就使得后来我们被抓,被公安审讯留下了口实。 刁爱青的父亲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永远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个头不高,不到一米七。他带我们到那个厂子的保卫科,里面有两张办公桌,都很陈旧了。这个厂子是刁爱青的姐姐、姐夫开的厂子,加工柴油机配件。自从刁爱青死去以后,大女儿一直担心两位老人,就让他们来到了姜堰市,开始是跟女儿女婿一起生活,可是老人后来觉得不方便,就自己和老伴一起过。在这个小加工作坊里工作,他开车床。将柴油机进气管四个进出口的平台进行打磨,工作起来一点也不累,只是有点热,噪音很大。女婿一个月给他一千多块钱的工资,刁爱青的妈妈也在这里工作。 他们已经很少回沈高的家,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姜堰市内。他的亲家(大女儿的公公)也在这个厂子里。很明显能够看出,刁爱青的父亲是一个传统、敦厚的老人,很容易让人接近,由此可以看出,是一个老好人,这样的人很难让人去为难他。说起话来笑眯眯的,而且有一定的文化,交流起来并不费力,很容易就能听懂。刁爱青死的那一年,他在一个工厂做会计。他告诉我们: 12年前的那一天,南京大学来电话,询问女儿刁爱青有没有回来,他说没有见。然后就说女儿失踪了。他立即和自己的亲家一起去了南京大学。达到南京大学后,保卫科的人接待了他们,有人告诉他们现在死者基本已经确定,就是刁爱青,他要求亲眼看看女儿的尸体,被南大拒绝,说别看了,很惨。他说直到现在,他都想像不出自己的女儿死去的样子,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不允许他看。正因为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他直到十二年后的今天,都无法相信女儿的死。他总在想,也许女儿是被人绑架了去,无论有多么糟糕,女儿都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讨生活,说不定哪一天,女儿会忽然来到他们身边。在南大,公安人员询问了他很多细节,他还亲眼看到了那个装刁爱青碎尸的大提包,一个上面带有飞机的线提包。还有一张破旧的红色被单,那个被单也是用来包裹刁爱青碎尸的. 他在南大住了几天,去女儿住过的宿舍,把她的被子和一个装衣服的皮箱带了回来。家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刁爱青的东西,除了那个皮箱,其他的已经被南京市公安局全部带走,她的课本、她的日记等等,整整两大尼龙袋子。村里人议论纷纷。公安挨个排查询问。妻子泪流成河。他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乡里乡亲都很融洽,他相信刁爱青的死与他的家乡人没有关系。 女儿是个性格非常内向的人。喜欢电影、文学。很少跟人交流,很爱学习。当年高考失败,她去了姜堰市育英学社(现在的姜堰二中)复读。因与南大录取分数线相差不到十分,于是他的亲家刁爱青的姐姐的公公找了自己的朋友,托关系找到了南大的一位系主任,好不容易进了南大校园,谁想1996年9月1日之后晚几天开学后,20岁的刁爱青,离开自己的家乡,从此没有再回来过.女儿在南大,家庭拮据,走的时候带去的钱并不多,后来女儿还跟自己的姐姐打电话要过钱。她当时有八百元钱,后来在最后几天里,刁爱青的爸爸从南大的银行卡里发现,还剩余100多元。 走的那天,南大给了刁爱青的爸爸总共四千元钱。这四千元钱,有两千元是退还的学费,因为缴付了学费,却没有继续上学,所以退还的;另外的两千元,是慰问金,按照老人的说法,这两千元是“安慰费”。 好一个南京大学,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到学校就读,失踪这么多天,学校相关的宿舍管理部门竟然没有任何的警觉。晚上入寝的时候,也没有人去检查,出入人员也没有登记,疏忽大意的很了。刁爱青失踪,7天之后你们才知晓。这说明了什么?如果南大是负责的,告诉过自己的新生要注意安全,协助监督同宿舍同学,发现夜不归宿要及时报告管理人员,那么还会发生这件事吗?那么119惨案会不会避免? 南大没有规定要每天晚上几点必须回宿舍并熄灯吗?可以随便的出入随便的夜不归宿吗?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连续七天没有回到宿舍,南大从来不去检查一下?如果你们当时能够有效的管理,每天检查宿舍住宿情况,那么还会不会出现后来的碎尸?凶手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实施如此庞大的碎尸工程?如果你们及时发现并报警,立即进行地毯式排查,在社会上会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电视、报纸相继的进行跟踪报道,在这种气氛之下,凶手还能气定神闲的操刀割肉吗? 也许刁爱青在10日晚上被他绑架之后并没有立即被杀,仅仅是被关押了起来,在凶手折磨了两三天之后才杀害的,那么南大如果能够尽到自己的责任,保护自己的学生,及时的检查宿舍入住情况,一旦发现刁爱青好几天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人见过,立即报警,也许刁爱青不会死。凶手也许会将刁爱青释放。最坏的结果,也是将死去的没有来得及分割的尸体扔弃,那样公安人员就可以通过尸体找到很多线索。包括衣服纤维、指甲内的东西、身体上的唾液,毛发,身体有没有瘀伤等等,更加有利于将凶手缉拿归案。而今,说什么都晚了,你们仅仅是给了两千元“安慰费”。 刁爱青死了,给了老实巴交的老人区区两千元钱,就干净利落的打发回了姜堰。 而不懂法律的老人,不知道拿起法律的武器去争取自己的权利,就这样不了了之,南京大学,面对这样的老人,两千元钱,卖出了你的良心! 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4 谈的过程中,我会偶尔给这位老人递上一支烟抽。 天气很热,这间屋子又没有电,风扇不能用。在采访的过程中,进来一位老人,经介绍我们得知,他就是亲家。刁爱青姐姐的公公。就是他当初托人走关系让刁爱青进了南大校园。他告诉我说:当初刁爱青复读的时候,就是姜堰二中(育英学社),学习期间,一直住在他们家,吃饭也一起吃,平常很少说话的女孩子。很老实。刁爱青住在二楼,如果不去学校,那么她就自己一个人在自己的二楼房间里面。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下楼。平常刁爱青很少跟人主动的打招呼。考试成绩出来后,因为差三分没有进入南大,他因为认识一位朋友,所以找了这个朋友,然后找到了南京大学的一位系主任。才得以进入那京大学这家国家有名的学府。不曾想,好心办坏事,如果当初没有办成这个事,那孩子也就不会死了。 这个老亲家满脸的汗水,一脸的惋惜之情,摇着头叹息道: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然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翻看着,报纸一直在微微的抖动。 刁爱青的父亲告诉我们:大概是7月2日或者7月3日,南京市公安局忽然来了几个人,找到他本人,说:很抱歉,案子一直没有破,今天来采点血。刁爱青的父亲很纳闷,为什么12年前没有采血?为什么12年后的今天,忽然来采血了?这是什么原因?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回答他。只有南京市公安局能够有个很好的解释了。在案件发生后,确定死者,除了一个头颅之外,其他能够直接证明死者是刁爱青的,也许就是血型和DNA,当初的南京警方竟然没有采血,这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忽然在12年后的今天又大费周章的来到姜堰市找到刁爱青的爸爸采血?难道当初的取证资料不够完善?还是迫于网上的压力,重新开始关注这个案子,才发现当初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一点:血型。事发之后的那段时间,老人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骑着摩托车,他们见到刁爱青的父亲,询问案件的一些细节,声称要帮助他侦破此案。老人拒绝了他们。刁爱青的爸爸告诉我说,那两个人是农村人,衣装很普通,说话口音是他们当地人。后来这两个人他再也没有见过。 刁爱青喜欢文学、喜欢电影。老人回忆自己的女儿,身高有一米七,体型很好,瘦瘦的,长相一般,圆脸,脸上有一颗痣。具体的位置记不太清楚了。女儿生于1976年的3月份,当时是20岁。那么多年,女儿从来没有陌生的男青年去约过她,他也不怀疑自己的女儿有不正常的行为。从农村出去的女儿,思想还是很传统的。网上忽然的热炒,他们全家也一直很关注。南京的《现代快报》整版报道此事后,他看了那篇报道。后来他的女婿一直在关注网上的动向。都很注意大家的回复,很可惜一直没有看到什么线索。老人满脸的汗水,但是很沉稳。一直耐心的回答记者的提问。他说:这么多年,爱青有个女同学,一直和他们家保持联系,每年都会打电话询问他们现在的生活情况。最近因为网上的原因,很多当地人,爱青的同学,都打来电话问过。他们确实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刁爱青的姐姐在姜堰市内一家苏果超市上班,女婿经营这个加工厂。日子蛮好。自己每天上下班都骑电动车。一直没有人告诉他拒绝媒体的采访,也从来没有媒体正面接触过他,我们这次来,对他来说是第一次。他愿意接受采访,愿意媒体关注一下,也许能给自己的女儿沉冤昭雪。 我们很想有一张刁爱青的照片,他说这里没有,只有家里有一张。是当年的毕业证上的小照片。我们很像看看那张照片,于是在采访基本结束的时候,我们提议打出租去沈高的老家一趟,拿到那张照片。我们承诺,会还给他,连带发表文章的刊物一起寄送回来。他答应了。大约时间是四点。我们等出租车。那位亲家打了一个电话,是给他的儿子——刁爱青的姐夫。大概的意思是让他到厂里来,带我们去。十分钟后,刁爱青的姐夫来到厂里。他带一头盔,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我们。记者说自己是***的。我一直看着他。他好像很怀疑我们。也许他起了警觉,在我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了南京市公安局。事情开始失控了…… (待续) 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5 事情忽然急转直下,让我感觉非常突兀。刁爱青的姐夫在和南京公安局的人谈着什么。我和记者开始解释我们为什么开始要那样说,记者谈起当初遭遇到的抵触,所以用了这个办法,希望老人能够理解。刁爱青的爸爸一直笑眯眯的,不声言。他的亲家在嘟囔什么,我也听不懂。 这时候刁爱青的姐夫拿着未扣的电话,交给我,让我接,我接过来:“喂,您好!” “喂,你好,哪位?”我真的无言以对,因为开始撒谎了,现在真的没法说,再一个我没有什么单位,我说了人家也未必相信我,也许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所以我干脆将电话交给了记者。 至于她怎么去辩解,我不想听。记者去了院子里面。刁爱青的姐夫紧紧跟随。后来我听到记者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对方。通话完毕后,记者一直在解释,我也解释,他们不置可否。我觉得他们太麻木了,太相信那些人。我气愤不过,拿出了我带去的资料,其中就有一张百度贴吧的扫描图,我拿出来让他们看,我说12年后的5.28日,谁会无缘无故的发这个帖子?而且现在网络上这么多的传言,线索虽然很杂乱,但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南京警方的回应?党报上说的怎么能相信?为什么那些媒体报道这件事的时候紧紧局限于南大教授、南京警方,而从来没有人来采访你们?难得有这样的媒体来采访你们,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来采访的,稿子最终能不能发还不知道,看现在这个情况,你们告诉了南京警方,很有可能这次采访要泡汤了。 他们开始后悔了。在我们等待出租车的时候,姜堰市警方联系到了刁爱青的姐夫,然后告诉他不准我们离开,让我们在这个地方等他们过来验明我们的身份。我知道事情麻烦了。 可以想见,南京警方接到电话之后,知道了记者前来采访而没有通过变态的“正规渠道“来申请采访,让他们无所适从了。按照中国的新闻采访制度,记者要采访此事,首先要有单位的介绍信,报请当地宣传部,由宣传部门专人来协调采访。公安部门的案件,要由省公安厅批准才可以,否则这些的采访都是非法的,违章的。 我们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那些记者无可奈何了。他们想要突破这种封锁,但是很难,而且需要很大的勇气。甚至有时候是破釜沉舟的想法。很多有良心的记者只是为了说几句真话而被羁押,被吊销证件,在中国并不稀奇。那些媒体的总编、编辑也是顶着压力在做一些敏感的选题。这些记者和编辑总编,随时会被宣传部门这个意识形态野兽部门和谐。每周他们在报选题的时候,都会非常斟酌一番。明明知道一些事是热点,但是有命令,不准采访。如果采访,也可以,要找当地的宣传部门,然后由他们来组织,而且稿子出来发表之前,要由他们审核一番才行,否则不准发。即使不是自己管辖内的,他们也会打报告找上一级主管部门,那些控制新闻采访自由的党棍们,并不觉得他们这样做对这个国家有多么大的危害,他们仅仅是这个庞大怪物的一跟毛发,却耀武扬威的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不一会,姜堰市警方有两个人来了,看来事情紧急,他们单位的车当时不在,来不及就打车过来了。下车后,他来到我们面前,跟我们要证件,我说我不是记者,他问你不是记者来干什么?我说我陪记者采访,不行吗?随后他们拿去了我的身份证,也拿走了记者的证件。 他们要我们跟他们走,记者拒绝。我很坦然。我总觉得我是一个良民,从来没有犯过罪,我的过去是清白的。我当时想,要是我之前有过不清白的历史,很有可能我现在不会坐在这里码字了,做一个守法的公民,真好。当时我很轻松,想到一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记者担心自己被扣押,毕竟她和我的身份不同,她必须要及时的报告他们单位,那样也许会好些,他们媒体也许会疏通相关的单位,尽快的营救她出来。我当时抱定的看法就是,我来见一下受害人家属,出于自己的良心,也是因为自己的不舍弃,为了社会公平公正,为了让黑暗多一些光明。我想知道更多的线索。假设刁爱青的家和我邻居,我随便就问问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吗?我哪里错了?难道相互之间的邻里关心都不行?只是,这个邻居远了点罢了。我并不害怕我会受到严刑拷打,我知道他们没有理由那样对我们。虽然中国的警察总有刑讯逼供的习惯,但是在当时,我并没有去考虑这一点。 两个警官好像也很通情达理,他们逼迫记者上车(他们的警车随后赶到了),记者拒绝上车,要跟单位联系,可是一直联系不上。他们急着要她上车,后来她有点急了,一个女孩子的任性的样子,着实可爱的很了。表情也可以僵硬了。我怕她情绪不好,于是笑着跟那几个警察说:她一个女孩子,才24岁,你们别太难为她了,给她点时间,让她联系一下。她是一个记者,有自己的工作,这次来也是领导安排的选题,并不是她个人情愿的,她是有良心的记者,这样的记者在中国已经很少了,比如黑砖窑事件,就是她报道的。警方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最后她妥协了,一起上了车。车.后面是一个笼子式的,用来押解犯人的,我们俩都没有钻进去。警察也没有要求我们进那里面。我俩坐在了前排。那个为首的警官甘心情愿在坐进了后面的笼子里去,给了我很好的感觉。说明他们还是比较体谅我们的。(待续) 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6 到姜堰市城中派出所的时候,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派出所在一巷子里,大门口朝向东。条件看起来并不好。进入后,院子里很清净。警察带着我们俩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两边是大排椅。东边是一台电脑。房间里有三四个警察。他们让记者留在这个房间,然后带我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我去的这个房间很杂乱,里面有他们没收来的一些涉嫌赌博用的游戏机,一间被拆卸过。中间是一个四方形的桌子,上面覆盖一张红色的厚塑料,第一眼看上去感觉是用来打麻将用的,拉开方桌的小抽屉,里面是烟蒂和用过的扑克。里面一个隔间,是厨房。墙壁上有规章制度,这个房间看来是吃饭用的,上面有一条规定是这样写的:严禁采购腐烂变质的蔬菜。我心想,那不是扯淡吗?这也得写?傻逼! 房间里面很热,空调没有启动。有两个电风扇,进来一个警员陪着我,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他问我,我很坦然的回答,然后他带我来到南面的一座小楼上去,到二楼他们的办公室,里面感觉超级爽,空调不知道开多久了,连椅子都凉爽的很,国家不是一直号召节约能源的吗?这个温度,害人感冒啊? 他拿出纸笔,打开电脑,用他那蹩脚的普通话询问着我,做着笔录。我边回答他的提问,边看桌子上面的书籍,一本是《学习笔记》,里面记录了学习共产党****的一些内容。还有一本书是《胡锦涛***的讲话》。这些警察并没有去好好学习自己的刑侦业务,而是成天被这些意识形态方面的东西武装。作为国家机器最前端,与百姓打交道的警察,他们的思想,已经完全的被这些东西荼毒了。 看起来好似警察的政治觉悟都很高,其实作为一个有着正常思考的人,这种所谓的洗脑式灌输并不起什么作用。用什么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来武装自己的头脑,不过开口闭口的假大空,最真实的其实就是一个个成为投机主义者。见风使舵,以为适应了这个社会这个国家那些病态的现象其实自己是识时务的俊杰。殊不知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这个国家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未来。在矛盾冲突爆发的时候,这些国家工具被派遣到第一线,成为百姓的直接敌人,他们在那个时候完全的体现了出来,其作用其实就是维护专制独裁,压迫百姓。百姓现在为什么恨警察,我像这是主要原因之一。笔录完成,又带我下楼,那时候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我又回到原来的那个房间,那位警官进来,我和他聊天,他对我态度一直很好。我说:“如果这个案子没有什么猫腻,你们为什么不让采访?”他说:“我们没有不让采访,在中国,新闻是自由的。但是你要遵循程序,不能随便就来采访的。”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在中国,没有几个媒体敢说真话,就是因为你们的存在,正是因为你们,才让媒体变成了新闻八股。”他声音很大,做着手势,强调说:“没有谁控制你采访,而是要按规定来。” “规定就是正确的吗?”我说:“宪法还说不能反党反社会主义呢!一反就是罪,哪有这样的法律?宪法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大法,颁布实施前也没有百姓参与,执政党自己搞这么部法律出来,其正当性可想而知了。比如说我,如果我做了中国的国家主席,那么我就搞一部宪法,就说不准反对我的领导,今后只有我的后代掌权才是合法的。这也是法律,你觉得是正确的?” 他不置可否,一再强调采访自由,但是要按规章制度办。我说你们呀,自己有点独立思考吧!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了,这个国家已经积重难返了。他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大概半个多小时,他们让我在询问笔录上签字确认。我看了一下,内容基本都是我所说的。一个细节是,当时我告诉他们我的电话号码,他们竟然记错了,搞错了一个数字,我假装没有看见,就按了手印,签了字。 他们又采我的十个手指的指纹,以及掌纹,我拒绝。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样不就是把我当犯罪嫌疑人看待吗?兴师动众,如临大敌,难道我作为一个公民,就不能找人随便说说话?说话就要被你们这么一番折腾?” 他们解释,这是例行手续,他们江苏上海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很怀疑,在我们山东,好像没有这回事。在家乡我可没有被这样搞过。几年前,因为我拍摄了一辆警车的车祸,当时车上拉了七个人,死了四个,非常惨,车上有个女的,头都掉了下来,我拍摄后被我们当地的公安局长盯上,抓进去都没有留任何指纹的。我感觉我受到了歧视,那个年轻的警官一再的解释,确实需要这样,“这样可以让我们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我禁不住笑了起来,想一想也是,每个人的指纹都留下来,也便于他们公安机关侦破案件,不过要是遇到刁爱青的案子,可就不好说了。 指纹、掌纹全都捺好。他们又采血。我心想,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我是清白的人,也从来没有过犯罪违法的想法,浪费你们这些材料也不错。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时间好像近六点了,他们让我走。我说:“我跟小*一起来的,我怎么能走?我等她!”他们说:“她的身份还没有确认,记者证出现了问题,一时半会走不了。” 我说你们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一个人的身份都确定不了?我怎么能相信?你们是故意拖延时间吧?他们说那你自己等吧!到外面去等。我站在院子里,他们让我出去,我站在门外等。天很热,我坐在地上,一直望着院子里记者那个房间,她一直没有出来。我想我们来这一次,没有多少收获,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记者肯定要被公安遣返,那么我是自由的,为什么我不能去帮助记者拿到她需要的材料呢?时间很紧,我立即起身,打了一辆出租车,要他们到山硚口。我想我要去见到刁爱青的爸爸,解释这件事,然后再进行深入的采访,并到他的老家,拿到刁爱青的照片等遗物。 (待续) 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7 天渐渐黑了下来,姜堰市里并不繁华。街上车流量不大。很快,我到达了山硚口那家加工厂。厂里很安静。我首先走进开始采访的那个房间,发现门已经关了。这时候我听见车间里有车床的声音。循声过去,看见了刁爱青的爸爸一个人在杂乱的车间里,站在车床前加工着配件,那是因为下午接受我们的采访积攒下来的工作,他今天必须要完成才行。 车间里弥漫着生铁、机油、尘土的的气息。车床砂轮尖锐的声音,非常刺耳,火花四溅。刁爱青的爸爸弯着腰,动作有条不紊的在车床平台上工作。时不时用肩膀擦一下满脸的汗水。看见我来,他笑眯眯的,关闭了机器,迎了上来。 “大叔您好!”我喊他。他问:“她呢?她怎么没来?”我说她现在还在派出所里,我被放出来了。他说:“公安说你们是假记者呢!” 我说:“大叔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是为您好。公安肯定不愿意我们报道这件事,因为这个案子他们没有破,影响他们的声誉是有的,我们来报道这个案子,是因为案子有太多的值得怀疑的线索,如果报道了,我们相信会给南京公安方面有些压力,也许这个案子会有希望破获。” “他们的做法您也看出来了,确实不像我们来采访。我不是记者,我就是来和您随便的聊聊天,但是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只想为百姓多做点事。一个人的身份这么难确定吗?我可以肯定,她肯定是记者。” 他一直笑眯眯的,充满了善意。我和大叔坐下,我口袋里没有烟了,他去拿来一个南京烟,递给我,我说我不想抽了,他非要我抽。他告诉我,我不在乎你们是谁,只要能报道就好。孩子那么大就没有了,十二年来想起来就伤心。南京大学肯定有责任,当初南京市公安局还打电话给南京大学,问有没有学生失踪,南京大学还说没有,直到同宿舍的学生找了学校了,学校才重视这件事。时间太晚了。南京市公安局当初也是下了力气的,我相信他们是真心像破案。不过他们有人说,在排查的时候,挨家挨户的查,查到军区的时候,就查不进去了,人家不让查。 我问:“你怀疑是军区的人干的吗?”他笑着说:“那谁知道?反正他们不让查,没事为什么不让查?我没做就是没做嘛,为什么不能配合一下?”他说,这个案子在本地基本没有多少人关心了。他抽完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工作。我说:“大叔我有个要求,您能不能答应我?”什么事?他问。我说我和记者非常想得到刁爱青本人的一些遗物,特别是她的照片,因为到现在为止,大家都还没有她的照片,网上的那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那我干完这些和你一起去吧!我说好。他开动机器,我走出车间。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着,等待他完成工作。 这个时候我一直和记者用手机短信联系,记者告诉我她在解释我,我想是公安方面故意拖延时间吧。我一再的告诉记者,出来后一定要联系我,而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她。大概在我和刁爱青父亲谈话的时候,她一个人出了派出所,直接去了车站,直奔南京。她没有理会我对她的心急如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大叔工作完成后,我们一起站在路边等出租车。那条路上车辆很少,一直打不到车。最后天完全的黑了下来。老人说明天再去吧,今天这么晚了。我说好吧!然后他骑电动车带着我到了姜堰市内,在一个路口,我下车,跟大叔约定明天上午去沈高镇老家,老人说电话联系。我急匆匆的往派出所赶,我心想: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还不放人?到了派出所之后,我直奔那个关押她的房间,里面有好多人。有个彪形大汉正在面壁,直挺挺的站那里。还有两个年轻人在跟警察说着什么。那个大汉看我站在那里,神情不安的扭头,看我一眼,再扭头,再看一眼。我看警察看见我站在他面前,却没有理会我,一直在询问那两个年轻人。我有点急,就问:“对不起,打断一下,请问*记者现在去了哪里?” 他头也没抬地说:“走了。” 我大吃一惊:“走了?走多长时间了?”“半个多小时了。” 我心里非常的恼怒,我一直在担心她的安危,一直在等她的消息,结果她在出来之后不辞而别,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姜堰,太过分了。她出来之后,即使她急着要回南京,起码应该给我一个电话报一下平安的,现在倒好,唯恐避我不及,让我这热脸碰到了冷屁股。本来这次来南京到姜堰,开始是因为她说的害怕,又因为我很希望他们媒体能正面的报道,所以我才陪她来的,也让我能见到刁爱青的家人,了却我心中的一些疑问,网上一直有人说刁爱青的爸爸已经死了,妈妈疯了,家已经完全破碎了,这些我都很怀疑的。今天陪着记者来到了这里,我一直很小心翼翼的陪着她,我不说话,我也不干涉她的采访,在她询问我意见的时候,我也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朋友来看待,却不曾想到原来我在她眼里是这么无足轻重,就像摆脱一个烦人的累赘一样,当时让我心情非常郁闷,甚至有些伤心。 这次到南京,我没有任何的要求,因为我是自愿来的,一切花费都是由我个人承担,车票、住宿等等,我不想给人家带来麻烦的。没想到,我竟然得了个如此的冷遇。在姜堰市的宾馆里,我辗转反侧。这样一来,我第二天更得见到刁爱青的爸爸,必须拿到相关的资料,我必须去看一看她生前生活过的地方。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姜堰。深夜12点多,手机来了短信,是记者回复我的:“对不起,电话一点电都没了,刚到南京。充了回电,打开一堆信息。你在哪里?”我气急败坏,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我一直在等你,你却一个人走了。 她说:“对不起,后来手机没电,没看到你的短信,我出来时已晚,无法联系。刚手机充了会电赶紧回信,后来又一直关机充电到现在。我在等领导安排。你忙你的吧。但我希望你对于这次的调查保持沉默,事情比咱想象的还复杂,我建议你回去吧。”我告诉她,我明天就回去。她说:“最起码像你当初给我保证的那样,暂时对这次行程保持沉默一段时间。” 我问她对这次公安扣押的意见,她说:“我一切都还不清楚,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在网上发布任何关于我采访你调查的事情。你是在想发的时候,希望你能提前问下我的一间。谢谢。我只有这一点要求,也是你当初的承诺。今天你也看到了,你比我提前走了很长时间,我不一样,我责任更重。”后来又说了一些,意思就是我暂时不要发出来,我同意了。而我是埋怨她不该不辞而别。什么理由都是苍白的,如果你真的觉得别人在乎你的安危,那么你电话没电也应该用别的电话联系到我,询问一下我当时的情况的,她的辩解,我无法接受。出于气愤,我没有告诉她第二天我会去拿刁爱青的照片,虽然后来我又把这些得来的东西给了她,毫无保留,毕竟我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那个12年沉冤不能昭雪的刁爱青。 (待续) 为刁爱青碎尸案的南京之行—8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7:20分,我匆匆洗刷了一下,下楼退了押金,然后打车直接去了山桥口。刁爱青的爸爸正在加工配件,看见我来,笑着。然后我们一起坐车去沈高刁舍。路上,他一再的强调,照片要还给他,我向他保证我会的。 到达刁舍村,车子只能行进到刁爱青的东边的桥那里,我们下车。司机也很热心,跟在后面。打开大门,院子里很乱,门口左侧,是一个废弃的洗手池,池子里面全是淤泥,长出了几棵青翠欲滴的植物,像荷花叶子那样,很茁壮的成长。门内右侧,是一个棚子,里面堆积着杂草。院子中间,是一棵粗大的银杏树,非常茂盛。枝桠上结满了银杏,累累果实把树枝都压弯了。院子西侧,是一些杂草,长久没有人收拾。院子里斜拉着一根铁丝,上面晾晒着刁爱青妈妈的一些洗净的衣服。 进屋后,左右各一间房。正中间的这个里面堆积了很多木制的农具。房间里面潮湿的很,有衣服和木头长期潮湿导致霉变的气息。抬头望,房子上面没有天棚,有漏水的痕迹。在我去的那几天,那边刚刚下了一场大雨。 大叔先在东边的房子里面翻找那张毕业证书。这间房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靠北的一面,是一张双人床,简单的被褥没有叠放整齐,一个蚊帐懒散的垂着。家具都很破旧了,抽屉也大多没有了轨道,都斜歪歪的闭合着。大叔拉开一个,翻找一番,闭上;再拉开一个,翻找,再闭上。抽屉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里面只有一些破布条和针头线脑的杂物。很乱。 我担心找不到,然后问大叔,刁爱青当初住哪个房间?他摆摆头,示意西边的那个房间。我进去看了一下,里面已经没有了床,只有几个一人多高的衣橱和一张破旧的书桌。书桌东边摆放着一个陈旧的八十年代的留声机,上面压着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了衣服。桌子中间有一个木头制作的小木箱,几个精致的抽屉,已经很破旧了。我拉开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在这个小木箱的上面,有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书籍和报纸。桌子右侧,是一个硕大的红色人造革花纹皮箱,长有近一米,宽有七八十公分,老人指着这个皮箱告诉我说,当年刁爱青就是提着这个皮箱,去了南京大学。我搬下这个皮箱,拉链还很好,打开之后,我看见了当年刁爱青去南京大学的时候带去的那些衣服。有红色的很多条纹花的上衣,一条看上去算是很新的牛仔裤。还有女孩子那年代专用的小内衣,类似于现在的乳罩。衣服不是很多,蓬蓬松松的,也很凌乱。可以想见,这些衣服当年被多少人翻过。皮箱的一侧是有一个褡裢式的存放东西的地方,我伸手进去,拿出来的是两只钢笔,一支灰色,一支是黑色,两支笔都很好,这是十二年前刁爱青用过的钢笔,都是铁皮的,不知道是她当初遗忘在了里面,还是后来她的爸爸放进去的。 照片一直没有找到,我不放弃,一再鼓励老人继续找。老人从桌子上的找到桌子下,然后在那个小木箱上面的纸箱里,翻找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了一下,都是当年追星族喜欢的电影明星的明信片,很多很多,一摞一摞的,都很新,没有任何的损坏。也有的明信片上留下了字迹。 我看见了刁爱青的笔迹。字迹娟秀,看上去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特有的那种笔迹。而且她的落款并不是我们说的“青”字,而是“卿”。她在一张明信片上写了这么几个字: 邮赠: 素芹(妹) 爱卿 明信片的另一面,是盛开的梨花,一侧的文字上写着: 唤起天上的彩虹 燃心中的祝福 在您每一颗的时光里 都洋溢着欢欣、喜悦 另外一张明信片,是有人送给刁爱青的,明信片的背面写着: 赠:爱青 haappy Birthday to you! 没有落款,遗憾的是,也没有日期. 明信片的画面是一张瓷器娃娃的照片,上面写着: 距离越来越近 了解越来越深 离不开 有一张明信片上面,写了很多字,邮编号码:225500是江苏省泰州市姜堰市的邮政编码,内容是: 赠: 刁爱卿 泰县二中张秀梅 卿妹:好久未见了,真想念你啊! 新的一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在不知布局中你我亦都长大了一岁。过去的一年带着我们曾有的憧憬,曾有的失意,飞逝而去,不能挽留也挽留不住,对不对? 在新的一年的(里),我愿你永远快乐。对了,高考到了,祝你顺利通过! 但愿我的祝福与你常伴! 明信片的正面是一个可爱的猫咪,在一个纱幔后面露出半个身子,狡黠的目光看着前面,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猫的下面,是一只小老鼠在笑。 还有一个没有使用的信封,信封上面印刷着单位名称: 江苏省姜堰市育英学社 地址:姜官路38号 电话:216004 里面是三章空白的方格稿纸,可惜是空白的,什么字迹也没有。另外一个信封,邮票已经贴好了,是上海民居的面值20分的邮票,没有邮戳,看来没有寄出去。上面写着: 225500 泰县第二中学女生宿舍406室 张秀梅(亲启) 泰县溱潼中学文科班 这是刁爱青要寄给她的好朋友张秀梅的信,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内容。我急迫的想要找到一点点的线索,却什么都没有。 另外一个很大的信封,白色的,没有邮戳,也没有写邮政编码,看来是当面递交的。依照上面的内容,是一个女孩子送给她的,信封有些破损,上面的内容是: 给 爱青的女孩 总是时光倒流,飞鸿飞千里,我对你的祝福,对你的寄语,仍不改变。生命好春,春天快乐。 蝶 也没有日期标示,这些东西都没有留下任何的日期,让我非常失望。那些其他的明信片,大概有上百张,没有什么字迹,我没有拿,只拿了这些东西。大叔终于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里面记录了一些歌词,还夹了很多刁爱青上学时候同学的照片。大叔仔细的看,房间里面太暗,看不清楚,就到院子里看。终于,他说找到了。照片的四个角,是掖在割开的笔记本内页里,割开大小合适的四个角,将照片插进去,很容易就可以拿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拿着看,总共有两张,照片太小了,是两寸的。我在分别一下哪一张清晰的时候,那个出租侧司机用他沾满汗水的手去擦了一下,几十年的老照片,被他这一擦,立即把刁爱青的脸擦没了。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他慌不迭的道歉,我看了他足足十几秒,这幸亏是人生地不熟,这要是在老家,我准揍他Y的。没有办法,我只能拿那张并不太清晰的一张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坐车回赶,我也得回南京去,大叔还要工作,那个可恶的出租车司机竟然在我们找照片的时候也在打表要钱,唉,出门花钱,真是不容易,我坑不出声来。挨宰也认了。 车达到大叔的加工厂,我跟着下了车,不知道怎么,我忽然感觉有点点伤感。我握着刁爱青爸爸的手说:“大叔,您放心,我会信守承诺,肯定会把她的东西还给您。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回去以后,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也会随时联系您。只希望您能好好生活,和大婶一起安度晚年。我们国内很多的网友都很关心你们现在的情况,我回去后一定如实的写出来。不管这个案子最终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持续关注的,您放心吧!”老人表情不停的点头,也许我说的话太文化,对他来说不太适应,有点难为情的样子。他说:“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我向他挥了挥手,坐上了车。直接到了车站,坐上了开往南京的客车。 (待续) 这个案件是我很关心的,特转些资料给大家看看...欢迎大家跟贴讨论!! 最新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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