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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舞文经典原创合集精装版】(2012-06)舞文弄墨轩】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6:52

[color=#ff0000]【回首不见来时路】[/color]
[color=#ff0000]作者:@飘摇  [/color]            

                 憶

 仿佛到了一年的夏天可是半个多月的连续阴雨让我丝毫没有看到夏天的影子

      可事实就是夏天确实已经到了即使你没有什么感觉

       每一年的夏天总有一些对我影响极大的事情发生

          可悲的是这些事情都不怎么如意

  今年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该来的一定会来躲也躲不掉这就是宿命

     去年的这个时候离开了某地人生陷入了失意与迷惘之中

 回首曾经的路希望看到未来的方向可是已经完全迷失的我看不到一丝光亮

                 起

    苦逼的学历苦逼的专业所以只能做苦逼的工作开始了苦逼人生

 不要跟我说努力学习会有出息的话努力不一定有好的结果至少我是这样子的

    因为看破了这点所以在大学请给我一个去上课或者学习的理由

       我依然庆幸在大学玩的很痛快没有丝毫的遗憾

 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还觉得没有玩够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会更加放纵的去玩

即使每学期都挂好几科在毕业之前补齐了两年的学费和杂费依然拿到了毕业证

     这张纸的用途就是可以入职某国有大型钢企去当一名苦逼

                 慵

 自从到了工厂每天都想着要逃离这里因为从内心深处厌恶和反感这里的一切

      可是又不知道离开之后该干什么能干什么或想干什么

         有着强烈离开的意愿但又不知何去何从

  欲去还留的想法在内心激烈的冲突让我深深的陷入了痛苦和挣扎之中

    每日每夜在纠结与彷徨中痛苦每夜每日在失落与迷惘中挣扎

 为什么人生会走到这一步我想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一切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命运的安排让人无力与其抗争只能无奈的接受

                 隽

  还记得每次夜班的时候都会在厂区内的一处小花园内独自待很长时间

一灯如豆在昏黄的灯光下倚在破旧的长椅上望着天边的残月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这幅画面曾经无数次在古龙的小说里看过这样的人都是江湖上的失意人

     他们的哀愁无处倾诉他们是寂寞的只能一个人独自叹息

        没想到的是会有这么一天我也成为了这种人

    有的时候还会守到天明每次经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短时间后

   突然见到曙光心里总会有一丝的惬意有看到黎明的希望总是好的

    但有的时候希望会变成失望失望最终变成绝望这是最可悲的

            我总是能够碰上这种情况

                 了

   日复一日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混着身边有不少人因为种种原因离去

  虽然现在我学会了超脱但是在当时有太多羁绊让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样又熬到了一年的初夏我决定让自己在工厂工作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近一年的痛苦相对于一生的痛苦来说并不能算什么忍受痛苦我已经习惯

     在离开那之后好像看上去已经解脱但却是堕向另一个深渊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人生的方向在何方也许到了老去死去也不会知道

        也许这一生都会在迷惘失落中度过无法自拔

     PS自在无忧痛快的活在当下至少我觉得人生应该是这样

  正所谓「不如怜取眼前人」

       明天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我也许可以预见的到

        在无趣中度日在迷茫中期待在愿景中寻欢

     可能若干年后费劲周折终于娶得一黑的发亮的木耳为妻

          更大的可能是娶不到但这无所谓

        现在我什么都看的很开只要眼下活的愉快

         未来不属于我因为我的爱遗失在了过去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6:54

[size=4][color=#ff0000]【阳光树花】[/color]
[color=#ff0000]作者:bslqy  [/color]             

  世间变幻,红尘漂泊。怎得几人依归自然?情义绚烂,永不停驻,当年心血
来潮的坚贞,是否化作袅袅青烟拂去?——题记

                相遇

  不知多少年以前,我一次在周展新群中的讲话,结识了「毛毛虫」校友。首
先嘛,那是期末考完成后的暑假时分,我开着空调,津津有味的坐在电脑前面。

  " 毛毛虫" 找到了我,希望结识我这人。于是,大家从成绩入手,聊了几句
就渐渐深入。以至于知道了她的家乡在海南啊、考试成绩、兴趣爱好等等。只是
当时我还沉溺于虚拟的喜悦中罢了。

  待到开学后,我很快就和她打招呼,但还是比较拘谨的。毕竟虚拟与真实之
隔——十万八千里。红旗飘飘,装点着晴朗的苍穹。

  校园是很少见到花的,难得机遇能够游览城市的风光。我休闲时间来到了葵
园。绿荫,青草,向阳花,还有那灿烂的阳光,组成了浓郁的欧洲乡村风情。树
间透过丝丝缕缕的阳光。前头的花,抬高了她的头,凝视树木,面向太阳。

  与alan、毛毛虫不时相逢在静谧的校道。带着一丝羞涩和喜悦,不时主
动相问她的情况。原来alan与其素不相识。我很乐意让alan认识这位看
起来有点「SB」的毛毛虫。——如今每当我说话含糊不清,她就张大嘴巴,"
Whatdoyousay?" (自个翻译成中文吧),眼神——「扑朔迷离」

  当时即是,非当今才显也。

  后来,欣然结识了alan。

  此时,正值初秋,暑意未消。阳光还是那么猛烈,树和向阳花生机盎然。

                相识

  说是结识嘛,其实也还是做和我一样的事——「援疑质理」。都说「实践是
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身体力行怎么能深化友谊呢?

  不知又过了多少千年,彼此厌倦了单调繁琐但又近乎迷恋、缠绵而难以割舍
的网聊。机遇来了。

  一次周六,恰好我与石兴,alan一道去羽毛球。明知毛毛虫运动智能有
限,也厚颜无耻的请来了她。至今我还记得她穿的衣服——迷彩裤子,渐欲迷人
眼……粉色衬衫……还要在30度高温下披上外套。也许是伊人「天生丽质难自
弃,回眸一笑百媚生」(有点夸张)要遮掩自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

  ……若毛毛虫看到可能只会「莞尔一笑」……囧槑果然运动水平不高就是不
高。

  还有拍子不足的困惑,只得礼让着打。大家都不熟悉,看见陌生的装束,迷
茫不已。见识了毛毛虫的真功夫,只能「优势互补」了。且看那毛毛虫的功力确
实了得,alan回拍的球,正好位于她的右侧。球飞过来了,这女子临阵退缩!!

  轻盈的转身,飘逸潇洒,右手毫不含糊,条件反射似得蹲下身子。无奈无奈。

  第二回合,又是alan先发制人,此时她位于中位,球的速度到网前锐减,
毛毛虫顺势一拍,球镶嵌在网上……她尴尬一笑。此谓「借问众友球技何?众友
含笑不发声。」我明确指出了错误之处。没办法,实践少。休憩时,还不忘死记
硬背一些生物知识。在我看来是SB行为,不屑。还要央求她上场。苦也,无奈
也。

  收场了,alan算与毛毛虫业余时间相见了一次。

  西北风稍显威力,夹杂着灰霾,太阳被遮蔽得只见一个灰蒙蒙的球体,失去
了往日的光辉。

                飞信

  话说这中国移动发明了一个软件叫飞信的,可以免费发信息。畅所欲言,无
所不能。平时出来打球时不时听到手机颤抖导致凳子哼哼的响。「在干吗」「做
完作业没」「练琴不」这些词语成为了口头禅。

  二月,隆冬失去了他的威力,厄尔尼诺肆虐全球。毛毛虫父亲大寿,前往海
南相会。期间,一天阴雨绵绵,和伦走在漫无目的的街道,到了绿叶居小憩。期
间,伦津津有味的发着信息。从而得到了毛毛虫「去钓鱼」这咨询,然后附和说,
" thathelikedfishing。" 神神秘秘地推卸试图打消我八卦
的念头。终究我看到了这些习以为常的语言,莞尔一笑罢了。

  来到我家,有了飞信,锐利武器,几乎能从心理击败对方,从频率、内存击
垮对方机器的武器。其实也是蛮无耻的一种方法。伦心血来潮,对着毛毛虫的飞
信丧心病狂似地按着「。」记不得确切了,也约有100来次。伦哈哈大笑,我
万般无奈。然后神色诡异的告诉我:「别告诉她是我发的。」。明摆着让我背黑
锅?果然,毛毛虫从千里之外通过光速的电磁波作为载体,把数字信号转换成模
拟信号在转换,兜兜转转地来到了我的电脑。「我得罪你了吗?发些有意义的还
好啊,这些无聊的。%&* !¥# ¥@%……」

  正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尔后,alan也沉闷于亲人的烦言碎语。不过其气量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有时候会主动向我表达哭笑不得的心境。结尾总是:「他们疑神疑鬼。」更
多的,是前辈格格不入的质问,误解,般般无奈的心情常常压抑在心里,这可以
从带有火药味的语言中得出。可谓「阳光绚烂愁永昼」。

  正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钢琴与羽球

  羽球和钢琴乃alan之喜好。最近心血来潮的学了一下。话说羽球嘛,也[/size][size=4]
[/size][size=4]是「一夜崛起」。当然,万事开头难,比起毛毛虫四年的功力,黔驴技穷。

  且不说alan请教毛毛虫。毛毛虫其母对于羽毛球还是很支持的。尽管自
己的千金运动天赋不咋好,还是积极让她多锻炼身体。至今为止,合计约5次,
其一次其母大驾光临,建议alan教教她千金打球。alan听完作罢。待我
去到场地,切磋几下子,才体会到其母用心良苦。

  对于速度快的球,毛毛虫临阵退缩;高远球,力度不足。该上网的盖在地下。

  整场下来,额头不冒几滴汗。不难理解其无奈。

  或许是毛毛虫态度比较儿戏,alan心不甘情不愿,这事也就停滞了。但
是,好朋友是绝对的。不仅在于失败后的勉励,更在于交流时的彬彬有礼,相敬
如宾。

                 淡

  有一次,我无聊的找到了一张毛毛虫的相片。觉得其五官有独特之处。al
an亦是如此认可。不过感情色彩呢还是微微向左倾的。后来,我们感叹于其面
貌能在不同角度变换。

  滚滚长江东逝水。流年容易把人抛,如果说时间是疗伤的圣药,也是让人忘
却一切的载体。

  不知何时,相敬如宾的感觉消失了。代之的是臆测和评头论足。毛毛虫的行
为突然在alan的瞳仁中变成了幼稚的代表作。不时的津津乐道于当年那张相
片的点滴。我也不时感慨最近其变化多端,特别是脾气上有了极大退步。

  向阳花,灿烂地开,望着头顶的绿荫。她不知道,头顶的大树已经收起了渴
望友谊的眼神。因为,神圣的太阳,灼痛了他的眼睛。当我——一个过客,走到
这绿荫一角,也被灼热的阳光深深刺得发痛。只能赶紧离开。树的叶片间,千丝
万缕的阳光穿透,使人无法躲避。我只能感叹太阳的强悍。而我要毅然撑起雨伞,
遮挡这阳光。

                 寒

  在现实的世界中,原谅敌人永远比原谅朋友容易。这敌人,恰似不可一世的
阳光,不受束缚与约束的时而泛滥时而柔和。它的美丽在于,将空气中一丝一缕
的烟尘湮灭,洁净才是它的追求。

  头顶的大树已经落叶纷纷,阳光更加肆无忌惮的照耀在树丫之间,绿草还是
如茵,向阳花永远忠诚于阳光。人们常常感叹岁月的无情,又何时顾及到了树木
的命运?

  在1+ 1= 2的友情世界里,寒风呼啸。过客匆匆,他们不会留下宝贵的时
间,去驻足于树木之前,看看寒风与阳光肆虐过的痕迹。曾经的时光,曾经的瞬
间,在这不可抗拒的时空中只能沦为过客。树木的根基也开始腐朽,但是,它知
道,树不怕空心。只是,那阳光是否能温暖如春?

                 观

  我回到了这里,还是那些花儿,还是那棵树。我驻足观看。又见枝头吐新芽。

  对,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等到那春暖花开的时节,我将会再来观赏万
紫千红的生机。那时,柔和的细雨、温暖的阳光,岁月的轮回,悄然到来。

  不能意料到未来,不知道绚烂的情缘会如何凋零。只希望生如夏花之绚烂,
死如秋叶之静美。外力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0:42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6:58

[color=#ff0000]【那年,留守】  [/color]
[color=#ff0000]作者:逝去的感伤[/color]

  暗潮涌动的日子,远远望见人类最大种族的迁徙,不必多说,这将预示着又
是一年春运时。随着订票抢票的日子的步步紧逼,多少在外漂泊的人归心甚急,
纵然年年何时是归期,却依旧是明月寄相思。

  多少人为了生活背井离乡,来到那些陌生的地方,寻找着那一份希冀。或许
是生活模糊了归家的路,或许是尘心不知何时滋长了些许的杂草,那方土地的花
与草,在记忆力似乎渐渐模糊;而每逢节日的气氛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散发时,
却也隐隐有着那一份浓浓的归乡的情意,在心扉里,触不及防时却已悄然升起。

  都说数典忘祖不是我们的本性,月圆时自然是思念饱满的佳期。可是,生活
的那些磕磕碰碰的线,牵绊住了我们归家的心。

  犹记,去年的这个时候,工作的调动,不得不在岗位上继续着如陀螺般的工
作。犹记记,年三十,夜空上烟花那灿烂的笑容,瞬间的惊艳的美,继而是一阵
寂静的漆黑。那是爆裂般的沉寂,似我的心海。忽明忽暗的那一方的夜,是一个
他乡人的落寂;忽响忽停的穿透夜空的惊响,使一个他乡人的心潮落空。一个人
这样的静静地呆着,断断续续的寒风不禁扯动褶皱的衣襟,心浸湿在五味杂陈的
世界里,早已分辨不清酸甜苦辣,而那个守望他乡的人依旧在嚼咀着那些漂泊人
羁旅他乡的另一番难以诉说的滋味。

  机器的声音一直在与夜的烟花对唱,似是反调,似是和鸣。于我,只是一丝
噪音回响在窒息的空间里,干扰着时间的指针。而指尖的烟蒂燃尽,在冷风里哆
嗦着,宛若在呢喃着些许的什么,却又无声的寂静。安排值班的孙主任踱着步子,
徐徐走过来了。询问了岗位上的一些杂事,顺便聊聊这些年的一些人与事。孙主
任抽着烟,自诉着已经有四五个年头,没能敢回家和家人一起吃一餐年夜饭,感
叹着生活的不容易。而我则在一旁苦笑着,主任身在福中不知福呐,家有大学毕
业的儿子,工作上也算是轻松,还能有啥愁的。主任说,你没成家,还有好多不
懂,到了你成家后,就知道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担子的沉重了。这些不是物质上
的,精神上一样的是双重负担,在外久了,老少牵挂的那一份思念,愈发的浓烈,
吐了几口烟,指尖微微弹落燃尽的烟灰,一丝眉皱随着深吸的那一口烟凝得更紧。

听着主任那剖腹的知心话,或许,这便是那一份思念的沉重,爱的牵挂吧。

  一阵的寂静,只有几个烟枪在那里默默抽着,时间的指针依旧没有停下那匆
匆的脚步,而那些异乡的烟花明显增多了不少……

  同事的微博更新了,老同学的QQ心情更新了,归家的那份如雀跃的喜悦之
情跃然纸上。偶而的一次QQ上线,抖动着我的窗口的多是询问放几天假,何时
回来,订票没有云云消息。我只是苦笑着,一边无奈的答复着。生活不会多是为
你设计的,选择了这份工作,那理所当然在一线上继续作业。现在的我们都已经
不再是那些在校的孩子了,已经不再是在那些想旷课就找个借口,临近考试就抱
一下佛脚的孩子了,当那些不羁的年纪的渐行渐远,心苍老的同时,多了一份对
于生活的负责,对自己的工作的负责。今年可以休假回去的老师傅,或许当年也
似我般,在夜的星空里点燃那一根烟,燃尽的是那些无尽的无奈,萦绕在周围的
是那些思乡的思绪。经历或许是迥异,然大抵相似吧。

  CCTV的晚会的倒数声非常的清晰,狂欢的夜晚在那方;手机上的消息渐
渐多了起来,满是亲朋的祝福与问候,这多少温暖了夜空。

  翌日,给家里打了电话,老妈虚寒问短的,还有便是年前寄回去的几套衣服
收到了,只是给你爸买的衣服有点窄,明年春节有时间尽量回来……挂了电话,
没有多说,说不出的滋味。后面给姑妈打了一通电话,读书时候大大小小事照顾
了很多很多,姑妈依旧把我当做孩子般,叮嘱我不要乱花钱,有些不必要的应酬
尽量推掉,还有手机电脑不要玩那么多,保护好自己的眼睛,多看一些绿色的东
西……

  那年,留守,与机器站在一起,我也发出丝丝的声音,似是共鸣,似是诉说
着什么!

  PS:这篇文章是春节左右写的,翻出来看到,就顺便把它整理一下,发了
出来!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0:45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00

[size=4][color=#ff0000]【杂七杂八的一些事】[/color]
[color=#ff0000]作者:逝去的感伤             [/color]
[color=#ff0000]         [/color]    
  1.褒贬不一

  春节前夕,公司总部说由于W总业绩绰越,把其调回总部工作。W总是比较
暴躁类型的领导,若是在在古代,可以给予“暴君”称号。公司的处理任何事,
不问原因,都会臭骂你一顿,打底是责备底下领导办事不利云云。总之,在这个
公司里,几乎没有不被他训斥过的领导。

  后来,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小道消息,说W总并非调回总部工作,而是给
调查科的带走了,大抵是贪污了工程款目云云。很快谣言得到了证实,由于公司
的某个重大的项目一直没有通过验收,而承包方无奈之下一纸状告了公司。总部
了解了此事后,迅速做了回应,然后把W给……

  W总走后,当然少不了议论,有褒有贬。褒的是受益的我们底层员工了,大
部分的员工的工资是通过其一些手段提高的;贬的是一些常年受气的领导开始数
落W的XXX,比如A主任喝醉后像我们大爆W以前出去喝酒的时候,总是花一[/size][size=4]
[/size][size=4]小时找小姐消遣,让他们在外等他云云……比如和J女员工似真似假的关系。

  无论古今,有句话如是说,盖棺定论。或许用在此不合适,不过也有一些代
表性。无论你在哪里,身居何职,只要你走后,身后总有一帮人在帮你清点在职
时的点点滴滴,或歌功颂德,或奚落一无是处甚至淫乱放荡。当然,中国也是讲
究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受益的人不在乎你生前做了啥,只在乎你生前为他人作
了啥,比如大部分底层员工福利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设施改善了,这些是员工
记在心里的。有些东西,我觉得一分为二,工作业绩是一回事,个人生活作风是
一回事,你可以怀疑他的生活作风,但你不能漠视他在工作上做出的一些贡献。

  至于其他大是大非,交给后来人来评论吧。

  2.何去何从

  K和我是同班,毕业后一起来到现在的公司工作。春节过后,K到处找工作,
于3月底离开了去了另一家公司。

  我们一起毕业了将近两年。两年前,我们在面试的时候说,一年基层生活体
验,三年内争取向中层干部拼搏。而如今,我们一晃,差不多毕业两年了,我们
依旧在体验着基层生活。K说了,不是我毁灭了生活的轨迹,是岁月磨灭了我脚
下延伸的道路。出到了社会,曾经在脑子里构想那个完美的社会的框架,在你渐
渐融入真正的社会时,你才蓦然发现,那个很傻很天真的不仅仅是阿娇一个人,
我们都很二。我们来到了相对机制比较成熟的公司时,我们的手脚都将套上了枷
锁,很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己,只能按着原来的轨迹,于工作上机械般动作。我
们没有了思考的动力,没有了创新的思维模式,毕竟公司给你创造一切优越的条
件,你无需改变什么,你只需执行什么。便怎样,我们都不再是我们。

  K走了,我继续留下。想了很多很多,很现实的问题。在我所需要的同时,
是否失去些什么。当一个人拥有的比失去的更多时,我想是否值得自己去放弃些
什么呢。当然每个人的认知与看法不一样。当然可以找工作,前提是骑驴找马。

  以前的一个女同事辞职后三个月找不到工作,在家无所事事空寂寥。大抵在
我们做出抉择的时候,务必慎重,在你去追求一写目标的时候,去实现一些价值
的时候,必须懂得一些生存法则与人生技巧,切勿盲目随从。

  3.虚拟与现实

  泡在虚拟的网络里也有些年头了。在虚拟里我们享受着这些人生里所触摸不
到的空间,却也在这些空间承载着我们的生命与呼吸。

  在这些空间里,我们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当然也遇到了林林总总的问题。

  我们有争议,甚至有矛盾,我们变得如现实般,开始为了己词去争论不休。
泡得久了,对于虚拟的一些东西,不再奢望它能我改变,带来什么。当初来到这
个空间的时候,我们都是寻找快乐而来的。厌烦了现实中各种的尔虞尔诈,厌烦
现实中各种相互倾轧,我们只想为自己的心灵空间与精神田园保留一丝丝的绿色。
然而,俗话说,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所以江湖中的我们有了冲动,
有了一些一时的不理智而相互攻击与谩骂,于是乎,网路照旧了梦的空间开始摇
曳了。

  现实已经活得太累太累了,我们本是欲在虚拟寻找那份最纯最真的快乐,似
乎有时候也已是奢望了。

残念……

  身边发生了不少事,很多不想付诸于笔头,很多也是一笔带过。不管如何,
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与事,都有着各自的呼吸,不知有谁能真正的仔细聆听呢!

            2012年6月18日书[/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0:46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01

[size=4][color=#ff0000]【舞文溅血堂宣传版】             [/color]
[color=#ff0000] 作者:逝去的感伤 [/color]            

  去年金秋十月,风云残卷,血染残阳。厮杀声,哀嚎声,仰天长啸声,声声
不绝于耳。身处于漩涡中,驻足于十字街头,沉重的心彷徨于那些大是大非中,
留守或远去,不时叩问着身在云雾中芸芸众生。

  特别期“回归杯”是一次力量的凝结,是一次顺应时事的集结号下的一次壮
举。即使是初次踏入溅血堂的粉嫩新人的我,亦是在大时代的漩涡中没有丝毫的
举足维艰。特定的历史背景下,特定的意义或许比之游戏的结果更具有别样的意
蕴吧。

  舞文溅血堂,一个未知的领域,是不才游弋于虚拟网络的另一片新的天地。

  道听途说中知晓了规则的繁复以及惩罚的严厉,致使此宝地亦有不少孤魂野
鬼漫天漫飞;旁敲侧击中清楚了亦有不少欢声笑语藏于其中。一切的一切,非身
临其境,则无半点唇齿间的味觉,或曰舌尖上的味蕾无法精确嗅出烟火下弥漫的
那一抹平静的微冷。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多少初学者莽撞于规则中头破血流,亦有多少在漫天
云雾中迷失于没有硝烟的战场里,辨不清孰是孰非。老玩家举手投足的沉着与稳
重,成就了新人活蹦乱跳下的轻狂与不冷静。且看老同志唇剑轻轻一点,便丝毫
不差地刺入心脏,毫无预兆般把初入溅血堂的我推向了生死的边沿。是无间道的
真实版的上演,真实的谎言蕴含着无懈可击的智慧与力量;抑或是春秋战国时时
不我与使竖子成名的悲鸣,却也无法遏制事态变得焦灼与恶化。瞬息万变的场上
形势让我垂足顿首,亦让我百般不思其破绽而仰天长叹。后知后觉的我孤身奋战
中据理力争,振振有词为自己正身,翻滚的热血催使我去揭穿无间道里那些真实
或虚假的面孔,去还原事件的真相。然身卑言轻的我找不到路的出口,于夹缝中
甚至为敌方提供生存的空间与养分,终于品尝到了口蜜腹剑的那一份毒辣辣的隐
隐的痛;于厮杀里呆滞与无助的目光难以寻觅第三方的资源,终亦只能含着悲愤,
尝尽墙倒众人推之味。此时的不才是有心杀贼却无可奈何落花落随流水,空留愁
怅叹苍穹。

  巅峰对决并非只有历史可以上演,于首次杀人秀中亦是如此。对决中成败固
然是兵家常事,然却也是新手的一次' 初恋" 的难忘的回忆(无疾而终)。或许
正是验证了失败是成功之母,抑或是成为雄鹰必须千万次的将雏鹰狠狠地摔下悬
崖,毕竟轻易的胜利远不如一次毫无防备的失败来得深刻与痛彻心扉,也远远无
法触及神经突触释放激励与共勉的神经质;古有报国无门的《满江红》,今有戏
耍新人的《唇与剑》。然纵虽如此,泱泱华夏的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与语言功底
的魅力,却也在岁月的流淌中熠熠生辉,却也在舞文溅血堂的杀人游戏得以传承
与延续。似此次,杀手方于时间与地域上断定不差丝毫,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其
实是魅惑了不少民众),迫使我方城门未破,城池(指:百姓)尽揭竿相互挥应
之,进而到达势如破竹之攻势;而我方纵有固若金汤的城墙,却亦是自缚手脚甘
败下风而臣服杀手方。战场上的智慧与指挥,取决于对形势与对方的认知,正所
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初出茅庐的我,面对复杂与瞬息万变的场上形势未能作
出战略性回击,从而兵败如山倒,连连告退与连连告负。

  历经此次磨砺,深谙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深谙运筹帷幄,决胜于
千里之外;深谙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正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不费吹之力,一举问鼎笑春秋。

  历经数次奋战,深谙诸位的性格与技能。如老虎(hurui0927)的
目光敏锐,明察秋毫,与细微处寻觅破绽一击致命;pzlance的阴险狡诈,
阿谀讹诈而无所不用其极,为达目标不择手段,偶尔出卖己友只为取得信任;a
aa770608的跳梁小丑(没有贬义),蹦跶与警察与杀手的地带,迷惑着
此与彼;支枕听河流的成熟与稳重,冷静的分析,往往致使谎言不攻自破;jy
y34303独创的首轮跳警,如今风靡舞文溅血堂,甚至海外;恋★大屁股的
一脸匪像,即使偶尔客串警察,也难免成为众矢之的(让我想起了港片的“大傻”)
;xy5555的长篇大论,不由得让人怀疑与深信此人便是大话西游的唐僧的[/size][size=4]
[/size][size=4]投胎转世(没有贬义哈);kaixinbirdie每每的唇枪舌剑,都能将[/size]
[size=4]杀手方心惊胆战;admin86的经常性的思考人生,让你捉摸不透下一刻他[/size]
[size=4]在干嘛(还有N多玩家省略,以后待补)。简而言之,十八罗汉各显神通,需要[/size]
[size=4]你揣摩,需要你仔细辨别。用恋人间的一句话,读你,一辈子![/size][size=4]
  舞文溅血堂,集娱乐与智慧于一身,杀人游戏的语言盛餐,三国杀的烽火狼
烟,让你欲罢不能(有点冷颤,呵呵……)。舞文溅血堂,休闲与交友的一块难
得的空间,也是磨砺与修身养性的一方圣土。

  愿舞文溅血堂生生不息,香火相传,一直到永远!

  PS:从去年的十月以来,参加了不少次舞文溅血堂的游戏,感觉有很多需
要你去学习与探索的地方,喜欢玩游戏的朋友可以去玩玩哦。

            2012年6月19日书[/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0:49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03

[size=4][color=#ff0000]【夜归途】[/color]
[color=#ff0000]作者:水公子[/color]                

  是夜,冬天的夜总是来的很早,早的没有痕迹,没有预兆。还是那条归途,
还是一个人,很静,静的孤独,静的凄凉。

  风,总是在适时的时候拂来,带着一丝血腥,让我清醒。一切似乎如回忆一
般平常,却模糊着一阵杀意,嗜血的杀意。

  夜路,一条无数英雄走出来的路,也是一条无数英雄丧命的路。或许在前一
个路口,还是意气风发,但在下一个转角,却已魂归黄泉。一秒钟,在凡人眼中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一滴,但却可以改变一个英雄的成败。而就在这一秒,我
走到了今夜的转折点。一缕茉莉的清香环绕在我的鼻尖,而散发这沁人香味的源
头,是前方的柔弱少女。

  少女很美,名眸皓齿,柳眉樱唇,细嫩的肌肤如白雪般与月光相映。丝绸般
的长发在夜风的柔抚下,飘然自若。

  眼睛,可以是利器,美丽如水的眼睛,可以致命。面对这致命的媚光,倒下
了无数男人。然而此刻,少女的眼神却呆住了,好一双忧郁的眼睛!她马上意识
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比刘德华还要梁朝伟的男人!

  我推了推眼镜,一丝无法察觉的笑意浮上嘴角,上一秒的交锋,胜败已分。

  这就是江湖,没有仁慈的江湖,机会只有一次,胜败只有残酷。又是一阵腥
风拂过,让少女从痴迷中回过神来,面对这个男人中的男人,只得运出了八层内
力,使出了江湖中令无数男人闻声丧智,惑人不见血的甜言蜜语大法,「帅哥,
等一下。」

  可悲啊,可悲的尽头,是可悲的开始。与她擦肩而过的我并没有停下脚步,
对于一个败者,过多的纠缠只是残忍。善良,我最大的弱点,对于一个含羞娇弱、
梨花带雨的姑娘,一个果决的了断,是仁慈的。「不要这样,别对自己太残忍,
我会心疼的。」少女又一次愣住了,因为这句话,也因为这个人。她的眼中闪出
一丝晶莹:「我愿意。」表明了她的任性和坚强,但更多的,却是悲哀。

  长叹一声,我停下了脚步,一个轻微回头,只留给她一个侧面和一个微笑,
一个江湖的微笑。少女明白这个微笑,她低下了那倾倒众狼的容颜:「你是个好
人,但好人也是要看A片的啊!」这一次,我没有回头,眼神中只剩下寒冷,周
围充满了杀气,我的杀气。少女很害怕,虽然她极力保持镇定,但颤抖的身躯出
卖了她。

  夜空中一道火光划过,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伴随烟雾的是我冰冷的声
音:「对不起,我是警察。」

  「谁知道?」

  夹烟的手指微颤了一下,终于,我回过头盯着她。此时的她已经香汗淋漓,
看的出她已经耗尽了内力,却还是勇敢的抬起头与我对视。「没有人能和我对视
这么久,特别是女人,我欣赏你的意志,作为天片会的女人,你干的不错。」

  天片会,远近驰名,历史悠久,一个华夏狼人无比崇敬的地下组织。只要是
个正常的男人,都看过天片会的A片,「只有你不想看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天片会正是凭着这句话屹立到今天。而天片会之所以能长盛不衰,是因为总舵主
陈片南的存在,他禽兽不如,荒淫无道,一手创出了A片盛世。江湖中流传着这
么一句话:「平生不见陈片南,调戏妇女也枉然。」

  少女第三次呆住了,她终于明白,今夜遇到的男人,是个高手,高手中的高
手。但已经没有退路了,绝路往往能激发出人无限的潜能。现在的她已经超脱死
亡的恐惧,反而从容了起来。还是那抹令人迷醉的娇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天片
会的?」

  熄灭了手中的烟,依然是那种忧郁:「除了天片会的人,还有谁能有这份魄
力,姑娘是哪个分舵的?」

  「分舵?」少女微噘那粉嫩的小嘴:「难道你认为那些废物可以抵挡住你的
魅力吗?」

  她的高傲,她的任性,都体现着她的身份特殊。「我听说陈片南有个妹妹,
陈片晓。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迷惑男人于无形之间。陈片晓有三大绝招,
电眼勾魂大法、甜言蜜语大法和酥胸半露大法。特别是最后一招,时至今日,江
湖上还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的了,凡中此招者,两眼突出,手脚发抖,心跳加速,
神智全无,最后狂喷鼻血而死。」

  晓儿一阵娇羞,贝齿轻咬下唇:「看来什么都瞒不了你,不过只要你是个男
人,就无法抵挡A片的诱惑,特别是天片会的A片。最新引进的日本AV大片《
我的母亲和许多父亲》,由日本淫像奖影后章紫姨子主演,还有台湾本年度最卖
座A片《大红肚兜高高挂》,聚集了台湾所有最年轻的女优,可有欲望呼?」

  「哈哈哈哈……」一阵放荡不羁的狂笑,我仰望着天空的星辰,看来她还是
不明白我的造诣。放出一道犀利的眼神:「告诉你,我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晓儿看着周围落下的绿叶,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好深的内力!她轻甩那如丝
绸般的长发:「帅哥果然是狼人中的狼人,竟然被你走出了亚洲。不过你也别小
看了天片会,欧美大片我们也是应有尽有。震撼全美的三部大片《哈利大波》、
《指环女》、《嫖客帝国》,都是一等上片,帅哥意下如何?」

  「你难道还不懂吗?」点燃了今夜的第二支烟,用烟雾隐藏了的双眼,我转
过身,留下的还是那种忧郁:「不要再因为我而伤害自己了。」

  「别走!」终于,晓儿露出哀求的眼神,放下了她的骄傲和尊严,只为眼前
的这个男人。她一个箭步拉住了我的左手,借着风势,滑落了她的外套。

  刹那间,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周围的气氛沸腾了极点,路边的八个男人齐
喷鼻血,顿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晓儿绝望了,因为面对她最后的绝招,酥胸半露大法,他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只是平静的走过她的身边,唯一留下的,只是忧郁。

  她低下了头:「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了?」

  「你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我没有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你就有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我不会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size][size=4]       ……

  (半小时后)

  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男人左手上的那道疤,那道令江湖中人视
之色变的疤!「难道你……你……你就是神片大侠,杨过?」少女的手僵在半空
中,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脑海剩下的,只有他的忧郁。

  熄灭了手中的烟,我摘下了眼镜,还是那个侧面,还是那个笑容:「问世间
片为何物,直教人死也要看。」

  晓儿落泪了,无力的靠坐在路边,第一次,她败的这么彻底,没有任何遗憾
和不甘。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提出了深刻在她心中的问题,虽然知道已经没有什么
可挽回的,但是如果不问,她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完整。

  「难道尘世间就没有任何人能留住你的心吗?」握紧了细白的双手,晓儿死
死盯住了眼前的背影。

  我的心,在这一刻渗出了鲜血,今夜第一次失去了冷静,因为这个问题,因
为一个女人。默默隐去了眼中那丝悲伤:「龙儿……」

  哀声落,人影空;月怜情,泪无痕。

  「为什么……为什么……」晓儿的心仿佛被抽空了,唯一能做的,只有默默
的悲泣。

  「哎,难为你了。」从无尽的漆黑当中,走出了一抹身影。此人俊秀非凡,
身形飘逸,眼中那股狂邪之念,令女人看一眼就会沦陷其中。不错,此人正是[/size]
[size=4]
[/size]
[size=4]「骗尽天下少女情,多情滥情夜夜情」的天片会总舵主,陈片南。

  「大哥……」晓儿扑倒在陈片南的怀中,泪如雨下。

  「哎,杨过的魅力不是你所能抵抗的,没有女人见过他出片,因为见过的,
都爱上他了。哭吧,把对他的爱都哭完吧。」陈片南怜惜的看着怀中的妹子,[/size]
「放眼天下,唯杨过与陈某乃片雄也。当年与其在华山论片,为兄也输在了半
片之下,又何况是你呢?哎,回去吧。」
[size=4]
  夜路上,凄月下,又是一位伤心人。

  归途,还是那条归途;孤独,还是那种孤独。不知不觉中,我又走到了这家
VCD出租店「断片崖」。点燃了今夜的最后一支烟,因为现在的我需要它的陪
伴。「龙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望着墙上刻的十六个大字,「办证,13110112119」的下面:[/size]
[size=4]「十六年后,在此相会,A片情深,勿失信约。」无尽的悲痛涌上了心头。「你[/size]
[size=4]说要去南海为我取来南海神尼的A片,要我等你十六年,你知道我等的有多苦吗?」

  脸上的泪滑落至嘴角,混合着烟味,正是我心中那苦涩的滋味。

  「你要为我取A片是好事,可是,你为什么要带走我所有的A片啊!人生啊,
龙儿,你在哪啊?」狂放的悲嚎传至黑夜的尽头,而黑夜的尽头,还是黑夜。

  夜,很安静,很凄凉。孤独的月,照映着那道孤独的背影,慢慢的,隐入那
地狱般的黑色,唯一留下的,是淡淡的烟味,淡淡的忧郁。

              二三四四一无

              十十十十男欲

              岁岁岁岁一无

              前前前后女求

                                      以以以,,,

              亚欧全手皆何

              洲美球中可以

              AAA无为为

              片片片片片片

                                      名问逍,;?

              震鼎遥心独

              于于于中孤

              江江江有求

              湖湖湖片片

                                        ,,, .[/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0:52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06

[size=4][color=#ff0000]【庄周梦蝶】[/color][/size][size=4][color=#ff0000]
[/color][/size][size=4][color=#ff0000]作者:wja777
[/color]

  千年前一个聊斋般老套的故事,好心的书生救下受伤的白狐,白狐以身相许,
却最终在功名的诱惑下抛弃了白狐。千年之后,白狐等到了书生的转世,想挽回
书生的爱情,却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醉生梦死

  这世上有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喝下去的人明白,观望的人糊涂。

  我喜欢去一个叫做「梦魇」的酒吧,那里的老板叫做晓暮,她说那是因为她
娘在生下她的时候,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傍晚,因为便将晓暮放在一起作了她
的名字,她竟说自己是在山洞里出生的,我说不信,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亦
没有再问下去。

  我已忘了我第一次去梦魇酒吧是什么时候了,那时,晓暮站在吧台后,对我
说,我等了你很久,然后递过来一杯酒,玻璃杯里的酒鲜艳无比,晓暮告诉我它
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醉生梦死,这世上只有她一人会调,并且只调给她等待
的人喝。

  我想要再问什么,却在尝了一口醉生梦死后闭口不言了,那酒里有一种形容
不出的味道,让我为之迷醉。

  那晚,我梦到我化作一只白狐,腿上淌满鲜血,在原野上奔跑,我惊于我,
或是那只白狐竟流下了眼泪,最后纵身跃下悬崖。

  我惊醒,睁开眼,天还没有亮,我想起身,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我的身
体,让我再次睡去。

  从那以后,我一有空便会去喝晓暮为我调制的醉生梦死,每次我喝下醉生梦
死之后,我都会梦到我化做一只白狐,从悬崖上跳下,然后是殷红殷红的血,染
红了它雪白的毛。

  我问晓暮什么叫醉生梦死,她说醉生梦死其实不过是岁月开的一场玩笑,你
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更清楚。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
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我又问她什么叫做梦魇,晓暮笑了,说那是一个可怕的梦,梦醒来有什么压
住自己,让自己无法动弹。

  我想起了我自己第一次喝下醉生梦死的时候,我害怕了,却依旧留恋于梦魇
酒吧,因为我爱上了晓暮。

  我不敢告诉她,只好每晚来喝醉生梦死,然后忍受梦魇的折磨。

  醉生梦死……

  醉时生,梦里死。

               千年白狐

  来之于尘土,归之于尘土,这原本就是人的宿命。

  我的名字叫晓暮,在一个很偏辟的地段开了一家叫做「梦魇」的酒吧,我没
有雇人,自己站在吧台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在他们之中寻找我等待的人。

  那天我看到了她,即使变幻了相貌我依旧可以认出她。千年前的书生,今世
的女子。

  我递过醉生梦死,对她说,我等了你很久。

  我告诉她,我娘忘记了白天与黑夜的界线,因而唤我作晓暮,那是我在千年
前便已告诉过他的事情。

  我又告诉她,我是在山洞里出生的她如千年前的他一样说不信,我只是笑着
摇了摇头,她亦没有再问下去。

  我知道她在喝下醉生梦死的时候、必然会梦到我,一只千年白狐。

  我跃下悬崖,落在地上,碎成一口朱红色的湖。

  她问我什么叫醉生梦死,我告诉她醉生梦死不过是岁月的一场玩笑,其实那
醉生梦死是千年前他对我的爱。

  她又问我什么叫做梦魇,这一次我没有骗她。

  我觉出了她的恐惧,看着她忍受着梦魇的折磨,每晚来喝那杯醉生梦死,因
为她爱我。

  不过那酒杯里鲜艳的液体开始有了剩余,越来越多。

  我心痛,即使隔却了千年,故事的结局依旧不曾改变。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那晚我为他调制了最后一杯醉生梦死,我的泪滴落在
那妖艳的色彩之中,消失不见。

  他只饮了一口,足矣,我喝掉了剩下的醉生梦死,掺着我眼泪的醉生梦死,
其实她每次剩下的醉生梦死我都会喝掉,他对我的爱怎么能丢掉呢?

  第一次喝下醉生梦死的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化为一个贫苦书生,救
起了一只双腿受伤的白狐,我看到白狐眼角的泪,用一块红布裹住她的伤口。

  梦醒来,天还没亮,我想起身,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我的身体,我暗自
嘲笑,一挥衣袖,然而以我千年道行却赶不走那小小梦魇,我再次睡去。

  千年白狐也终躲不开爱的梦魇。

               三界红尘

  生,是所有时间的蔓延,死,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穿着一套休闲服,坐在幽暗酒吧中的一角。看那书生和白狐续演着千年前
的故事。

  第一次见到晓暮的时候,我在心底惊叹她美貌的同时,又心惊于她心底涌出
的仇恨,我知道那皆是因为她爱他。

  她离开时,他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千年白狐空等,只为曾经相遇,为谁再
舞,为谁再哭,为谁再等,千年孤独,滚滚红尘中的痴情白狐,只是想重拾起如
烟随风般泯灭的往事,在灯火阑珊处,再为他跳一支舞,让他看清她千年的美。

  晓暮求我给她复仇的机会,我点了点头,教会她调制醉生梦死,然后转身离
开。

  她似乎惊于一向贪婪的我竟没有向她索取,她哪里知道我即将看到这世上最
凄美的演出。

                起止

  我流连于梦魇酒吧,喝下一杯醉生梦死,对晓暮的爱让我无法自止,甘愿忍
受梦魇的折磨。每次走进梦魇酒吧之前,我都会抬头看那霓红灯所映出的两个字,
一次比一次心惊,它们像红色的血液压得我无法喘息,像梦中白狐所化的那口朱
红色的湖,填满了我的视野。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对晓暮的爱已没有那般热烈,那鲜艳的醉生梦死在我的
唇下,有了剩余,我竟有淡淡的欣喜,时间推移,我愈加不受那酒所迷,轻轻的
只饮上一口。

  我走进酒吧,心里有无限的欣喜,过了今晚我必定可以忘记我对晓暮的依恋,
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

  我看着晓暮为我最后一次调制醉生梦死,她的泪滴落在那妖艳的色彩之中,
消失不见。

  我有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端起醉生梦死,却依旧只饮了一口,然后
我睡了过去、隐约看到晓暮将剩下的醉生梦死一饮而尽。

  我又回到了那个梦境,只是这次的起始不是那只奔跑的白狐,那口朱红色的
湖化作一只白狐,飞上悬崖,时光轮回,止于千年之前,千年前我曾是只白狐,
飘逸于竹林水洞之中。

  那梦魇带着我回温那段记忆,我是一只千年白狐,可不知为何我却想到了晓
暮。

  人世一瞬,梦里千年,我遇到了那个让我心动的书生,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
我才该是那个书生。

  我化作人形,与那书生相知相守,却让他在金榜题名后将我抛弃。

  我腿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奔跑在无人的荒野,跃下悬崖,化为一口朱红色
的湖,此时,我才知道我便是千年前的书生。而晓暮便是那只千年白狐,悔之已
晚。

                生死

  我看着她饮下那杯醉生梦死,缓缓睡去。

  我喝下那依旧满满当当的,我用泪水调制的醉生梦死,恍忽间,我仿佛看到
了千年前的书生走到我的面前,但我知道那是幻觉,因为他正以一个女人的姿态
睡在我的面前。

  我缓缓闭上双眼,再次进入那个梦境,而这次它以死为开始,我看到了生命
的终结,时光倒流,回到千年之前,回到他刚刚生下的时候。

  我知道梦魇在带我回到他的过去,即使我以他的形式出现。

  我救了一只白狐,后来又与一个美丽的女子相知相守,尔后金榜题名,在财
富,权势面前,我选择了抛弃她。

  后来皇上知道了,将我金册除名,流放外地,我终客死异乡。

  起于生、止于死,来之于尘土,归之于尘土,这原本就是人的宿命。

  世人相传,白鹤翔天,必有人会在这世上存在千年。

  而自我投崖之日到饮下这杯醉生梦死,日升月落,花开花谢,整整一千年。

               庄周梦蝶

  我看着他们饮下那醉生梦死,共同伏倒在吧台之上。

  我站起身,走到他们身边,用食指轻扣那酒杯,杯中出现了有着鲜艳色彩的
液体,我一饮而尽。

  其实那酒并不叫醉生梦死,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庄周梦蝶。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这酒世上只有我一人会调并且只调给我等待的人喝,我转身走进夜暮,晓暮。
这黎明之时,不知是谁在梦中与蝴蝶相遇,然后来寻求我的帮助。

                后记

  警方在一个名叫「梦魇」的酒吧里发现了两具女尸,警方称死因是大量吸食
海洛因,据目击者称,最后一个接触她们的人是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神秘男子。

  警方出动全部警力搜寻了三个月,却没有找到有关该名神秘男子的任何线索,
这桩案件最后不了了知。

  警方档案里如是的记载着[/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0:54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10

[size=4][color=#ff0000]【舞文弄墨轩宣传版】[/color]
[color=#ff0000]作者:逝去的感伤  [/color]                        

  这是一处具有异域风情及边缘化的灵性地域,这里是芸芸众生拥护与青睐的
世外桃源。这里盛产着各种奇花异草,这里蕴藏着独特的土壤与固有的风霜雨露,
这里拥有给予你思想启蒙的流动的山山与水水。

  是夜,缓缓落下,将那黑色酝酿成一池水墨,纵然,没有了那一抹皎月穿梭
其中;而淅淅沥沥的雨轻轻敲打着窗台,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窗前的落花。

  华灯初上,一个人静静地依靠舞文咖啡馆那个熟悉的角落里,隔窗凝望零星
几个过客,蓦感其行色是如此的匆匆。唯有我,倾听着熟悉的轻音乐,品味着浓
郁而又纯纯的咖啡。一个人,隔着窗帘的清凉的雨滴,沉思……

  在一个靡靡之音的世界里,街角的拐角处,飘来了些许的清新的芬芳的气息,
和着丝丝的暗香。宛若碧水出芙蓉的夏荷的她,撑着油纸伞,亭亭玉立,立于灯
火酒绿的繁华边缘地带。一袭长裙,飘逸的长发,一洗凝练的妆容,与周杰伦曲
中的《青花瓷》,有着同工异曲之神韵。我是你的匆匆的过客,而你却是我熟悉
的风景。蓦然间想起了卞之琳《断章》,如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
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读你,需要一辈子!

  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或许他们也曾迷恋你的清纯,你的神谧,可他们却无
法透析你心中那一分独特的美。

  独坐于咖啡馆的我,每一天都在凝视你一颦一笑,每一天都在沉思着你的今
生与前世。每每你的举手投足间,总带着那份独特的优雅,总有着一种别样的韵
味萦绕在心头,淡淡地,淡淡地。

  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那些青春悸动的日子,多少懵懂的心萌生了几许的道不
清说不明的情愫。拾起跌落在书签的红豆,岁月早已爬上脸庞,染红了谁的情思,
那是怎么样一份情怀。你是多愁善感的姑娘。那些忧伤与惆怅跌落在眉宇间,夹
杂着青春里那一份独特的忧郁,此刻轻轻佛过你的脸庞。你似那黑色的郁金香,
静静地绽放,静静地在朦胧的豆蔻年华里,倾泻你那青春年华的淡淡的忧郁情结。

  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夜雨敲打着屋檐,而你却也在翘首等待着什么,恪
守着什么。屋檐上滑落的似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雨珠,打湿了今夜的气氛,打湿了
今夜谁的心。

  习惯了没有加糖的咖啡的那一份苦涩。每一次滞留于唇边的苦涩,都曾是岁
月留下的一段故事。生活的纷纷扰扰,凌乱了我匆匆的脚步。只见深深浅浅的脚
步里,填满了浑浊的雨水。谁能告诉我,那是一汪心池溢出泪水么!生活的忙忙
碌碌,牵制了我曾经向往的自由与梦想的国度。只见那残卷的风袭击着纸鸢,手
中的命运的线也在轻轻的颤抖。迷失于彷徨的日子,独浊一咖啡,于舞文咖啡馆,
遥望矗立于不远处的你!

  桥头边,你依旧沉默,一言不发。不知道,我是否能走进你的世界,我愿走
进你的世界。只是,我们彼此太遥远,也彼此很近很近,甚至能听到你匀称的呼
吸声!

  飘起的一缕发丝,散发了淡淡的幽香,夹杂着风儿,轻轻飞扬。不知道,寄
予你的几篇散文诗,你是否读懂其中的韵味。或许,于你也只不过是几张飘来的
废纸罢了。或许,早已揉捏成团,丢进岁月的长河里,从此消逝于无尽的夜的尽
头。又或者,你怀中那一粉红色的笔记本,有着丁香花的忧愁,有着散文诗的韵
味……

  零九年的偶然相遇,我们在这个异域风情的国度里,不愿惊扰你心海里的一
潭清池。我唯期盼能有几幅充满诗情的画能装饰你梦,至少可以陪伴你静静地,
静静地;一零年你的情感的波折,多少牵动着众多青睐于你的人的心;多少人为
你涅槃重生而心感落泪,多少人为你的失而复得而欣喜万分。

  你是万千的宠儿,你似那灵动的飘带,舞动在我们每个人的心田里;你是芸
芸众生的西施,为你那回眸一笑而神魂颠倒;你是静静伫立于风中的雨荷,那么
的楚楚动人!

  雨声渐渐地隐匿,夜似沉睡的婴儿,酣甜的偎依在那梦的摇篮里。

  今夜,念着你的名字入梦来——舞文弄墨轩!

            2012年6月19日书

  PS:将舞文弄墨比喻成了一位美丽的女子,她在每一个喜欢她的心间。她
淡雅,恬静,略带忧伤,却亦青春,可人![/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0:55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12

[color=#ff0000]【红尘两眼,烟花一宿】[/color]
[color=#ff0000]作者:没有明天  [/color]

  「青玉案校园情思」墨妆thread- 4366382- 1- 4.html

                                    -------------------------------------

                楔子

                那一年

                你伸手

             拉起倒在地上的我

                可是

               直到现在

              我依然倒在原地

               没有爬起

                (一)

          依然记得你当年盛气凌人的样子

          依然记得你当年自信满满的样子

          依然记得你当年目空一切的样子

              或许你从不知道

           我的内心其实是一个小男人

                (二)

            你从不曾低头看过脚下

                而那天

             你却把我从地上拉起

                我知道

          那只不过是因为你的正义感泛滥

               但我很满足

                因为

           自从你把我拉起来那一刻开始

                我的心

               就属于你了

                至少

               这10年来

               从未变过

                (三)

               那时很傻

             我会刻意去撩拨你

               让你生气

             想让你时刻都想起我

         尽管明知道这种撩拨不会有任何意义

               那时很傻

          我会找许多种无聊的借口约你出来

             却又总是惹你生气

          尽管你同意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时很傻

           我会去接近跟你关系好的女生

              甚至跟她谈恋爱

                目的

              只为多了解你

              只为多接近你

              只为可以有借口

             有借口跟你一起回家

  尽管这样只有让我们越来越看不清对方,越来越辨不明自己

                (四)

             那是15岁的花季

             那是我梦中的雨季

          那是多少人想回又回不去的年纪

                 你

              递给我一本本子

                你说

        这本子是只有我关系最好的人才能写的哦

                 我

               顷刻间沉默

                终于

               终于要分离

                (五)

                或许

             我的记忆有些混乱

               这么多年

          有些东西在脑海中都已经破碎不堪

                甚至

           我发现有些时候我会开始臆想

         臆想那些我已经记不起来的残缺情节

             结果就是越来越混乱

                幸好

              我终究是记得

         你唯一一次答应跟我出来约会的情景

               那个场景

             已经烙进我的灵魂

               无法抹去

                除非

               没有除非

         因为我们两个人一起走了不到500米

               请相信我

               我没有夸张

               500米

             一个公交车站的距离

              你回头往家里走

               我没有去追

               我突然明白

                你和我

               没有明天

                (六)

              我依然想着你

              即便时空变换

              即便它锋利如刀

              我有时会困惑

          到底是什么让你我不能走在一起

              是年少太懵懂

              还是天命意难违

                (七)

               同学聚会上

               我放浪形骸

               高声恸哭

            在被人拖出房门那一刹那

               我望你一眼

               你多年未见

              早已变了模样

              如今你一脸平静

               微笑点头

               我破涕为笑

              原来你早已放下

              而我只是个傻瓜

               醉眼一闭

               生死何惧

                醉梦中

                这一夜

               烟花闪耀

               绚烂无比

                (八)

               红尘两眼

               烟花一宿

               只有笔迹

               依然如旧

                                ----------------------------------------------

              与本文无关的话

      这篇文字本来是要在上次<青春校园季>征文中发表的

         但是有人非要把我的文字归类到诗词

                要知道

             我从来都只写随笔

              于是我选择退赛

          题记是引用的论坛里某个人的作品

            今天看到他要离开的说

            于是我把这个发表出来

                说这些

              我其实只是想说

             既然红尘中只有两眼

            又何必怪罪烟花不能一宿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0:55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13

[color=#ff0000]【雨季,思人何时初识雨,此雨何年初湿人】[/color]
[color=#ff0000]作者:wolfwar[/color] 

  那个时节,在我的故乡,总是浸满了雨水,像古井里的水一样苦涩。暴雨或
是连绵的霪雨,虽然有短暂地停顿,却也是像长长的压抑和积蓄。

  七月,就是那个时节。当然,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七月。黄淮大地的先人们,
久久地传下来的。无数春去秋来,沧海桑田,渐渐形成了这么纯粹的季节,我想,
用「雨季」二字形容,再在前面加「小小」二字就再适合不过了。

  没有那个老人会说起这雨季,究竟从哪年而起。是在哪年某个黄昏突然而至,
还是在一个黎明悄然而起……只有从他们残缺的故事和淳朴的话语中,大致听出
关于这雨季中,曾经发生的故事,他们的长辈和他们自己陈旧模糊的记忆。贫穷
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儿。贫穷像雨季四溢的浑水,灌满了他们的故事
与记忆。成长或是生存,曾经的日子沉睡在雨季的雨水和泥土中。纵然不时不期
而至,却也说不清了。三两成群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断续的想起,还要争论一番,
只不过,说着说着便沉默了。只有雨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烟草还在慢慢的闪
着微光,细细的青烟像记忆一样飘散于潮湿的空气和阴沉的天空。

  记世以来,每每在这小小的雨季不亦乐乎。光着脚,赤着身子,那个天地就
是我们的。稀奇而纯净的雨水,和那时的我们一样,身影跑遍了,我们的世界和
小小的雨季。一年一年的,似乎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对于母亲的劝告。似乎也
不是很在意,因为积聚于沟池中的雨水,还不是我们害怕的。只不过,后来雨季
中的玩友渐渐的少了。就连进入青春期的我渐渐也不再行走于雨季了。手中的油
布伞换成了折叠伞,赤脚穿上了靴子,砖头和玻璃瓶带着锋利棱角的渣子不时的
割伤倒霉的人。有时,身上还裹上潮湿的外衣,懒散地行走于盲目而凄清的雨季。

  牛郎和织女的悲情故事,弥漫在七月。连天阴冷的小雨,伴随着屋中盆接雨
水滴答声。清晨或黄昏,忽起忽落的杂乱或疏悉的蝉声。褐色的树干上挂满了知
了蜕的壳。雨水顺着树皮的褶皱,冲刷着知了壳和苔藓。低矮的湿漉漉的葡萄架
和青涩的几串葡萄下,无法容身去偷听牛郎和织女的窃窃私语了。

  方懂世事之时,终于在几年前想到如何形容这潮湿的雨季——受了气的小媳
妇儿。这个时节,所到之处,屋里屋外遍是潮湿,墙壁、衣服和柴火,恰似她那
浸满泪水的手帕和衣襟;连绵地阴雨和滴答的雨声,就如无尽的泪水,应了那句
「女人都是水做的」;突如其来的一阵暴雨,正是她受到了很大的委屈的心儿,
想起来就是一阵。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对此又能如何呢?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13

[size=4][color=#ff0000]【爱情函数】[/color][color=#ff0000]
[/color][color=#ff0000]作者:shinypan[/color]

  小时候,老爸常批评我「脑子里开无轨电车」,意思就是思想不集中,胡思
乱想。胡思乱想有什么不好呢?很多伟大的发明就是从胡思乱想中诞生的呢——
呵呵,当然大部分人没有这么厉害。不过有时候完全不约束自己的大脑,任凭思
维天马行空,就算想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好点子,至少也是一种放松的好办法。

  既然是胡思乱想,总有一些东西会进入或者离开我的思维,他们或深刻、或
肤浅,不必一一细说。但是,有一个东西(用「东西」表达感觉不是很贴切,可
能用「thing」更接近点),从四年前加入了被胡思乱想之列,她其中的一
部分就是我今天要写的:爱情函数。

  要有函数,自然得先画坐标轴:横坐标X是时间的推移,纵坐标Y就是爱情
值啦。

  第一阶段:Y= X1/ n(X的n次方根,打不出来……)

  当X<1时,随着X的增长,Y的增长速度惊人,有多惊人,就看n的大小
了,n可以理解成「努力」,就是说开始的时候越努力,你和mm的关系进展就
越快。

  当X>1后,Y的增长明显减慢,因为mm已经习惯了你的那些n,如果没
有新的方法,进展就会慢下来。这个时候n越大反而增长越慢,为什么呢?很简
单,假设你有十成力,第一天用一成,第二天用两成……以此类推,虽然刚开始
mm对你感觉一般,但是有余力,后劲足,可持续增长;反过来,第一天你就用
十成力,刚开始效果好,可是时间一长,人家mm觉得你没长进啊,进展当然就
慢了。

             第二阶段:Y=C

  常数函数,C有多大?那就看第一阶段的积累了,第一阶段做得好,C就大
点,反之则小点。热恋之后,必定出现平淡,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时候,双方都
能更全面、深刻的了解对方。

                第三阶段:Y=sinX+C

  三角函数,平淡期后面就是波动期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孰是孰
非不用评论,这个时候C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前期积累的好,即使是波谷也能
挺过去;如果积累的不好,你的这条爱情函数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特殊阶段一:Y=-aX+C

  为什么说是特殊阶段?因为这个阶段并不是一定会出现的,但一旦出现是非
常恐怖的,a可以代表「爱」,- a应该就是「由爱生恨」吧。在- a的影响下,
爱情值Y飞速下降,甚至即使前期有非常好的C,也有可能承受不住,这一阶段
爱情函数的高死亡率正是由此而来。唯一能够承受住Y的大概只有X轴了——是
啊,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时间永远是平静的看着你们,不会快一分,也不会慢一
秒。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对错可能都不再重要,人们或庆幸当初的选择,或后
悔曾经的冲动……爱情函数还能继续么?

            特殊阶段二:Y=aX

  为什么说爱情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因为同样的a,有时会让你非常讨厌一个
人,有时又会让你疯狂喜欢一个人。但是剧变毕竟不像波动,真正经历了Y=-a
X+ C之后还能Y= aX的函数能有几条?当X轴承受住Y的剧跌时,是留下了
难以磨灭的伤口?还是变得更加坚强?这一切,也只有时间才能告诉大家了。

            第四阶段:轮回

  经历了波动或者剧变之后,如果爱情还在继续,那么双方差不多也该踏入婚
礼的殿堂了。听说,刚结婚小两口会很热乎,时间长了以后也会逐渐平淡。虽然
我现在还不能证明,但是好像很有道理,这不是又回到了最初的爱情函数Y= X
1/ n么?另外,相信婚后的爱情也会出现平淡Y= C、波动Y= sinX,呵
呵,佛教说的轮回,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啊。

  我喜欢Y= C和Y= sinX,没有她们,又怎能体现Y= X1/ n的珍贵?

  可能有人会问,难道你不想要Y= aX么?我想说,有一首歌很能表达我的
心境:
              《一生有你》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0:59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17

[size=4][color=#ff0000]【中学1】[/color][color=#ff0000]
[/color][color=#ff0000]作者:beixiaoyifeng10[/color]

[/size][size=4]  曾经以为那段黑色的岁月,曾经以为那些黯淡的韶光,曾经以为那些刻骨的[/size]
[size=4]铭记,在别人的眼角下都可以代替我们匆匆流过的液体,然而代替不了的却是我[/size]
[size=4]们久久难以平息的触动和随遇而安无奈的挣扎。——题记[/size][size=4]
[/size][size=4]    [/size] [size=4] [/size]
[size=4]       在黑夜和黎明之间,我时常一个人在漫无目的的游离着,喧嚣着,前进着,[/size][size=4]
[/size][size=4]更是为了一句:"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的慰藉。[/size][size=4]
[/size]
[size=4]  在回忆与渐隐渐现的记忆面前,这一切的缘由,都是高三的生活安排。无法[/size]
[size=4]避免,更加无法去改变。分不清楚是淡漠的凄凉,还是黑色的魅惑,让我走进你,[/size]
[size=4]靠近你,却永远都无法用字体去描绘你,刻画你的高三。[/size]
[size=4]
  记忆在河流的顺势下,若隐若现的流放在每个日日夜夜,陪伴在暗黄的发光[/size]
[size=4]灯泡下面,显得没有力量,没有声色。每一天的日记里,都有数不清的怀感,不[/size]
[size=4]禁,为这一切的努力和付出而感到深深的自叹,而且却分外莫明的开始喜欢上这[/size]
[size=4]样的日光。一喜欢就成了我前半生与自由的别离。[/size]
[size=4]
  走在碎月的角落里,打开记忆的画面,猛然发觉就正如北岛所言:[/size]
[size=4]
               我不相信[/size][size=4]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size]
[size=4]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size]
[size=4]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size]
[size=4]                 [/size]
[size=4]  抬起笨拙的手笔,在如空白的高三岁月里写下:战胜高三,青春无愧![/size]
[size=4]  曾一度的迷失在青春的灯红街口,彷徨在不知所措的岁月里,我的明天在哪[/size]
[size=4]里?我将又何去何从?人生就是那么短暂吗?在高三,在懵懂的概念里,一个人[/size]
[size=4]静静的发呆,到天明,到黑夜,有问号,有感叹号,也有未知的句号。[/size]
[size=4]
  可我从没有想象过,句号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的到来。[/size]
[size=4]
  也许,正如我所喜欢朱自清先生笔下的: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暮然[/size]
[size=4]回首,湛蓝的天空下,烟云如花,锦年繁华。[/size]
[size=4]
             2006年5月9号[/size]
[size=4]
              我用空白去写生[/size]
[size=4]
  曾这样不知几何时,仰望星空,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凋风吹残,星斗[/size]
[size=4]北移,再次俯首,不禁让人潸然泪下,是为海明威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却[/size]
[size=4]硬生生的倒在了自己的猎枪下而悲泣吗?是为尼采被超人哲学的阳光晒成了一个[/size]
[size=4]疯子而哀歌吗?还是为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愿望,碾碎在了车轮下而悲痛[/size]
[size=4]吗?[/size]
[size=4]  我不知道,我真的也不想知道。[/size]
[size=4]  我只是听到飞鸟一片一片的划过愁密乌云的阵阵哀鸣,我看到惨白的星空下[/size]
[size=4]寂寥的枯枝在那默默的咔嚓咔嚓,仿佛是他们的对白,那声音告诉我的,我也将[/size]
[size=4]深深的埋藏在,我内心深处默默许下的岁月时光里,如若安好,岁月静默。[/size]
[size=4]                 [/size]
[size=4]  人生的道路并不是所说的那样如此空白,当我还可以读到李白的,天生我才[/size]
[size=4]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时,我感受到了人生充满了激昂,当读到李清照的,生[/size]
[size=4]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时,我感受到了人生壮志的豪举,当读到陆游的,山盟虽[/size]
[size=4]在,锦书难托时,我感受到了人生充满了无奈落寞。当我走近他们时,我感到的[/size]
[size=4]是那样的如此空白乏力,以至于丧失掉了自我,不能自拔。[/size]
[size=4]
  滑铁卢失败后,拿破仑被终身流放到了圣赫勒拿岛,刚刚开始的时候,他的[/size]
[size=4]一位部下通过秘密手段,赠给他一副象牙和软玉制成的象棋,拿破仑对这副珍贵[/size]
[size=4]的礼物爱不释手,经常一个人默默的下棋,借此打发孤岛流放的难耐与寂寞,直[/size]
[size=4]到死去。[/size]
[size=4]
  拿破仑死后,那副象棋多次被转手拍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人发现一个[/size]
[size=4]棋子的底部可以打开,里面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从圣赫勒拿岛出逃的详细可行[/size]
[size=4]计划,消息一传出,立刻成为当时世界头号新闻,可遗憾的是,拿破仑到底死后[/size]
[size=4]也未能逃出圣赫勒拿岛。我想这就是人生的遗憾,正是这一遗憾,才造就了我们[/size]
[size=4]今天伟大的壮美。[/size]
[size=4]
  人的一生就是在这无数个日日夜夜度过,到底还是不乏空白。我忽而想起了[/size]
[size=4]这样一首诗:[/size]
[size=4]            让劲风吹去昨日的不快[/size]
[size=4]
            让残阳染红西天的云彩[/size]
[size=4]
              在记忆的底片上[/size]
[size=4]                 [/size]
[size=4]              留下人生的无奈[/size]
[size=4]
           人生道路并不是如此的空白[/size]
[size=4]
             实现自己梦中的期待[/size][size=4]
[/size]
[size=4]
[/size][size=4]            2006年07月3号[/size]
[size=4]
                           等待十八年,只为牵起你的手[/size]
[size=4]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们面前[/size]
[size=4]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size]
[size=4]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size]
[size=4]
               ——海子[/size]
[size=4]                 [/size]
[size=4]  当深秋的寒夜还没有收缕最后一片残叶,当岁月还没有消融木呆脸庞冰霜的[/size]
[size=4]发丝,当生命的钟声还没有终止起落起伏的心跳,我知道,我在这里已经深深的[/size]
[size=4]苦苦等待了你十八年,整整十八年。十八年,一瞬间我所有的心事都倒向了你,[/size]
[size=4]一瞬间那十八年成了我永久难以抹灭的回忆,我没有真真正正的爱过你这么一回。[/size]
[size=4]
  而这十八年又代表了什么?一段记忆,一抹容颜,一束花笑,还是难以启齿[/size]
[size=4]的青涩懵懂信仰。十八年,我才能够紧紧牵起你的手,紧紧的。[/size]
[size=4]
  在清热的沸腾血液里,我搜寻了整遍个全身,我于是发现,我没有了和青鸟[/size]
[size=4]向媲美的自由和洒脱,我没有了和沙鸥向媲美的飞翔和悦声,我也没有了和白鹭[/size]
[size=4]向媲美的白净和纯色,但唯一却难得有了鱼的真诚,花的甜蜜,草的坦荡,还有[/size]
[size=4]一颗心,一颗苦苦等待你十八年的心![/size]
[size=4]                 [/size]
[size=4]  在还没有告别你的时候,我不能为你送航。因为生命太匆匆,因为路太长,[/size]
[size=4]因为爱你太多太多。以后的日子总还会再扬帆,总是太向往那边的风景,总是在[/size]
[size=4]不经意期间多想再看上你一眼,多想,多么想有那么一首歌让我总能够在不经意[/size]
[size=4]期间想到你,而在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我时常又会迷失掉自己,找不到爱你[/size]
[size=4]的方向,而你又时常回不到我的身边。我是多么渴望走进你,亲近你。[/size]
[size=4]
  上海,一个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名字。[/size]
[size=4]
  灯火辉煌的街头,寂寥的夜空下处处都是人来人往的踪影,站在秋夜的星空[/size]
[size=4]下,满眼都是迷离的影子。我住在这座城市,一座很小的教学楼,空气里处处弥[/size]
[size=4]漫着都是我数不清的心事和难以捉摸的情绪。在空气的流动下,它向我走来,我[/size]
[size=4]不能心跳,不能够呼吸。[/size]
[size=4]
  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有着我18岁说不完的心事。可如今,我坐在班中被遗[/size]
[size=4]忘的角落,学习一落千丈,怎么却也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和苦痛,悔恨的心在日[/size]
[size=4]日夜夜的承受煎熬,更受不了旁人挤兑的眼神,走在秋后的黄昏,任飘零的残叶[/size]
[size=4]洒落在我的肩膀,而心底却一直暗暗的从地下发出沉沉的呻吟:秋天请你给我一[/size]
[size=4]次机会,当我还能够牵起你的手。[/size]
[size=4]
            2006年9月27号[/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1:00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18

[size=4][color=#ff0000]【舞文典藏阁宣传版】[/color][color=#ff0000]
[/color][color=#ff0000]作者:逝去的感伤
[/color]
  清幽古道,苍树簇拥剑指苍穹。旭日东升,浓密叶间渗斑驳。影子残,青苔
枯,幽风微凉;雾霭蒙,只雀鸣,清泉淙淙。

  拾级而上,晨露扯襟,两袖藏风;蓦然仰望,曲径通幽处,乍现楼宇。驻足
仰望,门楣几字“舞文典藏阁”,映入眼帘。此匾固本镀金镶铜,而今斑驳处,
略缺鲜亮(铜化),此乃风霜之遗痕。

  典藏阁此乃舞文原创集大成之地。古有曰“中国功夫冠天下,天下武功出少
林”,今有云“原创佳文书舞文,舞文精品寄此阁”。虽是轻描淡写,却也窥其
一斑也。

  舞文典藏阁修筑至今,历经风霜几载,偶有残痕,而几经数位馆主悉心修缮,
风华依旧!

  踏雪寻梅乃当今典藏阁馆主,其于此默默扫地与整理典籍已有些许时日,不
求闻达于诸侯,只听晨风拂衣襟。隐隐,念起金庸笔下之无名扫地僧,暗有小隐
隐于山,大隐隐于市之感。

  推开沉重木门,扑面而来的乃是墨香。阁前假山嶙峋,层叠错落有致,鲤鱼
戏水,蜂蝶卧花间。

  楼阁内,陈设虽是简单,却也精致,不曾杂乱无章,唯见书卷堆彻如一。

  仰观东面书架,映入眼帘的乃是百家书刊录。如诗词大师qinshaoy
ao之「柳暮烟浓」、虎上虎之「雅风拈花」、踏雪寻梅之「梅香雪舞」;又及
现代女诗人风细细之《和风细雨》、清新现代诗人墨妆之《花渡集》;又及集大
成者放鹤作家之《鹤语斋》,乡巴佬008之《山水花鸟》:散文家刌云剒月之
《融化的糖》……百花齐放斗春艳,百家争鸣谱舞文。


  踱步西面书架,赫然陈设的乃是月刊。如《舞文经典原创合集精装版》编号:
2010.01.06舞文诗韵斋、《舞文经典原创合集精装版》编号:2010.[/size][size=4]
[/size][size=4]01.06舞文弄墨轩。月刊存留了诸子百家之笔墨,供诸位读者赏析。

  寻道而至北面,赫然摆设的乃是征文大赛精品栏。如「意图弄墨」丛书、[/size][size=4]
[/size][size=4]「《十全诗社》投诗状」系列丛书、「七日切磋」(第一期:卜算子周)等系[/size]
[size=4]列丛书。系列丛书承载了舞文以文会友之理念,兼以文共诉天下事!

  如是,典藏阁历经数载,从名不见经传至今书香四溢飘四海。究其缘由,此
乃其内容之包罗万象也。诗词新解,元曲新谱,散文哲理抒情云云。而今,典藏
阁宛若余秋雨先生笔下之杭州西湖,墨绿色之池水蕴含着千年之文化底蕴,刚柔
并蓄,古今共存,中西尽收。以魂舞文,心血作墨,是故丹青载文,典藏阁载人,
共续诸子百家争鸣之盛事。

  铁打营帐流水兵,此去经年,往者隐匿,唯留丹书存心魂,来者满腹经纶,
谈笑皆成文,下笔有如神助,草木皆有情,山水尽脉脉。是故舞文人才辈出,尽
显大浪淘沙,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今适逢色中色七载,不才书一文以记典藏阁,愿诸君移步典藏阁,共谱典藏
阁新篇章!

                                                       2012年6月23日书[/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8 11:01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20

[color=#ff0000]【雨夜,你会想起谁】[/color][color=#ff0000]
[/color][color=#ff0000]作者:wl890212
[/color]
  上海的的雨季虽然没有如期而至,但是最终还是到来了。不知道上海算不算
的上江南,但是这种连绵不绝的雨对一个初来乍到的北方人来说还是一种特殊的
符号。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南多出婉约派的诗人词人了,在这样不算很大但是持续
数日的雨中,想不变得婉约都是不行的。或许本人生来就是一个感性比理性多一
点的人。也许这对一个以后靠理工科专业吃饭的人有点名不副实。但是不管怎样,
性格这种东西还真的是很难改的。

  今天是端午节,一个对在外求学的游子们来说似乎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日子。
早上去餐厅买了2个粽子,人不多。也许是下雨且是周末的原因。学生的生活相
对来说是丰富多彩的,尤其是文科生。经常见到闲的无事的男女学生互串宿舍,
男生宿舍相对安静的走廊里,时不时的会想起女孩子高跟鞋特有的哒哒声。这个
校区建设的很有疗养院的风格,且学生很少。差不多每个人可以分到一亩地的样
子。女孩子还是不少的,夏天美女以指数型增长的趋势让苦逼的理工男觉得幸福
至极,也许时不时的就可以在图书馆看到自己心仪已久的散发着草莓味的女神。
中午吃饭的时候,餐厅的人依旧是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也许很多人还没起床,也
许很多人叫了外卖,也许很多人出去跟朋友家人聚餐。雨下的不大,操场上有几
对情侣拿着伞在小雨中徜徉。生活就是这样的奇妙,也许就在你茶余饭后的某个
瞬间,某个场景会让人想起某个人。或许是一个生命中不经意的过客,亦或是给
你的生活带来很大不同的VIP。在我们匆忙仓促的奔向生命的下一个驿站时,
忽然在途中想起故人或者曾经的自己,都有着别样的感觉。你说不出是一种留恋
怀念还是一种欣慰幸福。过去的事情在时光的河流中被抹去了当时让我们不爽的
东西,所以每每想起,总是觉得过去的日子真他妈的好极了。

  饭后看过一点书就觉得没有看下去的冲动和欲望。专业性的东西终究还是不
像小说杂志一样,能让人一消遣就是一个下午或者晚上。老板们也不能指望一个
研究生一天看上十篇paper,如果有人真的是这样,那么此人必成大器。因
为这种人多半是极其热爱这一行。热爱一样东西或者一种职业,那么你肯定在不
知不觉中就变得出类拔萃。很自然的道理。

  很多时候,忙碌完一阵子,停下来细想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说:真快,
哥已经……岁了。好像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现在的年纪。胡子得每天
都去刮。记得大四的那阵子好像还是一个周刮一次。总是觉得自己还很年轻,知
道看到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哥们的结婚照和他们儿子或者女儿的照片,才恍然知道
自己不知不觉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结婚这个事情,好像对我现在生活周边的人
来说还是一件比较遥远的事情。有的人是没有做好准备,有的人是没有做准备的
必要和条件,还有一些人是不想做准备。大家就是这样,给自再为着自己的生活
努力着,也许是在为别人给自己安排的生活奋斗着。但是不管怎样,我们都知道
了,这个年纪,不是一个可以没心没肺过日子的年纪,到了接过父辈枪的时候,
逃避,不是北方汉子的作风,我们必须要雄起。

  晚上的时候,雨小了一点,但是没有停。他们说往年的时候,上海已经热得
一塌糊涂,宿舍也不再是能够睡着觉的地方。但是今年的酷暑好像晚了一些,不
着道是不是老天爷也想起了他生命中的某个人,所以打了个马虎眼,所以忘记了
给这个都市多撒一些热量。

  老潘说:梁静茹的歌唱得真好。我说:李宗盛的词写得真好。一维李宗盛是
一个有故事的人,所以才能写得出这些让人听完有所触动的歌曲。一个有故事的
男人,不是一个整天伤春悲秋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文学青年,但是你可以从他眼神
中偶尔闪过的光芒中看到属于他的光辉岁月。我相信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虽然
不大,虽然不老,虽然看起来依旧充满活力,但是肯定会有着这样那样的故事。
不知道在今夜的风雨声中,你会想起谁。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21

[color=#ff0000]【好久不见?】[/color][color=#ff0000]
[/color][color=#ff0000]作者:乳此哆娇[/color]

  总是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的地方能够静静的坐下去,就像不容易找到一个人能
够让人生耐得寻味,窗外一对喜鹊在枝头筑巢嬉戏,突然心灵之间一阵迷乱,想
起了什么,却又抓不住。许久,心里隐隐做痛,却伴随着那也是突如其来的震撼。

  一年了,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那天我和你一起开心,那天一起悲伤,那天
一起谈论种种,你一直说一直说,然后你突然问我,我这么你会烦吗,我说你的
声音有魔力,听到就会觉得开心,心里都暖暖的,你说真的吗,我声音还有这种
功效。我说嗯哼,真的啦!

  我经常问着你的近况,于是你滔滔不绝的将那些刚发生的高兴不高兴的事说
完,然后你会问我你呢,我说我还好啊。然后我们畅谈很多感兴趣的话题,不管
高兴不高兴,最后总会烟消云散。

  太多太多,不愿去想起,不管好的坏的,直到那一天,你说要是我先遇上你
就好了,但是我先遇上了他,她没再说,我说我愿意等,你说你一直是我的好哥
们,以后也会的是吗,我说,你高兴就好啊,你说你好想哭,你真的哭了我知道。

  后来,还有很多后来,还是那样,一见面你会说哥们好长时间不见你死哪去
了,我说没干嘛,最近挺忙。确实有段时间一天24小时都在工作状态,也许只
是不想让自己太冷静,想要逃避,逃避太多东西,但是却未如愿,却每天各种肉
体和精神的折磨。

  过了不知多久,我们很少联系,我好像有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你也有没接到
过,因为好多次是凌晨时分打的,当然因为我知道你晚上都会关机所以好像打了
很多,语音里面说你有来电提示,不知道你看到过多少次,又什么反应。感觉你
也有打过,然后各种寒暄,偶尔中间停下来,我们的话题比原来少了,然后我开
始和你说一些哲学的东西,你说我是哲理帝,满口都是哲学,我无语,你说我变
了。

  也许吧,生活会改变一个人,但是我们身上的有些气质有些原则有的追求永
远挥之不去

  那次我打钱给你,把钱还我之后一久,你说他说出来了,他说了他喜欢我。
我说那祝福了,祝你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你说⊙﹏⊙汗哥们,你也一样,
谢谢你,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那么多。我说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此后我们几乎没联系,我在一段时间里面又是24小时未寝,那段之后把你
忘了。忘记了那些事,那些情,甚至连你的名字。后来翻手机里面还有你的手机
号,你的QQ号也一直都还在,手机前段时间打了好像已经提示是停机,QQ也
不再怎么亮着。

  外面很萧条,很凄美,也许这些你都已经忘却,不过我还是想感谢你,谢谢
你在那些阴霾的时间陪我一起走过,谢谢你曾今也许还爱过我。

  最后那段时间你说过的一句话还历历在目,那也许也是你对我的看法和期望
吧,那句话我会记住的。一个人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熬夜,要习惯一个人
睡。

  其实我也不想再打扰你的生活,我只希望你还是那样简单快乐的生活,不管
你觉得用什么方式会是让自己快乐的,我都不会反对。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7 17:23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23

[size=4][color=#ff0000]【一部优秀的纯艺术作品引发的观后感】
作者:kuangyun398[/color]  
   
  前几天我才刚看完了完整版的《色戒》(好吧,我很挫~  )。

  《色戒》并不是我看的第一部三级片,当然,也不是最后一部。

  随着这部电影的结束,勾起我童年时代的许多美好回忆……

  读高中的时候,我还可以勉强算是祖国的花朵,对于18禁的电影还懵懵懂
懂,在那个年纪有一些同为男性的同学对于我们看「那样」的电影充满着鄙视和
不屑。对于此,一位始终沉迷此道的仁兄则更加不屑地反驳,还谆谆教诲我们说:
很多人带着有色彩的眼光去这些电影,并不懂隐藏在这些电影背后的工作者他们
艺术创作的艰辛以及导演所要表达的悲天悯人的情怀;当然一开始你不可能达到
这样高的境界,但是你可以不断地观摩、不断地学习……虽然有些人现在不理解,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终归是要加入我们的,我们只是比他领先一步而已,最
后大家记住经常看三级片的男人并不是不正常,反而从来都不看的人那才是真的
不正常!……该仁兄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庄严,正义凛然。直到多年以后现在的
我回忆起来还是那么令人敬畏。现在想起来他说的话很中肯、很有道理,闪烁着
理性的光辉,他的后半句话和我在以前听到濮存昕在宣传预防艾滋病时提到的一
句:「知识是不分类别的,性知识同样也是知识,我们也应该从小就有所了解……」[/size][size=4]
[/size][size=4]异曲同工,相得益彰。[/size]
[size=4]
  那年头想要看到这样的电影并不容易,你不可能去电影院看,在我老家的县
级影院自打我懂事以来,我就没看到过那破影院正儿八经地放过一场电影,更别
说这样的电影。

  我们当时经常是在周末的晚上,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些私人录像厅里面观看,
这些录像厅既出租光碟也在适当时候充当微型影院。录像厅里面,光线昏暗,地
方狭小逼仄,十几个人分三四排,空气质量很差,但这对于我们这些勤奋好学、
对于知识和艺术孜孜不倦地追求的学生根本不算什么。(那些录像厅是处在家里
小学的那一段路上,白天提供租碟,晚上才有看片,当然这也只有我们这些业内
人士才知道,不过据说后来被县里的文化厅和谐掉了)

  当然我们也经常租碟回家学习研究,在租碟时一直都是不好意思开口,挺难
为情的,心里要做好久的思想斗争,最后鼓起勇气小声地说:老板,有……有没
有……那个「动作片」(这是业内术语)。回想起来感慨颇多……多年以后我出
来省城上大学,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总有一些脸上似乎打了马赛克的大叔神
神秘秘地靠过来,又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毛片要吗?」大叔脸上的神情就好像
要卖给我一包海洛因似的。当然像我这样平常最讨厌这种贩卖盗版光碟的小贩、
像我这样光明正大正义凛然的正人君子这时候都会义正严词、掷地有声、铿锵有
力地质问他:「你!!!!!你……那都有什么样的啊?」

  猥琐大叔则开始滔滔不绝、如数家珍地介绍说,有欧美的、港台的、日本[/size][size=4]的……

  最后提一下,在那段青葱岁月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几位艳星:

               1、陈宝莲

  唉,要不是人已经走了。我也懒得提。陈小姐在世的时候也拍过不少三级,
现在想想,她滴内心一定是极端的痛苦和无奈滴。在娱乐圈里要想混出个名堂来
可真是不容易呀!!由陈小姐后来现实中的一系列举动可以略微看出:她原本是
很单纯的一个对未来对美好生活充满理想的女孩,不幸的是她进入了娱乐圈,
不幸的是她不但进入了娱乐圈还拍了三级片,更不幸的是她还拍了不止一部
三级片。

  而对观众而言:最不幸的是在陈宝莲的N部三级片里看到的几乎都是同样的
一个表情,同样的动作,同一首歌,更加可悲的是:连毛巾遮盖的位置都是一样
滴o(╯□╰)o对此,不管是她的身世还是她演过的三级片,我都只想说:悲
剧啊!!

  最后希望宝莲下辈子投胎做人,不用再做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平平
安安过一辈子,在这里我会为你祈祷。

               2、温碧霞

  温碧霞在我印象中只有一部〈惊变〉算得上是三级片。我记得当时看她的三
级之前,我还一脸的不相信!!唉,那年头真是辛苦了,片少不说,还常常上录
象厅老板的当,外面的破广告纸上写着三级啦、情欲啦、激情啦、火辣啦,其实
根本什么都没有!!

  片中最精彩的倒不是温碧霞与任达华的那段激情戏,而是那个谁谁谁(一个
跑龙套的)想要强奸她的那一段戏,哇……看前戏的时候真是让人血脉贲张啊,
我本能地认为后面一定是一场精彩的肉搏战,谁想到后面的剧情居然被任达华破
坏掉了………悲剧!!!——因为这个镜头,至今我对任达华还耿耿于怀。

               3、李丽珍

  影后!!影后啊!!演三级演到影后这个份上,那些道学家伪君子卫道士没
话说了吧,李丽珍在三级片领域里完全能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独领风骚」、
「技压群雌」、「艳冠群芳」。那片《蜜桃成熟时》在我心中,哦不,应该是在
广大男性观众心中绝对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可悲的是,事过二十多年,抬眼望去,像李丽珍这样烟视媚行,将清纯和魅
惑完美地柔和在一起,一点都不会显得不协调、不做作的奇葩在整个亚洲三级片
史里也可以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啊。当然她在广大三级爱好者心目中仍是无
可取代,当仁不让,这实在是三级影坛缺乏江湖接班人的一大悲哀呀!!(觉得
现在的什么3D肉蒲团之类的只是多用了电脑特技,剧情和女主角的演技上根本
无法和偶像经典相提并论)

  作为那个年代的该行业的领军人物,她用她的天赋和勤奋向我们证明了任何
一份职业都是有前途滴,就算你今天只是一个宋兵甲或宋兵乙,你也可能成为周
星驰和刘德华。她的事迹深深地激励了我们这一代乃至我们上一代、甚至可能还
有我们下一代年轻的男性观众奋发图强,积极向上。在这里我谨代表我这一代的
男性观众向她致以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


   PS:好吧这是我看《色戒》引发的对于之前过往的回忆,但这观后感本身
却和色戒无关,本来也想一些本人对于这部电影(特别是那几场肉戏)的点评,
但想想还是算了,一来写的人实在太多了,也都很全面具体了,搜索引擎上一搜
就都是了,各位狼友也用不着来看我写的;二来我写的比起别人也没有什么更独
特更有新意的创见,如果写得重复了,落入窠臼,说不定还被查出来是抄袭的。
SO,我就多写一些自己之前的回忆,回忆都是原创的……

  PS1:2楼说的很对,是呀……相比以前,现在片源多了,各式各样的,
只要想看anywhere,anytime,但是已经找不到当时看片的冲动
和感觉了,记得原来从录像厅租了一部三级片的时候几乎是飞奔着跑回家的,那
种迫不及待的兴奋现在都还记忆犹新……这里我就是想发出这样的感慨,不知道
其他狼友有没有这种感觉呢,现在无论看到什么样式的片,女主角有多清纯漂亮,
都多少有点兴味索然了……还是当时好,没有封杀,没有打码,有字幕有情节,
对白说的话我们也都能听懂……[/size]

[[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6-27 22:47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6-27 17:28

[size=4][color=#ff0000]【梦乙历险记】[/color][color=#ff0000]
[/color][color=#ff0000]作者:zx411293539[/color]

                序章

  常州有山,高千尺,入云指霄。山间有路,崎岖婉转。路上有一人,身着青
衣,骑着一匹小驴,怀中揣这一本书,悠然的行走在山间。

  书生名梦乙,常州衡县人。两次科举不中便回乡置办了家私塾,教些乡里的
娃娃们识字。今日正巧是清明,梦乙便给小娃们放假回去祭拜祖宗去,自己也偷
闲来着山上游玩。清明时节雨纷纷,这话一点不假,走到半山腰上,细细的小雨
便飘洒了起来。梦乙一阵苦笑,将书放入怀中,轻轻拍拍了驴子。驴子倒也听话,
向一旁的大树小跑而去。

  稀疏的外枝挡不了越来越大的雨,梦乙无奈的只能里靠,生怕借来的书被雨
淋到。不过这一退,他就后悔了。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在树前挖了个深坑,梦乙也
没看清,一退便整个人进去了。驴子感到奇怪,明明刚刚主人还在,往里靠了靠
就没人影了。几秒后传来了梦乙的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响。好在坑下沉积的不少
的枯枝败叶,不然这一摔怕是要了这可怜书生的老命了。

  梦乙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环顾了下四周。这坑也就和村
里的那口枯井差不多大。

  勉勉强强刚够一个人坐下。抬头望望顶口,再看看自己。梦乙果断放弃了爬
上去这个想法。自己一介书生没有那么凶残的能力能够在那么光滑的石壁上攀爬。

  说来也奇怪,从这坑的树叶推积看,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可这四周的石壁却
像是新注进去一般,好不光滑。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乌云逐渐散去,天
空仿佛冲刷过的玻璃。几丝阳光努力的透过树枝照进了深坑中。借着这一点亮光,
梦乙发现了石壁中有两个方形的小洞。靠近一看,发现了两本书。

  「《神游记》,《怪物联盟》?」梦乙念叨着这两本书的名字,突然一道白
光从天而降,吓得他一哆嗦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汝,将书中的故事传颂于世间!」大白天见鬼,这是梦乙的第一个反应,只是
这白色的光芒伴着他尖叫越来越盛「嗯……!」呢喃着醒过来的梦乙揉揉了自己
的太阳穴,他刚刚做了个奇怪的梦。大概是自己鬼怪小说看多了才会做如此神奇
的梦吧!梦乙站起身,伸展了下筋骨,看着自己可爱的书房,心中一阵温馨。只
是桌子上的那两本—《神游记》和《怪物联盟》深深的出卖了他。

  房中传出的惨叫声没有惊扰到安静吃草的小毛驴。

             第一章不安的夜晚

  一千多年前,一个人类打破了秩序牢笼。人界,魔界,天界之间出现了裂缝,
大量的妖魔涌向人界吞噬人类的灵魂。人之魂对于妖魔来说是最好的能源,一时
间人间犹如地狱般凄惨!天界召开了紧急会议,决定了东西方的联合。说白了就
是西方的神可以穿过东方。东方的神也可以穿越西方。而在之前这穿越是要经过
繁琐的一系列程序。地狱的撒旦看中了这次机会果断和天堂签订了停战协定并与
天堂达成了联盟一起对付统治地狱的魔君德菲古。从此长达千年的三界战争开始
了!

  地球,2011年6月24日深夜1点。刚度市沉睡在黑夜中,看似平静的
夜晚却上演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西郊的空地是刚度市用以开发商业的空地,不过此时此地却飞满了各种颜色
的气球。就像是喜庆的典礼一般。飞舞的气球在黑夜中平添了几分诡异,但继而
响起的笑声却让人会从心底打抖索。闻声而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气球上坐一个小
丑模样的人,那难听的笑声正出自他嘴里。空地的另一边,一名女子持剑站立着,
金色的长发随着夜风微微飘动,秀美的双眼怒视着前方的小丑。手中长剑一挥,
一道金色的剑气将飘来的气球击的粉碎。

  「嘻嘻嘻嘻嘻,半龙人,把你的灵魂交给我吧!」小丑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艾利欧扬起手中的长剑,说道:「有本事来拿,红鼻子!」说罢一闪身冲进
了气球堆里。

  「找死!」看着冲进气球堆的艾利欧小丑心中大喜,一个响指。气球竟然一
个个的爆炸开来,一时间黑烟充塞了整个空地,让人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的屋顶上,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伸手维持着结界,如果没有这个结界
空地的爆炸声早把警察给招来了。而他身边,一位女仆正悠然的喝着茶。「半龙
人这词对艾利欧是羞辱,看来这个小丑会死的很惨!」黑袍的男子带着一副人畜
无害的表情谈谈的说道,耳边传来喝茶声。「龙鳞肌肤,小丑的攻击完全是徒劳,
坦克的穿甲弹都不能伤到艾利欧,何况爆炸气球。」耳边传来喝茶声。「那个…?」
无法容忍的黑袍男子终于朝着女仆质问到「小幽,这茶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被称为小幽的女仆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指了指黑袍男子的帽子说道:
「那!」

  然后转头再次喝起了茶,完全无视一旁男子脸上的黑线。

  艾利欧的长剑将要触碰到小丑的一瞬间,她的眼前突然一黑,五感随之消失。

  心中大叫不好。「嘻嘻嘻,给你个大的吧。」小丑将脚下的气球推向了艾利
欧,随着一声巨响。艾利欧整个人像是流星般直直的砸到了结界的壁上。一口鲜
血从她口中吐出。「梦魇之触!」艾利欧心中闪过这一词。

  小丑萨班斯,高阶梦魇,三月前出现在刚度市。就是在这短短的三个月他便
偷取了两百多人的梦想。人类的灵魂是对妖怪们而言最高的能源,但是灵魂不是
那么好拿的,相反梦想这种灵魂的折射虽然比不上灵魂但却要比灵魂更容易获取
和保存。东方的地府在损失两名黑无常后发出了A级通缉令,接受了这个任务的
艾利欧一行追捕小丑已经三天了,好不容易将他围困在了此地。但情况却不容乐
观。

  突如其来的火球打乱了乙梦的计划,他随手一划,只见一个黑洞出现在他身
前将来势汹汹的火球才吞噬其中。

  「空间大师的名字果然不是白叫的。」一个全身燃烧着的怪物死死的盯着黑
袍男子乙梦。

  「十鬼中的第五鬼炎魔,今夜还真是热闹。」乙梦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
情,好像刚刚的火球不存在一样。

  两人对视了许久,一旁的小幽说道:「乙梦,你男朋……?」「绝对不是!」

  乙梦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小幽的想法。一声巨大的咆哮将三人的目光拉回了空
地中。

  艾利欧的龙啸直接将小丑给震飞开去,「该死!该死!该死!」小丑没想到
她会给自己来一爪用痛觉强行把自己拉出梦魇之触。一道黄金色的光芒闪过,小
丑的左手被整只削断,暗红色的血从伤口不断的喷洒而出。

  「我要杀了你,贱人,我要把你的灵魂撕碎!!!」双眼通红的小丑显然已
经失去的理智。

  艾利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刚的一击消耗了她不少的精力。何况自己腹部
的伤口也向外不住的流着鲜血,为了从梦魇之触中出来,她不惜用自己的手指刺
进了小腹中。剧烈的疼痛换来了清醒同时也消耗她大量的气力。抬头看着飞出去
的小丑,眼前一阵炫目。「不行,血流的太多了。要快点解决了!」正如此想着,
一股巨大的压力差点没把她给压跨过去。

  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暴怒的小丑在感受到这股压力时竟然安分了下来。

  乙梦的微笑终于凝固了,空中的男子,那个美得想少女般的男子正是十鬼中
的第二鬼—死军师郭乙俊「走吧,老大快要复活了!」轻轻的一句话却把乙梦的
结界给直接击碎了,纤细的手指在空中一画,一扇鬼门缓缓的出现在了半空中。

  小丑不甘的朝艾利欧登了一眼便转身和炎魔走进了鬼门。

  「慢着!」艾利欧一声怒吼,不过换来的是郭乙俊的冷眼,无比的不屑。

  「我不介意再多几个灵魂!」

  说罢,全身的鬼气喷涌而出,直袭艾利欧而去。绝望,在绝对力量面前什么
都是虚无的。艾利欧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看着这墨黑的鬼气袭向自己。

  千钧一发之时,乙梦开启事先准备的空间移动,将自己和另两人传送了出去。

  郭乙俊只是冷哼了一声便逐渐隐入鬼门中

  死里逃生乙梦背起昏过去的艾利欧,回头望了望逐渐消失的鬼门。「看来又
要不能安稳了。」口中念叨着向前走去。一旁的小幽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只
是这在黑夜中谁也没有发现。

  没过多久地府大殿之上,四大鬼君被召集在此,这已经是好久没有过的事情
了。正殿之上,一位长须老者正和一位少女走着棋。

  「你说的可属实?」鬼君中的北鬼向着殿下的男子问道。

  「我没必要骗你们,更何况百鬼封印开解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男子淡
淡的回答说。

  中央的老者微微的欠了欠身,苍老的声音响起:「人类,你的任务失败了,
小丑没有抓到,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话语中带着的鬼气让乙梦不得不运用魔力
来抵抗。这仅仅是讲话而已。地府中的年轻一辈都被请离了大殿,地府的最高长
官丰都大帝的鬼气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了的,原本热闹的大殿此时显得的有点冷
清。

  「大帝,你是在怀疑我为了逃避任务失败而找借口?」乙梦不卑不吭的回答
说。

  四大鬼君中的南鬼猛然来到了乙梦的身边,两只铜铃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乙
梦。破铜锣般的嗓音响起:「三百年前,十鬼被抓到地府是我亲自负责封印的,
你说十鬼出现岂不是在怀疑我?小鬼,说话小心点,不然我的双拳绝不会饶过你!」

  「事关重大,不管他是否说谎,我看我们还是派人去无名鬼城探探虚实再说。」

  东鬼冷静的分析道。

  大帝站起身,双眼望向了乙梦,巨大的压迫感让梦乙倍感不适。

  大帝下了逐客令,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现在心情并不是那么好。

  待到乙梦走出正殿,大帝坐回了棋局中。「你怎么看?」

  对面的女子听闻,捋了捋奶白色的头发,伸手把马放到了将军的地方。

  「信。」玲儿一般的声音回答了大帝的问题。

  大帝对着棋盘陷入了沉思中。

  出了正殿的乙梦快步走向了传送阵,地府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要是
十鬼真的复活,就等于是在他们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他们绝不会当着一个
外人的面承认的。不过十鬼的复活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十分钟后,黑猫咖啡馆。

  「那个…艾利欧?你已经吃了十人份的了,还还没饱吗?」面对堆积起来的
盘子,乙梦脸上全是黑线。

  呼……!终于在解决了第十一份A套餐后,艾利欧停止了叫餐。龙族的恢复
能力是恐怖的,艾利欧尽管不是真正的龙族不过也差不到那里去,只要足够的食
物像腹部伤口完全可以快速的回复。可是乙梦就惨了,买单的可是他。正在庆幸
的他听到艾利欧又点了3份水果盘和一个大号的圣诞的时候便直接晕死了过去。

  小幽着尽职的拿出了电击器,不过这东西好像是对心脏停跳的人用的。我们
也许知道的太多了。

  在付清了所有的饭钱后,乙梦拿着空空如也的钱包一阵的无语。恶毒的目光
死死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你说的十鬼是什么东西?」艾利欧大概是受不了这怨妇般眼神赶紧转移话
题。

  乙梦愣了愣,艾利欧是五年前来到中国的,也难怪她不知道十鬼,因为三百
年前的十鬼封印是秘密进行的,除了几个高层和他以外很少有人知道。人们只知
道十鬼被抓却不知十鬼被封印。地府对外的宣称十鬼已经死了,所以在大殿之上
大帝才会把四大鬼君都召集在了一起,一旦让人们知道了十鬼还活着恐怕惊慌会
蔓延整个地府甚至三界。

  「十鬼嘛???」乙梦犹豫着要不要把整件事说出来,因为现在坐在一起的
人必定会一起战斗,让他们了解敌人是一件好事。「回去再说吧。」下定了决心
的乙梦打算把所有事都说出来。要是地府来抹杀他们跑了便是。

  地府大殿中,大帝终于下达了命令,东鬼青木带人去无名鬼城探探虚实,西
鬼则去调查昨晚的战斗现场看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南鬼去技术部将人间昨夜的
鬼气波动调出来如果真像乙梦所说,那么那么强的鬼气波动必然会在上面。

  「三百年了,你终究还是要回来吗?」丰都大帝对着地府青白的天空淡淡的
呢喃着。

              第二章不安的人

  在地府的最深处,超出十八层地狱的地方。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一座巨大的城
池,无数的鬼火将城四周照耀的如同白昼。无名鬼城,这里是最凶的厉鬼所在之
处也是三百年前十鬼的封印之处,如果不是丰都大战,恐怕谁也不会知道有这么
一个地方。这座和地府同寿的地方曾经只是无数游魂飘荡的死地,被遗忘的人类
灵魂或者是无意中闯入其中的各种亡魂共同组成了早期的无名鬼城。慢慢的这些
亡魂中的强大者开始吞噬其他的弱小者来增加自己的实力,每天这里都在上演着
着吃和被吃。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只有不断的吞噬才能变强。就这样混混僵僵
的过了不知多久,最强的一百只鬼诞生了,他们不在是一开始那些无意识的游魂,
而是拥有了强大能力的鬼。令人以外的是这一百只鬼并没有自相残杀,反而联合
在了一起共同统治无名鬼城。百鬼中的最强的十只鬼被推举出来成为了最高的领
导者。这十只鬼身前必是受到极大痛苦死去,死后怨魂不散,在鬼城中吞噬大量
的亡魂后怨气越来越大终成了堪比地府阴司的大凶之鬼。

  千年之前,秩序之牢出现了裂痕。无名鬼城的众鬼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
机会,无数的厉鬼冲进了人间,犹如饿狼冲进羊群般。人间的守卫者们奋起反抗,
可惜终归还是不敌。不计其数的人类成为了恶鬼们的营养品。天界因为需要修补
秩序牢笼无暇理会已成地狱一般的人间,便下令地府全权处理此事。面对不知从
什么地方来的众多恶鬼,地府倾尽了全力,最后就连刚刚进阶的无常都被拉出去
参加战斗。战争持续了五百年,最后那最强的一百只凶鬼被地府和人类的联军包
围在丰都,那天丰都大帝,四名鬼君,五大阴司和众多有名有脸的大人物都在场,
场面可谓是空前盛况。

  狗急跳墙,兔急咬人。被包围的百只恶鬼发起了疯狂的反扑,一时间联军死
伤无数。这些鬼们一边屠杀着一边狂笑着,就在场面将要失控之时。大帝出手了,
巨大的鬼气喷涌而出仿佛一座座泰山死死的压在每只厉鬼身上,排名靠后的一些
厉鬼竟是一个个面色铁青,一看便知不好受。可恶鬼没有害怕反而越加的凶狠。

  他们狂笑着,他们谩骂着,他们尖叫着。好像被包围的不是他们,好像失败
的不是他们,好像胜利者是他们一样。

  「丰都大帝!」一声沉闷的叫喊,这声音就像来自幽冥的最深处。听者无不
哆嗦,就连大帝也微微皱了皱眉头。只见一个浑身被黑色的鬼气包围男子缓缓的
走出了,伸手一挥,原本压在厉鬼们的鬼压消失了。大帝心中大惊,对方只是随
便一挥,就把自己的鬼压给撤去了,这力量和自己不分上下,不,应该是更强。

  「鬼压吗?这才是鬼压!」一瞬间天地都变成了黑色,联军所有人都明显感
到不适。随后便是惊恐,直袭灵魂的压力,不同于肉体的压迫。这感觉比起肉体
更加的难受,应该是痛不欲生。

  大帝和四鬼王纷纷运用鬼力将强大的压力硬生生的顶了回去,「青木,除了
无常级别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撤离。」大帝威严的声音响起。青木点了点头,消
失在了空中。

  「鬼道三千,人间五百,啊哈哈哈哈,只不过是游戏一场,兄弟们,磨好你
们的牙,伸出你们的爪子,让这些脓包们看看真正的无名鬼城!」十鬼中的军师
郭乙俊大声鼓舞着众鬼,语罢,百鬼们笑的更加猖狂。当你面对一堆士气全无的
军队你会赢的很轻松,但是当你面对一群疯狗般的将死之人时千万要小心,因为
恐惧往往会激发人的潜能,让人失去理智。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鬼!

  「动手!」黑气男子一声令下,百鬼们疯狂的冲向了联军。

  「告诉我你的名字!」大帝对着眼前的男子问道。

  「百鬼尊,梁成成!」冰冷冰冷的声音。

  乙梦大概是讲累了,停顿了下。趁机看了看另外五人的反应,「听闻到此估
计他们一个个也热血沸腾了。」当心中这样想着的乙梦看见一张张蛋定无比的脸
庞时,心中不由的痛骂到一群混蛋。

  「坑爹啊……!你们难道没有一点热血之心吗?难道你们都是七十岁的老头
吗?难道你」乙梦的咆哮没有预想的完全出来就被艾利欧一拳打倒在地。

  「啰嗦啊!结果呢?快点说结果,其他什么都别说了,明显是在凑字数。你
以为读者都是傻子吗?!」艾利欧相当直白的说道。

  「最后大帝动用了丰都古城中的大阵将百鬼全数捕获在了阵法中,不过付出
的代价是大帝迅速的衰老。」小幽永远不变的语调悠悠的讲述了结果。此时的乙
梦早躺在了血泊中。

  「提问!」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银白的头发随意的洒在肩膀上。他的
脸就像是一件大师的艺术品,清秀中带着野兽的狂妄不拘,这两种不同的气质却
能奇妙的融合在他身上。一双碧蓝的双眼懒懒散散的看着天花板,口中含着的棒
棒糖有平添了几分孩子气。「为什么十鬼的名字都那么挫,作者偷懒吗?」少年
的声音稚气带着清爽的声音十分好听。

  乙梦捂着受伤的鼻子坐起身,「啊,活过来了。」—小幽「他们生前都是普
通人而已,为了能不忘前世之痛苦所以不改姓名」「啊,无视我的吐槽。」—小
幽靠在美少男达达姆身上的红发小萝莉薇薇安揉了揉朦胧的双眼醒了过来,大白
天让一个吸血鬼来听这个枯燥的故事确实是一个考验。不过乙梦心中却是安慰,
狼人和吸血鬼能如此融洽恐怕世上找不出第二家了。很多次乙梦问过小狼为什么
能够容忍一个吸血鬼在自己身边,回答是如果打起来就太麻烦了,还是省点时间
睡觉的好。(这是要多懒才能这样。)同样的问题薇薇安的回答是那家伙身上总
能找到糖吃,所以留着吧。醒来的薇薇安第一时间和伊桑开始了奶糖争夺战。

  「你们是小孩子吗?」夹在他们之间的莫忍不住抱怨到,伸手把那奶糖给夺
了过来。

  「啊,呆瓜恶魔把糖给我,本女王可以考虑饶恕你的无礼动作。」薇薇安站
起身,小小的身体努力的踮起想要俯视她眼前这个有着黑发黑色双目的恶魔。

  伊桑就更简洁了,对着莫伸出手,脸色十分的严肃。

  「傻瓜吗,你们?抢到的东西当然是自己的。」莫说罢将糖放进了嘴里。

  还没感觉到甜味,一道血箭和一只拳头已经欺了过来。

  莫身影一闪,躲过了伊桑和薇薇安的攻击,随后双拳一握带上了地狱火。黑
色的烈焰让整个房间的温度提高了好几度,小幽识趣的打开了空调。手中不知何
时已经端上了一杯茶水,好不悠闲。

  「你们要动真格吗?好啊,那么就来玩玩,反正早看你们俩小屁孩不爽了!」

  不过摆好架势的莫差点没有一口鲜血吐出来,原本恶狠狠的两人此时正安静
的躺在小幽的一旁吹着空调,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弄得莫尔和抱着灭火器
的乙梦像俩二愣子。

  大概是觉得尴尬。莫率先率先打破了沉寂,说道:「为什么事鬼被封印在无
名鬼城而不是地府,小丑抢夺的梦想是用来复活什么的?」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乙梦,乙梦放下了手中的灭火器,略微的沉思了下回
到说:「我不清楚为什么十鬼没有被封印在地府,不过小丑的得到的梦想很有可
能是用来复活百鬼尊用。百鬼尊在和大帝一战中受了很重的伤,而人类的梦想和
灵魂无疑是最快弥补力量的东西。」

  「没事,管他百鬼尊,万鬼尊,来一个是一个,来一对死一双,哈哈哈。」

  艾利欧无比自信的说道。

  乙梦有时候很怀疑自己招收的成员到底是神经大条还是天生就是傻子,摇头
放弃了继续想下去的冲动。不过看着为了要占有空调的有利位置而再度开战的众
人。乙梦果断选择了后者。

  「可以吗?」不知何时小幽已经无声的来到了他的身边,乙梦听罢,淡淡一
笑:「嘛~ !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终归还是要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哎,
麻烦的事情就先放一边吧。」

  窗外阴霾了一天的刚度市迎来了久违的太阳,尽管还是一样的闷热。

  幽暗古道,这是唯一一条通往无名鬼城的通道。郭乙俊一行正行走此,断手
的小丑一脸的不高兴,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跑那群人类。郭乙俊又怎么会看不出
他心中的郁闷,他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惊动了地府的话,恐怕我
们的计划就要泡汤了,所以我放跑了那几个人类。而乙梦绝对会向地府述说十鬼
的事,地府也决不会相信。最后??????呵呵,你们猜猜最后会怎么样?」

  炎魔和小丑一脸的不解,而郭乙俊却大笑起来:「地府会绝对会派一些实力
高强的人来探探虚实,到时候那些人便会成为鬼尊复活的最佳养料,啊哈哈哈哈。」

  「真是个疯子!」小丑心中只有想着,他开始怀疑主人解开十鬼的封印是不
是个正确的选择,不过很快他便抛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那位大人的想法自己怎
么可能想得到。

  三界必将迎来一场浩劫!

              第三章花和流氓

  距离小丑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天,地府还没有一点消息。不过生活还在继续。

  刚度市依旧像往常一样忙碌着,拥挤的地铁,快速流动的人群,川流不息的
车辆。

  市中心的大屏幕电视上孜孜不倦的讲述着市第一中学发生的惨案,不过也没
多少人会停下脚步去观望。激烈的市场竞争就像一块巨小的蛋糕,人犹如着了魔
的蚂蚁,拼命的向它的涌去,生怕自己不能抢到一口。人之欲望从古至今都是可
怕的。

  长平街444号,这有一间破烂的的别墅被装修的不伦不类,房子外面写着
怪物联盟的招牌在风中吱吱的响着,但却迟迟不肯掉下来,像极了一只快死的老
狗在无力的喘息。屋外一位女孩已经在门口来回徘徊了数十圈了。女孩名叫沈雪,
市一中的学生。此刻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座怎么看也不想是帮人驱鬼的公
会,虽然朋友是不会骗她。只是,只是自己遇到的事情真的会有人相信吗?来回
度步到第十五圈,古怪别墅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你想在人家门口晃悠到什么时候?」出来的是一位黑色刺猬头的男孩,白
色的T恤给人一位青春美少男将要出现的错觉。但是,当沈雪抬头看见一张恶狠
狠的脸的时候,吓得撒腿就跑,不过没跑出几步手腕被死死的抓住,惊慌之下竟
是尖叫了起来,并且转身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朴素的客厅,四周挂了几幅不出名的画。不知为何进这个屋子后,沈雪的心
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此时沈雪
低着头,脸颊通红的坐在沙发上,抬头偷偷瞄了瞄正在泡茶的男孩。夏日明媚的
阳光透过窗户调皮的跳在他的脸上,失了几分凶煞之气,多了几分稳重之息,给
人非常安心的感觉。不过脸上五指掌印深深的出卖了他。

  「那么有什么事情?」男孩声音把失神的沈雪来回了现实,轻甜的香味来自
她身前那杯醇厚的奶茶。

  「对。。。对不起,刚才。。刚才打了你。」沈雪的声音细如蚊声,她的头
快埋进了自己的胸口,双手紧握着裙子的一角。

  「嘛,别管它了,说正经事吧。」出人意料的是男孩并没有生气。

  沈雪抬头弱弱的看了看男孩,四目相对,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凝视了半分钟。

  沈雪率先说道:「要。。要不,你打回来吧,我。。。我一定不反抗。」

  莫今天很头痛。乙梦,艾利欧,小幽大清早的出去办事了,早起的他被强行
冠上了代理会长一职。正祈祷着今天不要有客人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位女孩,
在门口像游魂一样徘徊着,而且这货给你徘徊了两个小时。莫看不下去了,他出
门打算邀请她进来的时,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女孩开始尖叫,还反手给了他一
耳光。吵闹的声音迎来了附近的邻居,当他们发现一个凶狠的年轻人正拉扯着一
位花一样的少女时,正义感瞬时涌上了他们的心中。一时间各个超人,蜘蛛侠,
蝙蝠侠附身三下五除二便拿下了莫,然后警察来了,然后的然后就没然后了。

  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特别是当她们执着一件事时。眼前的女孩是这样,
自己姐姐莉莉丝也是一样,莫为此头痛不已。面对着她伸出的脸,莫有种比面对
十个大天使还要无力的感觉。

  「啰嗦啊,女人,我说算了就算了!」莫开始不耐烦了,他是恶魔,不是天
使,耐心什么的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

  沈雪原本伸出的头在听见咆哮后,快速的收了进去。「你。。你是个好人。」

  「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莫已经到极限了,原本就不怎么擅长和人交
往的他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那种难受不是他能够忍受的,我们姑且认为他是害羞
吧。

  一听莫要赶她走,沈雪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慌张的恳求道:「有事,有事,
那个。。。请不要笑话我。」

  莫原本不耐烦的脸色舒缓了下来,客人是上帝,这是乙梦对他们的唯一要求。

  沈雪见莫的脸色缓了下来,便也坐下,喝了一口奶茶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
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五天前,我经过老的音乐教室,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却没有找到
任何人。之后我在三楼的一间教室上发现了一个女孩冲着我笑,可是这个老音乐
教室早就没人用了,怎么会有人?正当我想仔细看清的时候,她却消失了。但是
我也没在意,就当自己眼花。不过从那以后我便一直遇见那些东西。」沈雪说到
此停了下,看看了莫的反应,因为放在以前她早就被人嘲笑了。

  「你认为自己见鬼了?」莫见她不说了便接了下去,沈雪先是吃惊然后是拼
命的点头,不过随后便紧锁眉头。她在害怕,害怕莫也像其他人一样。不过她担
心是多余的,莫抓起了她的手,仔细的观察起来,从手心一直看到了肩膀。弄得
沈雪一阵尴尬,大概是发现了气氛的异常。莫伸手在沈雪的头上点了下,沈雪只
感觉脑袋一热,「看看你的手。」莫示意到。沈雪顺着莫的目光看去,只看玉白
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鲜红的细线,细线一直从手心延伸到了肩膀。

  「那天有人叫你的时候,你答应了没有?」莫问道。

  见沈雪点了点头,莫接着说道:「这线是鬼咒,别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
着我。鬼咒是鬼留在人身上的标志,下鬼咒的方法就是鬼呼叫人的名字,那人如
果答应了便算成功。鬼咒的意思是这个人我要了,以免和其他的鬼产生冲突,也
就是说你被鬼缠上了。只是???五天前下的鬼咒你为什么现在还能活着好好的?」

  沈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莫,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会把这个人当成是神
棍,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在把自己当成精神病的时候,惟独他却没有嘲笑自己。不
知为何,沈雪感到自己能够相信他。而阴霾的心情也在慢慢的消失。

  「大概是这个。」沈雪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我妹妹送我的护
身符,只是那天之后就变成黑色了。」莫接过了护身符,端详了一会便还给了沈
雪,「这东西已经失去作用了。这个女人已经受到过攻击。」莫心中想到。

  「为什么我能看见其他鬼,也是这个原因吗?」沈雪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莫听闻解释道:「鬼咒是鬼身上一部分,在你身上你也就拥有了他的一些力
量,能看见鬼也是拜它所赐。」看着沈雪明白的样子,莫接着说道:「只要驱除
那只下咒的鬼,这线也就会消失,你也就能恢复正常。」

  「莫酱,那个要怎么做才能驱除那个鬼?」沈雪此时已经不在那么的忧郁,
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我必须先要去你们学校看看才行,等等,你叫我什么?不用回答了,禁止
这样叫!」

  「诶……!不行吗?」沈雪有点失望。

  「绝对不行,走吧,现在就去你们学校,另外你告诉我你们学校最近发生了
什么重大的事。」

  沈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莫强行拉起朝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莫停下了脚步,
转身将脖子上的十字架取了下来,一个恶魔戴十字架,虽然十分的不和谐,不过
现在就无视下吧。「戴上这个,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念吾名贝露?莱丝。」沈雪接
过十字架,还未看清,便又被拉着快步向前走去。耐心什么的在恶魔身上太奢侈
了,不过也怪不得莫,因为他没说鬼咒的线越长鬼的能力就越强。从沈雪手上的
鬼咒看,这鬼没有个百年是不可能画那么长的鬼咒线的,更何况原来的护身符已
经失效了,她现在随时都有危险。

  伊桑从房中朦朦胧胧的走了出来,透过窗口看着远去的两人自言自语到:[/size][size=4]
[/size][size=4]「麻烦,还是回去睡觉吧。」

              第四章美丽的花

  大多数人在面对自己不能解释的情况时,就会选择逃避和排斥。在慢慢的成
长中这就逐渐成为了一种本性,所以世界上多了一些被称为异类的东西。任何一
个社会都会出现的神奇事物,或许这本没有错,但是他们被排斥后如果我们再给
予嘲讽那变是赤裸裸的侮辱了。其实说到底我们还不是仅仅是在逃避,逃避和这
些异类接触,因为我们害怕被独立。

  沈雪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独立起来的,直到最后被学校强制回家静养也没弄
白为什么没有人相信自己。是她太天真,还是这个世界太现实,我们也无从考究。

  现在她又回到了这个抛弃她的地方,看着金闪闪的刚都市第一中学的校名,
她只觉得很刺眼。

  此时正到下课时间,莫和沈雪走在校园里,没少受到周围的人注目和议论。

  「喂,那个不是高二的那个疯了的女孩吗?」「对哦,怎么又来学校了,她
不是被学校开除了吗?」

  「别乱说话,哪有开除,回家养病好不,听说她满大街的疯跑说看见鬼了,
哈哈哈。」

  「喂,太大声了,会被听到的。」

  诸如此类的讨论声清楚的传入了沈雪的耳朵里,她不自觉的底下了头。

  「为什么要低下头,女人?你做错了什么?」一旁的莫问道沈雪咬着嘴唇,
自己早就该习惯这些的,只是。。。只是好像有点太高估自己了,「他们说我有
病,会带来不幸。不过没有没有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沈雪强笑着朝莫说道。

  莫皱了皱眉头,「人类真是难看。」心中这样想到,然后快步向前走着。

  市第一中学,这是一所和其他高中一样的学校,其他学校有的它都有。要说
它奇特,也就是这五天里连续死亡的那四个女孩和一个整天嚷着看见的幽灵的疯
子。警察认为是这不寻常的死亡都是自杀,所以学校对外宣称是自杀,新闻对世
人解释也是自杀。只有那个疯了的人说这不是自杀,不过没人会相信的,因为我
们没疯。

  在众多的议论声中,两人来到了老旧的音乐教室。沿途还遇上了老师,不过
一个个看见沈雪像躲瘟疫一样走的远远的。也对,没人会喜欢一个疯了人。

  学校因为在修建新的教学楼,所以一些陈旧的便不用了,这个老的音乐楼是
最早被舍弃的。早在三月前就被封了起来,禁止学生靠近。看着在大白天就显得
有点阴森可怕的音乐楼,沈雪不禁打了个嗦。而莫却看到了另一幅景象,这破旧
的房屋缠绕着一阵阵黑色的鬼气,尽管是在六月,可还是能感觉到丝丝寒意。

  「那么强的阴气?」莫有点吃惊,这个鬼气强的好明显,难道这鬼不知道隐
藏吗?

  还是说它太相信自己的修为了。不管怎么样,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待着别动,如果遇到什么,就念我教你的咒语。我进去看看。」莫对沈雪
说道。

  沈雪也想进去,不过一想自己什么都不会,便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还没那么容易死。」莫看着一脸担忧之色的沈雪说道。

  正午是鬼能力最弱的时候,尽管莫也不喜欢那么猛烈的太阳,因为恶魔的大
部分力量必须要借助月光才发动,剧烈的阳光对他来说只会压制他的力量。但比
起鬼来说,他要好受多了。进入大楼后,寒气越来越猛烈,隐约中竟能看见白色
的寒气朝着三楼缓缓的流去。如果莫懂得中国的风水之阵,就可以很容易的看出
这幢音乐教室其实位于一个阴口,是整个学校泻出阴气的地方。只是现在这个泻
阴的口子现在不知被谁给封住了,(所谓的阴,不是单单意义上的鬼,妖怪,幽
灵身上的气,而是指人类的负面情绪。所以鬼也一般喜欢缠那些阴沉沉的人,因
为这样的人更容易上身。)这个学校一共一千五百多名师生,如此庞大的阴气得
不到排除,也难怪有了在大白天就能看见鬼气这种不可思议的情景。长长的走廊
安静的只有莫的脚步声,四周的窗户被阴气所熏的很难透进阳光,整幢大楼昏昏
暗暗的。莫来到了楼梯口,原本隐约的阴气在这里变得清晰可见,「上面有什么
东西在吸食这些阴气。」莫心中这样的想着。正想上去,身后突然一凉,莫慌忙
一闪,一道白影掠过,白影见没有击到莫也不停下飞一般的随着楼梯上去了。

  「什么东西?」莫边说着边快步跟了上去,不过却失去了白影的踪迹,二楼
的阴气越发越浓厚,薄薄的像是起了一层雾。不同的脚步声响起,莫回头没有发
现任何人,「这种老套的情节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正说着回头,一张青色
的脸倒挂着出现在他面前,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无神的双眼死死的看着莫,鲜
血从口中不断的流出。「受伤了,就别勉强自己倒立了,会出人命的。」莫冲着
女鬼说道,不过女鬼也没理他,伸手朝着他的脖子掐去。口中还发出了一声难听
的叫声,不过手触碰到莫的身体时,女鬼猛然一声尖叫,迅速的将手收了回来。

  莫的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黑色的气焰,他周围的阴气被这火焰烧的一干
二净。

  女鬼一见情况有不妙转身向三楼飞去,白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浓浓的白色
阴气中。

  「为什么是白色。」看着消失的女鬼,莫不禁抱怨道。不过抱怨归抱怨,脚
下却一点也不慢,大步的向前追去,全身黑色的火焰被运用于双手上,将前面的
阴气不停的拨弄开。

  音乐教室外,沈雪站立不安,正午的小道显得很冷清,学生们早就回教室午
休去了。一只手忽的抓住了沈雪,吓得的她差点叫了出来,不过一看是自己最好
的朋友秦菲菲时,她果断把尖叫给咽了下去。如果这个学校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
的,那必定是眼前这个少女了。这个自己最好的损友总是在不断的鼓励自己,自
己还没放弃全靠她。

  「你吓死我了。」沈雪对着秦菲菲埋怨到。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心情听这个,「小雪,对……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size]
[size=4]秦菲菲的头看向了一边,表情有些难过和尴尬。

  沈雪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自己有理由忍受全是因为还有一个肯相信自己的
朋友在,而现在,这个唯一的朋友也离开了。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彻底被黑暗所
包围,「没人,没人相信,自己是异类,是异类。」这个声音越来越响,「为什
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走,你不是说相信我吗?为什么?菲菲!」

  「没有为什么,哎,真是可惜,明明生的那么漂亮却是个疯子。」秦菲菲身
边不知何时多了男子,沈雪抬头空洞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是菲菲喜欢的男
生。即便她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雪不知道菲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活下去的
意义了。被人侮辱她忍了,被人当成是会招来不幸而扔纸团她也忍了,被人弄乱
的抽屉,被人在桌子上涂上了巫婆她都忍了,只是只是最信任的人的背叛,这是
她无法接受的。此时她只想哭,因为她没有理由在笑下去了,也没必要在假装什
么事都没有了,可是她却不知道去为什么而流泪。连泪水都抛弃她,她笑了,自
己说的话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明明有说实话,明明都是实话。缓缓的站起身,
无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艰难的朝校门走去。

  「你不打算等他了吗?」一个懒懒在耳边响起,沈雪停下脚步,望了望音乐
教室。继续向前走去。

  「还有必要吗?」沈雪沙哑的声音回答着身边那个咬着帮帮糖的男孩,银白
的头发在阳光下是那么的耀眼。只是此刻,沈雪没有一点心思。她只想回去,回
到那个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只有那里才不会有人打扰她,才不会成为人们眼中的
异类。

  看着远去的沈雪,达达姆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追上去,「嘛,你自己解决吧。」

  他转头对着音乐教室说道。

  莫跟随着女鬼来到了三楼,他发现所有的阴气都朝着一个教室涌去,缓步走
到教室前,浓厚的阴气让他从玻璃里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无奈中,他只得拉
开门,阴风扑鼻而来,教室里悬挂着四个白色的身影,莫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阴气
会流向这里,这是在养鬼,用学校的阴气来养这四只鬼。如果不是那个变成黑色
的护身符,恐怕沈雪也会是其中的一员。四只女鬼纷纷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不速
之客。其中一只大声的尖叫起来,另外三只听闻后,快速的朝莫袭了过来。

  「你们开化妆舞会吗?」莫说道,双手的黑焰仿佛有灵性一般护住了他,三
只冲过来的女鬼尖声一叫,纷纷散去。莫趁机仔细的看了看那只发号施令的女鬼,
正是五天前死去的其中一个女孩。四个鬼围着莫,不过却没有办法下手,那黑色
的火焰只要一沾到变会烧掉她们不少阴气。

  「看样子只有把你们都打到了,你们才会和我好好的谈谈。」莫说到,身上
的火焰越来越盛从音乐教学楼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莫发现沈雪不见
了,然后他又发现达达姆正悠悠的站那。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那个女人呢?」莫没好气的问道。

  达达姆看了看莫,指着校门方向说道:「回去了。」

  莫心中一阵恼火,「那个女人是什么回事,明明叫她在这里等!」

  「谁知道呢,人类一直是很复杂的生物。你打算怎么办?」看着一脸急躁的
莫,达达姆的心情非常好。

  「先回去吧。」莫看着远处,淡淡的回答说。小狼耸了耸肩,拿出一根棒棒
糖放进了嘴里,「真有趣,要是平常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心中这样想着,缓缓
的跟着莫离开了。

  身后的音乐教室,一个不被人发觉的黑影消失在了黑暗处。

  「姐,你回来了。」看着失神的走进屋的沈雪,沈雨感到了一丝不安。

  沈雪没有理会妹妹的叫声而是径直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沈雨也紧跟着进来
了。

  「发生什么事了,姐?」沈雨关切的问道「没人,没人会相信我」反反复复
就几句话,一旁的沈雨温和的抱住了沈雪的头,「姐姐不需要其他人,只要有我
在就可以了,我会一直在姐姐身边。」沈雪无神的眼睛看着沈雨,口中呢喃着:
「小雨,小雨……」随后便沉沉的睡去了,沈雨的亲昵的扶着她的头发,一抹冷笑[/size]
[size=4]划过嘴边,「没事了,姐姐,很快就会结束的,到时候就会和往常一样了。」

  冷冷的声音响起,她漆黑的双目不知何时变的幽蓝。

              第五章薇薇安

  如果世界是大海,那人或许只是其中的一滴水。日复一日中,有新的水滴流
入,又有旧的水滴化为水汽离去,而那些无法到达的,就变成孤独的水汽飘向了
一个不为水所知的世界。

  夜正深,下过雨的夏夜,空气中透着丝丝清凉。黑夜像永不停止的摇篮曲让
所有的一切都深深的入睡。市一中旧音乐教室的楼顶上,一位女孩静静地走着,
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是她身上围绕的幽蓝鬼火在这漆黑的夜中显得十分恐
怖。女孩踩着楼顶的边缘,口中轻哼着不知名的歌曲。随后她张开了手臂,无神
的眼睛看着如墨的天空,苍白的月光染白了她的脸。她像飞鸟一样纵身跃进了空
中,身体在空中没有一刻的停留便坠了下去。口中的歌曲还在继续低低的吟唱着,
脸上浮现的笑容好似她正在做一个永远都不会醒的美梦。

  千钧一发之时,一只手抓住了沈雪。这手是那么的熟悉,只是现在她什么都
不能感觉到。

  「干得好,一号佣人。」薇薇安对着莫说道,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莫将沈雪安放在地上,仔细检查起来。「是同体之术,要想办法解开才行。」

  抬头将目光投向了薇薇安,她主修的是魔法,尽管东方的术和魔法不一样不
过只要了解其中的构造一样可以解开,「你们到底来干什么的?」看着带着墨镜,
一身黑道打扮的两人,莫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在刚才两人还在用猜拳决定谁去救
沈雪。

  「问得好,我的一号仆人,我们来意是为了驱散恶鬼。」薇薇安带着一脸的
正义感说道,完全无视莫脑袋上突起的青筋。

  「谁会大半夜的戴着墨镜,穿着像个流氓一样出来抓鬼?还有,把那该死的
播放器给我关了,那玩意已经重复放一个音乐三个小时了。啊……!为什么我会
和你们两傻子一起出来。」

  薇薇安鄙视的看着莫,「大胆,你不认为本女王出场不应该来段背景音乐吗?」

  「谁管你啊,这是小说,不是电影,谁能听见那个该死的背景音乐,话说三
个小时的出场音乐《泰坦尼克号》都完了!」莫忍不住咆哮道。

  「啊!这倒提醒我了,那让作者加上去好了。」

  「叮叮叮……叮叮叮。」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东西,作者写傻了吗?」伸手抓住了又想跳下去的沈雪,
莫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

  一旁的伊桑难得的没有含着任何东西,无聊的望着天空发呆,突然来了一句
:「你们说再这样下去,这部小说会不会因为肆意冒充字数而被禁载?」

  一声锐利的鬼啸划破夜幕将三人的主意都吸引了过去,莫横抱起沈雪,对着
薇薇安说道:「小公主有办法解开同体之术没有?」薇薇安一改刚刚的脱线严肃
的回答说:「我需要时间。」

  「大家伙来了,好麻烦。」伊桑纵身一跃,在月光下化为一只银色的狼人,
沿着大楼的墙壁迅捷的跑了。

  「你是来客串的吗!?」莫冲着那消失的身影鄙视道。

  沈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莫拉略显寂寞的背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我……我是在哪里?」她感到喉咙很干,「我????我怎么了?」

  「你在音乐教室三楼,不过刚刚你唱着歌打算从楼顶挑战地球引力,不过本
女王救了你,所以你是我的第三号仆人。」安薇薇安挺着胸膛大声的宣布着。沈
雪吃惊的转过头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但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波动。「为什么要救
我,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

  「啰嗦,女人,别在那边自怨自艾了。」沈雪听到莫的话,全身微微的颤抖
着。

  「你并不是我,你是不会明白的,我讨厌你们,讨厌所有人,为什么还要来
管我,为什么你不能像其他人一样,为什么,为什么!」沈雪难得的发怒起来。

  「真是难看,这个样子和抛弃你,背叛你,排斥你的那群人有什么区别,连
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了吗?」

  「所有人都抛弃我,都不相信我。我什么不能和他们一样。」对于一个心死
的人而言,什么都是徒劳。

  莫一拳打在了身边的墙上,水泥墙硬生生的出现了一个圆坑。「一个个的都
那么喜欢自说自话,所有人?我可从来没说过放弃你啊,混蛋!」这一声怒吼就
像一支利箭击碎了被沈雪自己冰封的心,泪不知为何会从眼中流出,已经有好久
没有这样哭过了。这一个礼拜就像是一场噩梦,而现在噩梦要醒了吗?

  沈雪双手不住的擦着停不下来的泪水,含糊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我……我……
我想活下去,我想……想像个……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她发疯般的吼道。不重[/size]
[size=4]要了,人为谁而活,为了自己而活。纵然被抛弃,纵然被排斥,纵然心已经死。[/size]
[size=4]但活下去终究会有人对你说她在乎你。[/size]
[size=4]  伊桑只是舔了舔嘴唇,飞快的冲向了女子,两道身影的交锋。女子的束起的
  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啊,你的愿望我们受理了!」说罢,黑色的焰
火出现在他的双手。微微安将手受按在沈雪的额头上,随后朝着莫说道:「给我
十分钟。」

  「啊,是吗,那就上了!」与此同时,无数的丝线从教室中射出,一声高过
一声的鬼啸在回荡在空荡的黑夜中。

  音乐教室西边的一栋高楼上,一位女子淡淡地看着这场异变,她的身后是一
些残破的尸体,显然这里发生过一场争斗。「闻着血腥味来了吗?」冷冰冰的声
音让人难以靠近。

  伊桑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伤口处的血液凝固了,应该是死了很久了。听闻女
子说话,他才瞅了瞅眼前的女子,尽管是背影,可还是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墨色
的长发被束起,在夜风中潇洒的飘动着,黑色的紧身运动衣搭配着淡蓝的牛仔裤
把她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女子转过身,精致的脸上一对蓝宝石般的眼睛格外
醒目。不过伊桑完全没有机会欣赏这个大美女,女子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充满
了危险,「嘛,真是麻烦,看上去很难对付。」伊桑心中抱怨道。

  「离开吧,这里没你的事!」女子的声音好似冬日里的寒冰让人浑身打颤,
而伊桑并没有应答,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如果不保持百分百的集中
很可能下一秒这把剑就会贯穿你。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音乐教室中,越来越多的红线从教室中涌出,一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缓缓
地出现在莫的眼前,所有的红线自动的编制成了一张巨大的蛛网,女子悠然的靠
在了网上。

  「又是你,放跑了我那四个仆人的也是你吧。」悦耳的声音响起,女子魅惑
的声音中带着一点责备的味道。

  莫听闻,微微一笑说道:「真是好想法,在这里养鬼,准备举办万圣节吗,
老太婆?」一条红线迅速的飞过,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莫还没反映过来就被红线
穿透的身体。透过身体的红线直直的钉在了房顶上。沈雪吃惊的叫了出来。

  「小孩子说话不要太冲,会遭天谴的。」女子的杀气弥漫开来。

  不知何时莫却出现在了女子的眼前,一拳击过去,女子身后的红线了瞬时汇
成了一个巨大的盾挡下了这一拳,不过拳上的火焰却慢慢的渗透的进来。

  「原来如此。」红线心中想道,(红线鬼是由出嫁女子的冤魂附在红线上所
化,她也一样,前世出嫁时自己的丈夫竟然抛弃自己和另一个贱女人私奔了,大
怒大悲之下她便一头撞在案角上,怨气附与红线化成厉鬼杀了那个负心汉和贱女
人,红线鬼喜欢诱惑年轻的女子自杀,并使她们成为自己的仆人。)红线把莫当
成一般的道人,以为他被红线贯穿身体必定已死,没想到这家伙竟是一点事都没
有,而他拳上的黑色火焰只有一种鬼怪能够使用,那变是地狱的恶魔。明白了对
方是什么也就好对付了。红线不自觉的笑了笑。

  沈雪有点头晕,她现在就像是在看一部科幻电影,线可以像钢筋一样使用,
明明被钢筋一样的线击穿的莫竟然用燃烧的双手将线给融化了,并且不知何时出
现在了那名女子的身旁。尽管遇鬼已经让她的接受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不过面
对这些完全不可能的事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

  红线双手张开,原本变盾的线纷纷汇聚成的一根根的碗口粗的粗线,「雨!」

  红线大喝一声密密麻麻的粗线像暴雨般打向了莫。莫向后急急的掠去,一想
到身后还有沈雪她们,心一横,在空中快速的画出一个法阵,地狱火自觉的饶上
了魔法阵。「火龙咆哮!」魔法阵在地狱火的加持下越来越大直到走廊的边缘,
一股灼热的火焰喷涌而出。将先头的粗线烧的一干二净。火焰的势头不减冲向了
前面的红线,隐约的还能听见一声声龙啸,一时间走廊的玻璃尽数炸破,原本雪
白的墙壁变的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东西烧焦的糊味和浓浓的黑烟。而这一些仅仅
发生在五秒钟前。莫吃力的看着前方的黑烟,手上的地狱火暗淡了不少,这个高
阶的魔法阵消耗了他不少精力。不过能够正面击中,估摸着那鬼也不会好到哪了
去。

  正当这样想着,一根红线刺穿了莫的胸膛。莫睁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的
线,「怎么可能?」一口鲜血吐出,直直的到了下去。

  「莫!」沈雪大叫道,「不用叫了,下一个就是你了。」黑烟逐渐散去,只
见一根巨大的线球将红线包裹了起来,「真是霸道的力量。」红线心中想着,要
不是这里有着那么多的阴气,恐怕自己就被那黑焰吞噬了。

  「哼,靠这里的阴气捡回一条命吗?」薇薇安不屑的说道。

  线球缓缓的展开,红线阴笑着走了出来,「小孩子,知道的太多是不好的!」

  一听别人叫自己小孩子,薇薇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过莫的声音打断了
她想把眼前的女人大卸八块的冲动。「喂!老太婆,我还没死,干什么那么急。」

  看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莫,红线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她知道恶魔的再生
能力很快,不过一个被贯穿了胸的恶魔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在站起来,他又不是
龙族。

  到底是什么东西使他那么拼命。

  「小公主,还要多久。」莫问道。

  「解开了!」薇薇安得意的说道,一旁的沈雪则痛苦的叫了一声,左手的红
线化为了青烟消失不见,红线鬼的鬼咒会将人和鬼接连在一起。鬼如果死亡,那
么中鬼咒的人便会成为下一个红线鬼。

  「要你的命!」红线瞪着双眼,不过下一刻她便伸手抓向了沈雪,尖锐的手
指势必要刺穿沈雪的身体,只是一个身影挡在了沈雪的跟前,红线往后急跃了几
步,身后无数的线随时准备将莫穿成蜂窝,「看来一个孔还不足以杀掉你,那么
把你穿成渣好了。」莫淡淡的一笑,原本黝黯的地狱火一下子增强了不少,「小
公主,把结界张到最强吧,热身运动结束了。」

  「好像你的朋友需要你的帮助。」冰冷的女子对着达达姆说道。

  头发散开,随着夜风飘舞起来。小狼的右手流下了鲜血。「好快的刀!」达达姆
心中感慨道。突然身后鬼气骤涨,心中暗叫不好,只是为时已迟。寒光闪过,「
你……原来是……!」话未完便已经昏死过去。女子来到楼顶的边缘,手中握着
的刀通体墨黑,修长的刀身闪耀着死亡的光彩。再看女子身上的衣物,黑色的连
衣长袍,头顶着一顶高帽,帽子上写着「要你命」三字,脸上戴上了一个黑色的
鬼头面具。只见她纵身一跃,飞快的落了下去,高楼地下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小
鬼正等着她的到来,落地的前一刻,女子将长刀插入了地面中,黑色的鬼气爆裂
开来,把靠近的几只小鬼炸的粉碎。还未来得急起身,剩余的小鬼们便嗷嗷叫着
扑上了来,异变突现,几道黑色的魅影闪过,剩余的小鬼竟是被切的粉碎。

  猎人成为猎物仅仅是数秒而已。随后黑影们纷纷来到女子的身旁,这些人身
上都是同样的打扮,只是脸上的面具有所不同,其中的一个黑影开口说道:「队
长,现在怎么办?」女子转身看着音乐楼沉默了一会回答道:「你们去解决剩下
的。」

  「是!上面的那个?」「用不着管他,待会就会醒过来了。」女子说罢独自
一人朝着音乐楼走去。月光将她的背影拖得长长的回到音乐楼,沈雪担心的看着
胸口不停的流淌着鲜血的莫,「呐,你怎么不去帮忙?我没事了,求你去帮帮他
吧。」

  薇薇安翘起了小嘴回答说:「没有听见那个白痴要解开封印了吗?还有你这
是和本女王说话的态度吗?」「解开封印?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咦?
那个白痴没有和你说吗?」看着摇摇头的沈雪,薇薇安无奈的解释道:「我是这
个世界上最美丽高贵聪明典雅的吸血鬼女王,他嘛,他是我的二号仆人——恶魔。」

  沈雪只感到心中一阵发虚,没想到来救自己的人竟是吸血鬼和恶魔,恐怕说
出去自己也不会相信。「他真的没事?」沈雪还是不放心。薇薇安点了点头,没
有了刚才的笑脸。「如果连着这种低级货色都打不赢的话,他就没资格成为我的
二号仆人了。」眼中闪过的兴奋之色让沈雪全身都感到了冰冷。

  红线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混沌之力正不断的朝眼前的少年汇聚而来,她竟然害
怕了,恐惧开始随着混沌之力的汇聚慢慢的蔓延她的心。「绝对不能让他成功!」

  红线的脑中传来的声音,让她将身后的线全数射向了莫,炽热的火焰已莫为
中心迅速的扩散开来,那些红线还未触及到莫便已经被这巨大的力量焚烧干净,
薇薇安口中默念起咒语一个巨大的结界将整幢音乐楼包裹起来,就在结界刚好的
一瞬间。大楼被黑色的焰火所吞噬,就想是火灾现场一样。耀眼的光芒让沈雪不
自觉的闭上了双眼,而往音乐楼走去的女子在看到起火的大楼,口中惊叫道:[/size]
[size=4]「雪!」

  脚下运气鬼气飞速的赶往了大楼。

  几秒钟后,沈雪缓缓的睁开双眼,无数的黑色羽毛飘洒在冒火的走廊中,莫
静静的站在火焰中。原本黑色的短发变成了齐腰的长发,头上多出了一对犄角,
后背一只黑色的翅膀正在慢慢的舒展开,那飘舞的黑色羽毛正是来自此。莫转过
头看着沈雪,黑色的双眼变成了血红色,沈雪吃惊的捂着嘴,她仅仅是在神话故
事中见过恶魔,不过恶魔怎么会有黑色羽翼?而且恶魔怎么会有那么安详的眼光,
眼前的莫与其说像恶魔倒不如说是一位有着黑色羽翼的天使。只是为什么会那么
的寂寞。「好。。。。好漂亮!」沈雪下意识的叫了出来。莫听闻慌忙的转过脸
去,他只是想确认下沈雪有没有被波及到,谁想到那个笨女人会这么来一句,弄
得他尴尬不已,这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身体里流淌着血有一半是那个曾经扯去他
另一只翅膀的女人,他要称呼她为母亲,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这份安详
的气息是怎么也离不开他了。一旁的薇薇安只是冷冷的哼了声,她不得不承认莫
不说话不动的话确实拥有常人无法阻挡的魅力。

  红线则没有那么幸运,霸道的力量直接将她击飞了出去,要不是她用众多的
红线结成的线球,恐怕现在自己早就成为一块黑炭了。她也明白眼前的少年不单
单是个高阶恶魔,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周围的红线很快将这血吸收了进去,她能依
靠的就是这里的庞大的阴气和对方的时间。那个少年的姿态不可能维持太长的时
间,只要自己撑过这段时间,赢的便会是自己。一束烈焰突然射了过来,红线飘
然的闪躲开,手中的丝线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线球,不过这些线球都带上了一根
根的尖刺,就像海胆一样。「没用的。」莫知道自己的这个姿态仅有三十秒,他
要在最短的时间打倒红线。他动了,带着烈焰,飞来的刺球根本不能阻止他。红
线看着莫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他身上压迫感让她根本不能反抗,莫将红线按在
了走廊尽头的墙上,一个血红的魔法阵出现在墙上,红线只感觉身后一阵疼痛,
她惊恐的发现莫正在发动刚刚的「火龙咆哮。」他疯了吗?这个位置他自己也会
被火焰吞噬的。只是莫并没有停止,红线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莫。「笨蛋!」

  薇薇安叫到,一道道红线冲天而起,逼得莫只能后退。「该死,什么时候下
的陷阱!」莫不禁咒骂道,得意喘息的红线疯狂的吸收着周围的阴气,被抓的脖
子已经被烧焦不过在阴气的补充下很快修复了。莫没有给红线更多的机会,将全
身的火焰全数汇聚在右手,红线则将线组成了一个个的盾。莫毫无花俏的一拳击
在了盾上,「给我破!」一个个的盾被打破,黑色的火焰咆哮着朝着最后盾冲去,
红线将全身的鬼气尽数注入了盾中,她能感到盾前的力量足够将自己打的魂飞魄
散,盾在慢慢的融。最终红线还是没能抵住,喷涌而来的火焰将她完全的吞入了
其中。

  「赢了?」沈雪叫到,薇薇安没有回应她,只是蹙眉看着前方,「时间到了
吗?」

  薇薇安平静的说道。莫一口鲜血吐出,不甘的到了下去。强行打开封印的后
果就是严重的虚脱,尽管三十秒的时间足够将他胸口的伤口修复,可是在人间的
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这强大的力量。现在的莫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啊哈哈哈!」火焰中红线放肆的大笑着,最后的一击没有消灭她,火焰散
去,被烧得不成人样的红线拼命地吸食者阴气。「现在,你们都要死。」转眼恢
复了大半的红线恶狠狠的对着莫一行人说道。

  大楼不知为何开始激烈的震动,薇薇安吃惊的看着墙壁被干脆的切开,对,
像一块豆腐一样切开了。一个人影快速的接近了沈雪,就在饱受折磨的大楼总算
是一块一块的得以解脱,人影带起沈雪在散落的构架中穿梭。

  尘埃散去,沈雪被轻轻的放在了一旁,那个带着鬼头面具的女子温柔的抚了
她的脸颊。沈雪感觉她的鬼头在哪里见过,而且这个抚摸和沈雨是那么的相似。

  「是我想多了吗?」沈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四下开始寻找莫的身影「他们没
事,不要担心。」女子像是看出了沈雪的担心温和的说道。并用手指了指天空,
薇薇安拎着不能动弹的莫飞在空中,身后的小翅膀扑闪着煞是可爱。「谢谢!」
沈雪说道。女子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向着废墟走去。

  红线冲破压在她身上的碎石,看着已经破碎的大楼和自己设下的法阵,心中
的愤怒到了极点,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靠近的女子。「百碎!」冰冷的声音响起,
红线睁着不能瞑目的眼睛,口中吐出了三个字「鬼。。。无。。。常!」。女子
的刀慢慢消失在空气中。沈雪吃惊的看着这一切,这个纠缠了那么久的鬼就这样
被解决了,这??这是在是太不能接受了,眼前的女子仅仅是靠近她而已啊。可
这一切在薇薇安眼中却完全不一样。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斩出了一百刀,好快的刀,恐怕这还不是她真正的实力
吧。」薇薇安眯着眼看着底下的黑衣女子。「还好不是敌人。」心中如是感慨道。

             第六章绝妙的人物上

  乙梦奔跑着,在黑夜的田野中,黑色的长袍被带起的风卷起。汗水从他的脸
上飞落,凝重的双目看着前方。身后不远处一群长相诡异的生物正疯狂的正追赶
着他。「为什么非要我来引这群怪物,那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女人难道不行了吗
……!」悲鸣声远远的传荡开来。

  两小时前,无名鬼城,万鬼殿。

  「红线失败了!」炎魔向着面前的郭乙俊说道。

  郭乙俊微微笑了笑,手中抚一颗青色的圆珠,不屑的说道:「我本来就没打
算她会成功,只是叫她拖延一下时间而已。现在鬼王青木的魂魄在我这,老大复
活只是时间问题了。」

  炎魔听到青木之魂时,全身剧烈的颤抖了下,「你说鬼王青木?」

  「没错,东鬼王青木,地府也太小瞧我们了吧,仅仅是派了个鬼王过来,哈
哈哈,你都不知道他死的时候那副表情有多么惊讶。」郭乙俊猖狂得笑着,一旁
的小丑心中也是暗暗地吃惊,杀死鬼王的一战,他目睹了全过程,眼前这个可怕
的男人散发的鬼气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后怕。他心中开始担心哪位大人能不能真正
控制住这十鬼了。

  四个小时前,地府大殿,大帝背对着沈雨,「没想到十鬼真的复活了。是我
的失策才导致青木的死!我愧对他啊!」大帝的哀叹使得周围三大鬼王纷纷低下
了头,「发出三界通告。」「是的,大人!」

  看着离去的人们,大帝才对沈雨说道:「她怎么样?」

  沈雪依旧还是那冷冷的声音:「没事,只是受了点瘴气而已。」

  突然一只手抓向了沈雨,从手上传来的鬼气让她完全提不起抵抗。

  「为什么要杀了红线,她是重要的线索!」大帝厉声询问道沈雨冷冷的看着
大帝并没有回答。

  「如果你只是因为青木的事迁怒于她的话,那是不是有点太难看了。」一直
就在一旁的那个白发女子淡淡的说道。

  大帝听闻,卸去了手中的鬼气,苦笑了下。摆摆手让沈雨退下了。

  「青木的死让你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我也会有喜怒哀乐,白!」

  被大帝唤作白的女子笑了笑便不再答话。

  沈雨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大殿,一声快速的马蹄声让她抬头看了看飞驰而来的
人。枣红的骏马上,一位冷峻的年轻人同时也盯着她。「你!要成为我的女人。」

  男子如此说道,脸色尽是傲气。

  沈雨不屑的瞥了眼男子,便离开了,离开时身边又疾奔过几匹马。

  「公子,刚刚那女的?」

  冷峻的男子看着沈雨离开的背影,说道:「她会成为我的女人的。」言语之
间霸道之气显露无遗。

  沈雨回到了地府的住处,正好自己的父亲也回来了,便向父亲询问道:「父
亲,那个新来的男人是谁。」

  钟馗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女儿对男女之事是无缘的,只是
今天问的问题有关男人,还是陌生的男人。「魅儿,你难道是恋爱了?」一把冰
冷的长刀很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好吧,好吧,你冷静下。」钟馗无奈的求道。

  「那个男的是代替青木来的。」「代替青木?青木不是鬼王吗?」

  「没错!那个男子是熊猫仙人的徒弟,最小也是最厉害的徒弟,算是是天界
派来的支援。」

  沈雪,哦不,应该是钟魅听闻冷冷的笑道:「支援?我看是眼线吧。」

  「魅儿,话不要乱说!」钟馗严厉的制止了自己女儿的想法。

  钟魅看着不高兴的老爹,只能把话题转移开,「你去哪里了?」不过心中还
是想着怎么才能把那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

  钟馗一听自己的女儿问起自己的事情了来,也就把刚刚的怒气抛到的九霄云
外。开始诉说起自己出去的任务。

  十四小时前,乙梦正在梦乡中,一般而言有人看着你睡觉,你便会不自觉的
醒来,乙梦一样。他总感觉有什么人看着他,翻转过身,没见什么人,再次快速
的翻身,他还是没看见人。安心的他准备再次入睡时,发现房顶上真有个人看着
自己,下一秒乙梦就惊叫了起来。

  「你就不能正常点出来吗?」清醒的乙梦朝着钟馗咆哮道。

  钟馗坏坏的笑了笑,「这已经是很正常了。要知道我是鬼,没在床底下你就
该谢天谢地了。」

  「切~ !怎么说?钟馗大人找我这等平民有什么事情吗?」乙梦没好气的问
道。

  「知我者乙梦也!这次任务可是关系到地府的秘密研究? 」

  「免了,我对什么狗屁研究没什么兴趣,我说为什么那么多的受理公司你非
要找我。」

  「因为你们最穷。」

  「我能把这个理解为歧视吗?」

  「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像上次小丑那么坑爹了,而且报酬也不错,我知道
你们最近缺钱。」钟馗再次坏坏的笑到。

  「你这是赤裸裸的挖坑叫我跳,然后又挖一坑叫我跳,当我是傻子吗?话说
报酬真的很多?」乙梦问道。钟馗则示意他附耳过来。

  十分钟后两人搭着肩称兄道弟的从房间出来,早起的莫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这
两大清早卖傻的人。将一切都交付给莫之后,乙梦带着晨练的艾利欧和不用这么
睡觉的幽踏上了新的征程。

  「坑爹啊……!」看着一个人都没有的荒村,乙梦发现自己再次被钟馗给坑
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什么度假村,什么美女都是浮云!」乙梦接着抱怨着。

  「为什么那么大的村子竟是没有一个人?」还是艾利欧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小幽四下看你看荒凉的村庄,好安静,静的的竟然没有任何声音,连动物的
也没有,这也太不寻常了。当然排除一边咆哮的乙梦。

  「乙梦,不觉得奇怪吗?」艾利欧问道。

  「恩,我明白,估计钟馗的目的就是骗我们来调查这个村子。」乙梦恢复了
平常的样子回到说。

  小幽手指向前方,「那个。」平淡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乙梦随着她的手
看去,顿时两人脸色变得铁青。

  「为什么你还能那么蛋定!」乙梦对着小幽喊道。

  三人飞似的跑着,身后是一只巨大的怪物,称它为怪物是因为这高达3米的
东西长着四只手,一张大嘴不断的流着黄色的液体,液体所到之处冒出了丝丝的
青烟,而且它全身好像是拼凑起来一般,身上就像是一块破布。逃跑的艾利欧和
小幽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下一刻艾利欧将长剑的一面放在了
乙梦的前面,乙梦还未反应过来就撞在了上面。疼痛使他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怪物肥墩墩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在地上留下一块巨大的阴影。乙梦朝着消失
的前方两人射去了怨毒的眼神。心中更是将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身后破风声响
起,乙梦向前翻滚躲过。怪物的拳打在了地面上,地面凹陷下一个小坑。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遇到这种倒霉的事。」乙梦一边抱怨着,一边开始仔细
观察起这只怪物来。「看来只有头部是弱点了。」乙梦心中想到,一个黑圈出现
在他面前,正要有下一步举动,几道黄色的液体朝着他射了过来,乙梦只能放弃
未完成的魔法,闪身躲开。只见黄色的液体,落到地上将地面融化出好几个坑来。

  乙梦看得心中暗暗吃惊,好强的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突然一个人影从他
的身后闪出,黑色的鬼气围绕在他的身上,煞是帅气。

  「鬼道,白碎!」无数的拳影击在了怪物身上,竟是硬生生将这个3米高胖
墩墩的怪物给击飞了。钟馗潇洒的弹了弹头发,看着一旁狼狈的乙梦露出了一个
坏坏的笑。

  乙梦毫不客气朝他扔去了一个低阶火球,钟馗闪过。笑嘻嘻的说道:「哎呦,
怎么那么大火气,我可是来救你的呐!」

  「骗子,禽兽,混蛋!」乙梦张口就骂。

  钟馗无奈的耸了耸了肩膀,小幽和艾利欧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乙梦身边,不
过很显然她们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远处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吼,那只被击飞的怪物快步的冲了过来。

  「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艾利欧向钟馗问道。

  「鬼尸,是一种用尸体拼凑起来的僵尸。」钟馗解释道。

  「真是恶心,早点解决了吧。」乙梦看着冲向他们的鬼尸,一个复杂的法阵
出现在他的面前,艾利欧长剑一横,金色的光芒在剑上闪过,原本质朴的长剑出
现了金色的花纹。

  「掩护我。」艾利欧说完朝着冲过来的鬼尸杀去,鬼尸张嘴吐出了几口黄色
的液体,艾利欧竟是不躲不藏直直的顶了上去,一个黑洞突然出现将艾利欧整个
包裹了进去,下一秒艾利欧出现在了鬼尸的后面,「大十字审判。」艾利欧大喝
一声,手中的长剑金光一闪,一个黄金的十字打在了鬼尸,然后将长剑插与地面。

  黄金的十字越来越大,「轰」的一声,鬼尸被这强大的力量炸成了碎肉。乙
梦及时的将众人传离了原地。

  「为什么非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乙梦微微抱怨道。

  艾利欧将长剑回鞘,傲气的回到说:「不能被地府的人小瞧了。」

  真是有趣的组合,半龙人圣骑士,空间魔法师,还有一个不知有什么能力的
女仆。刚刚默契的配合真是让人佩服,虽然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两人,一副水火
不相容的样子。一旦面对危机的时候那种不用语言的默契真是可怕。钟馗心中如
此想着,他全身被鬼气包裹着,刚刚爆炸的时候,乙梦没有将他传出去,看来是
被讨厌了呐。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钟馗再次陷入了沉思,刚才用百碎竟然伤不
到这怪物分毫,「对鬼气有很强的抵抗能力吗?」钟馗低低的自语到,「嘛,算
了,交给他们吧。」

  艾利欧砍掉了前面的树枝,「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办?00」

  乙梦看着不远处的村子,心中一阵复杂,半响,无奈的说道:「没办法,答
应人家的事也只能完成了。」

  「好,那么前进吧!」艾利欧高喊道。大步向前走去。

  「为什么你那么兴奋?」

  艾利欧顿了顿回首说道「竟然决定了的事,就应该全力做好。」微风带起了
她的头发,金黄色的发在风中舞动着,就像无数的飞舞精灵一般。

  乙梦听闻,苦闷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一切开始的地方,一定会有线索,
抱着这个猜测,乙梦一行人来到了村子内,不过一位熟人在早就在等着他们。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离开的。」钟馗说道。

  乙梦看着笑嘻嘻的钟馗,后悔刚才没有给他来一下。

  小幽挡在了他们中间,不带感情的声音让钟馗的笑容逐渐凝固:「你差不多
该告诉我们真相了吧。」

  钟馗面带凝重,一字一句的将真相吐露出来:「这里原本是地府的三号研究
所,就在昨天突然失去了联系,而这个村子应该有个大阵保护着,现在,正如你
们所看见的,法阵没了。村里的人也没了。刚刚出现的鬼尸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就应该是研究所的试验品,只是为什么会跑出来,这就是要你们来的原因了。」

  艾利欧听罢,问道:「为什么不叫地府的人来调查。」

  乙梦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声的笑了。众人不解的看着他「好一个算盘啊,
地府的研究所都是不被人们所知的,只有阴司以上的等级才能知道,所以,你们
找到了我们,让我们来调查这里的异常,然后再杀了我们灭口。真好,这样一来
就只有你和你的上司们知道事情的经过了,不是吗?」乙梦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
钟馗。

  钟馗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猜对了一半,原本的计划是这样,不过我用我
命做了担保,如果今天的事情泄露,那么我只能杀了你们,然后自行了断。」

  乙梦脸上露出了鬼才信你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所以这样在事情结束前就放在你这吧。」钟馗手中
拿出了一颗红色的珠子,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乙梦接过珠子,那是钟馗的魂魄,也就是他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乙梦他们。

  「为什么要那么拼命?」乙梦问道。

  钟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着空无一人的村子回答说:「是我下的大阵,是
我在研究所建成时反对这里的村民移走。」

  看着伤感的钟馗,乙梦没有半点同情。麻利的将珠子收好,暗骂道敢情是叫
我们来收拾你的烂摊子了。

  地下实验室,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袍博士模样的人正对着一块巨大的培养槽,
槽中灌满了蓝色的液体,一位裸体的女孩竖直的漂浮着。

  「你的研究怪物好像没起什么作用啊。」白袍男子身边的一个黑影说道。

  白袍男笑了,「没事,把所有的试验品都放出去吧,只要撑过这段时间,他
们都会死。」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培养槽的女孩。

  此时距离乙梦飞奔还有五个小时

             第七章绝妙的任务中

  地府是东方整个冥界的统称,管理这里的是以丰都大帝为首的一些拥有绝对
实力的鬼们,依照天界定下的条约合法的管理的来到地府的游魂。在地府中等级
最低的是游魂,游魂在经过修炼后会成为初级无常,初级无常会被带走进行特殊
的训练,然后会慢慢进阶成为无常,鬼无常,无常长,阴司和鬼王。当然能成为
无常的游魂很少,一般的游魂都会被安排去投胎转世,除非是前世便是非常强大
的人,比如包拯,钟馗等。这两人前世一个是连鬼都敢砍的大清官,一个虽然是
上京赶考的书生,但却拥有者天生的鬼骨的奇才。包拯在地府当了十年的鬼王后
潇洒的投胎去了,至于钟馗,这个拥有鬼王实力的奇才嫌鬼王太麻烦便当了个小
无常,不过大帝给了他能够调动地府大军的鬼王令,毕竟他也是大帝最得意的弟
子。扯远了,一般地府的无常都是从万鬼都选出,所谓的万鬼都也就是大帝和其
他管理者所住的地方,也是整个地府的政治中心。万鬼都会举行百年一度的大会
来提拔新的成员和完成老成员的进阶。这便是地府的大致情况。咦,你们说牛头
马面是什么货?还是留在下次介绍吧。

  乙梦疑惑的看着钟馗,他正在努力消化着刚刚钟馗的话,「等到晚上,开什
么玩笑,现在到晚上还有四个小时,你就让我们这样干等下去?」

  「当然不是。」钟馗笑了笑,「你们匆匆忙忙的来,相信还没有做好充分的
准备,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需要做好一切。」

  艾利欧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异度空间里,到
时候拿出来便是,所以我们时刻在备战状态,至于你的准备?」

  钟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倒是忘记了乙梦这个巨大的移动仓库,「其实也
没什么,我要去启动村子外的一个法阵,这个阵当初留下便是应付这个情况,不
过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需要修复下,等到晚上,怪物们兴奋到盲目的时候引诱
他们进入这个法阵,一举消灭他们便可以了。」

  「要多少时间。」乙梦问道。

  「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到时候我会在外面启动大阵,就麻烦你把怪引进去了。」

  钟馗拍着乙梦的肩,坏坏的笑了。完全无视他脸上的黑线。

  「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让我这个瘦弱的法师去引诱那群怪物。」

  「嘛,毕竟这种事情交给女士太不人道了。」

  「女士?女妹啊!她俩一个个壮的像牛一样。啊……!」

  在艾利欧的长剑下,乙梦痛快的接受了了去当诱饵的使命。

  七点整。

  「不是什么都没有吗,那些该死的家伙。」乙梦站在村庄的中心,四下环顾
着。

  手中对讲机发出了小幽的声音:「钟馗叫你把手中瓶子打碎。」

  「瓶子?」乙梦盯着这个黑色的玻璃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
照做了。瓶子破碎时,一股黑色难闻的烟雾冲向了乙梦,干咳着挥去了烟雾,乙
梦感觉到大群的什么东西正朝他这个方向本来。

  「他说那是死泽雾水,对于这些试验品而言就像蜂蜜一样,它们会疯了的冲
向你的。」小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敢把话一次说完吗?」乙梦朝着对讲机咆哮着,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让
他抱怨了,因为怪物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看着这群残破的尸狼,乙梦不得不开
始跑了。

  地下研究所。

  「你找了大半天的那些人总算是露脸了。」黑影幽幽的说道。

  而被他嘲讽的对象显然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不经意的回答说:「中午时钟
馗用自己的鬼气把他们给隐盖起来了,凭那些试验品是无法找到他们的,我只是
确保他们没有离去罢了。」

  「哦呀,原来如此,不过现在那些东西好像发疯的在追一个,别告诉我是你
下的命令。」黑影还是不依不饶的讽刺道。

  「炎魔—于国庆,我没有叫错吧,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些试
验品如此疯狂,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所有的计划都快达成了。到时候灭了他们只
是时间的问题。」白衣的男子抬头看向了培养槽内的那个女孩。

  一旁的炎魔听闻鄙视的看了一眼培养槽,说道:「我出去看看。」

  「真是愚蠢啊!」随着炎魔的离去,白衣男子如此说道。

  人类是跑不过尸狼的,这点在乙梦身上也不会变,看着越来越近的尸狼群,
乙梦只能朝着对讲机喊道:「请求支援,想些办法解决这些尸狼,不然我还没跑
到就成一堆肉了。」「艾利欧已经朝你去了。」小幽不急不慢不慌不忙的声音慢
慢的响起。「你能给我稍微紧张点吗?钟馗那家伙是故意叫你来接的吧,混蛋!」

  「轰」的巨响,爆炸的气流将乙梦直接推了出去,「你打算连我一起杀掉吗?」

  看着全副武装的艾利欧,乙梦低声说道。圣派斯枪,能够将灵力者的力量进
行压缩然后射出去的武器,刚刚的巨响便是艾利欧将自己的灵力压缩后射出的灵
弹。

  把手中的枪收回,艾利欧纵身一跃,手中长剑一挥,斩碎了扑向乙梦的两只
尸狼。

  然后转身,圣派斯出现在手中,一枪轰掉了准备偷袭她的另一只尸狼,整个
过程一气呵成。艾利欧潇洒的甩了甩头发,对着瘫坐在地上的乙梦说道:「快跑,
真是没用的男人。」

  「切,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乙梦再次跑了起来,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是
他还是不安的看了看和尸狼群战在一起的艾利欧。

  越来越多的怪物追随着乙梦而去,看着身后不下百只的奇怪生物,乙梦心中
一阵发毛,他已经跑了快一个小时了,已经绕着村子三十多圈了,难道还不行吗?

  正当乙梦想要放弃的时候,小幽不急不慢不慌不忙的声音从对讲机里慢慢的
响了起来:「可以了,朝法阵来吧。」

  终于要结束了吗?第一次乙梦感觉小幽的声音是那么的诱人,跑的快,会飞
的都被艾利欧解决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行动和人类差不多的。乙梦只需要保持普
通的速度将他们引进法阵就可以了。看着奔跑着的乙梦背对着她高举起一只手竖
起了中指,艾利欧笑了,夜风微微的吹着,她的脚下是成堆的怪物尸体。左手的
剑猛的竖起挡住了一束火焰,艾利欧朝着火焰来的地方说道:「出来吧,一起玩
玩怎么样?」

  「小幽小姐,他怎么样。」

  小幽用望远镜观察了下乙梦,回答说:「匀速。」

  「恩~ 那还要麻烦你继续观察了。」

  小幽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让乙梦的身上带着能让这些试验品兴奋的死泽水雾,然后绕着村子跑上个十
几圈,再谨慎的怪物也会被引诱出来。接着让艾利欧将那些有飞行能力和跑得快
的怪物清除,剩下的在引到法阵中一起消灭。这就是钟馗的计划,目前为止一切
都十分的顺利,只是为什么操纵者任由这些怪物跟着他们来,难道他们还有什么
王牌吗?钟馗担心的不无道理,因为这一切都太顺利。

  另一边,艾利欧对上了炎魔,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炎魔的火球像冰雹一样打
向艾利欧,艾利欧也不示弱,长剑一横,几道剑气斩出和飞来的火球相撞而炸。

  「又是你!」炎魔大喝一声,五指张开,火焰如柱子般冲向艾利欧,而另一
只手也没有闲着,掐着灵诀,随着手势的变化,一条火蛇出现在他的身后。「上
次也是你来搅乱我们的好事。去!」火蛇咆哮飞向了艾利欧。

  「大盾!」艾利欧将手中的长剑挡于前,一个金色的菱盾出现挡下了先前的
火柱,随后圣派斯一枪爆掉了咆哮着的火蛇,脚下一蹬,长剑从土中震出,右手
抓起剑,向着炎魔斩出了一个十字。「十字审判!」金黄的十字快速的袭向了炎
魔,不过炎魔一声冷哼,双手爆发出熊熊的烈火,在身前画了一个圆。紧接着将
这个圆拍入了地下,地面开始震动起来,随着震动的加剧,一柱柱业火从地面喷
出,顿时周围的空气温度上升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整个地方就像是火山喷发一
样,金色的十字在强大的火焰下化为了烟尘。

  艾利欧急速的向后跳跃去,这家伙很强,至少要比小丑强上好几个档次,十
鬼排名第五的实力不是闹着玩的。「有意思。」艾利欧笑了,炎魔强大的实力激
起了她体内的龙之血统。龙鳞开始慢慢覆盖起她的身体。「喂,用全力好好打一
架吧!」

  炎魔听闻大笑起来:「消灭你这颗蝼蚁,根本不需要动用全力,你就在这火
阵中变成灰吧。啊哈哈哈!」只是笑声没有支持多久,因为一把长剑破空而来,
艾利欧已经欺到了他的面前,「你说谁是蝼蚁?」强大的力量把炎魔直接给击飞
了,艾利欧紧跟着腾空而起,手中的长剑金光慢慢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铁锤,重
重的砸在了炎魔的身上。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没用的!」数十枚火球从坑中射出,艾利欧闪身躲开,看着被火焰包围的
炎魔慢慢的从大坑中缓缓的升起,一阵不安直袭她的内心。果然,巨大的火浪像
一堵高墙缓慢的压了过来。「没办法躲开了。」艾利欧心中想道。

  「变成灰烬吧,蝼蚁。」炎魔的咆哮回荡在这黑夜中。

  而另一边,钟馗启动了大阵,百来只怪物在大阵的力量下被慢慢净化,各种
凄惨的叫声响起,一时间犹如置身于修罗场一般。十分钟后,最后的怪物化为了
一阵青烟消失。钟馗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乙梦不禁问道。

  钟馗呆呆得看着法阵,低声解释道:「是这里的村民。」

  「啊?」

  「这些村民被当成了试验品,有人将用于尸体上的药物用在了他们身上,使
他们变成了怪物,变成了他们自己内心阴暗面的怪物。」

  「你原来早知道了吗?」

  钟馗点了点头,「最后研究所传送到的资料便是村民变成怪物的信息。这次
来也是为了让他们得到安息。」

  乙梦不再说什么,一旁的小幽安静的喝着茶。

  「咦,艾利欧怎么还不回来?」当小幽打算泡第二杯奶茶时,乙梦感到了许
些不安。

  皎洁的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望着异变的月亮,钟馗大喝一声,强大
的鬼气应声而出,「血月,这是恶魔出现的标准,可是,怎么可能?」乙梦不能
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一直到刚才为止法阵中的两人还未出现。而且血月形成的
越快就代表着恶魔力量的越加强大。只有魔君级别的恶魔出现才能让这血月是瞬
间形成,这两人至少一个有魔君的实力。乙梦觉得吃惊也在意料之中,因为魔君
不可能出现在现世,由于实力的太过混乱,魔君级别的恶魔出现,现世会因为承
受不了这混沌的力量出现崩坏,而现在魔君出现了,安然无事的出现在了现世。

  钟馗并不是因为发现了出现的两人运行起体内的鬼气,而是感受到了那难以
置信的压迫感不得不运行。危险的气息弥漫在所有人的心中。

  「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阵法中的白衣男子淡淡的说道,他的身边静静地
站着一位紫色头发的小女孩。低头的女孩缓缓的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看向了乙梦
他们,乙梦只感觉一柄铁锤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胸口,钟馗也好不到那里去,全身
的鬼气暴涨才将这恐怖的压力给挡了下来。小幽还是没事人一样悠悠的喝着茶。

  「乖乖!看来碰到大奖了。」钟馗苦笑着说道。

    「你……你们……把艾……利欧怎……。么了?」已经跪趴在地上的乙梦吃[/size]
[size=4]力的问道。[/size]
  「谁说我是一个人?」乙梦的话音刚落,爱丽丝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孩,毫无[size=4]
  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邪恶的笑了,「放心,你们很快就会见到她了,杀了
他们,爱丽丝!」女孩动了,谁都没有看清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钟馗面前的,看
着倒飞出去的钟馗,乙梦绝望的闭上了眼。

             第八章绝妙的任务下

  所谓牛头马面是护卫地府宫殿的守卫,是地府重要的组成部分。一般都是动
物的游魂经过修炼而成,他们也负责接引由无常带回来的游魂的转世,至于高等
级的牛头马面一般都是担任重要人物和重要地点的护卫,根据修为的划分,牛头
马面分为新兵,老兵,将军,王。还有一点,谁说牛头马面一定说的那样牛的头
和马的脸呢?

  巨大的火浪所过之处都化为了焦炭,炎魔满意的看着已经无处可躲的艾利欧,
口中大叫着:「死吧,死吧,死吧。」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艾利欧使出了拔刀斩
的状态。「那个女的想要斩掉火浪,开什么玩笑?」

  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火浪上出现了裂缝,「没用的,乖乖受死吧!」炎魔
的狂笑道。艾利欧将全身的力量用于脚上,猛力一跃,竟是直冲冲的朝着裂缝冲
去。圣派斯对着身后射去,借着这最后的反冲力,艾利欧成功的逃出了火浪,炎
魔吃惊的看着冲来的艾利欧,心中火更大了。趁着艾利欧无法只空中无法用力,
五指瞬间展开,五枚火球快速的击向了艾利欧。艾利欧反手一枪,再次接着反冲
力躲过了炎魔的攻击。面对这个上蹿下跳的蝼蚁,炎魔怒了。双手快速的结印,
他要结束这场毫无意识的打斗了。此时,艾利欧正在喘息,刚刚的几下消耗了她
大量的精力,要不是龙族的皮肤,恐怕她早就已经在穿过火浪是便成为灰烬了。

  感到上空传来的能量艾利欧知道现在绝不是休息的时候。心中一横,将力量
再次运用于双脚,口中开始咏唱起咒文。随着咏唱圣派斯开始汇聚起能量,一点
点的金光逐渐变成了一颗金色的光球。而炎魔这边,巨大的火球出现在他的身前,
要是被这东西击倒恐怕连灰都不会剩下。

  双脚一登,艾利欧竟是冲到了炎魔的身前,「找死!」掩口大喝一声,刚想
把火球扔出去,却发现艾利欧的枪正指着火球,「你难道?」炎魔心中大惊,一
声枪响,两股巨大的力量相碰,空中出现了一阵阵的能量波纹。

  看着远方的异变,白袍男子没有过多的在意,爱丽丝抬起手打算将乙梦送入
天堂。猛的一道黑色的身影袭向了爱丽丝,将她给撞开了。

  「乙梦,打开空间传送,我们走!」被击飞的钟馗趁机朝乙梦喊道。

  「没用的!」白袍男子淡淡的说道。「在我的领域中,谁都不能使用魔法。」

  钟馗不相信的看向了乙梦,乙梦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绝望的原因。

  艾利欧在爆炸的一瞬间展开了保命的「耶稣的受难」一张张白色的纸片围绕
在她的身旁,最外围的几张已经变成了炭灰。在炎魔还未反应过来前,她便快速
的朝着乙梦的方向跑去,跟了乙梦三年,什么圣骑士的准则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去了。打不过就跑,这对她太常见了。如果不是手中的枪和长剑她都快忘记自己
还是个骑士。感叹了下堕落的自己。艾利欧加快了脚步。不过艾利欧真正的目的
也不并不是逃跑,血月对于一名圣骑士来说就像是士兵接到命令一般,必须完成
从爆炸中出来的炎魔,双眼带上了愤怒的火焰,「该死的蝼蚁,该死!该死!」

  这也难怪他那么大火气,强大的能量碰撞饶是他这样的怪物也受到了不少的
打击,加上法术的反噬,一下子炎魔身上的火焰幽淡了不少。正当炎魔想要报复
的时候却发现艾利欧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一声震天吼叫从艾利欧身后发出,伴
随着滚滚的热浪,艾利欧庆幸自己跑的快不然面对那怪物疯狂的报复恐怕自己连
骨头都不会剩下。

  不过,看着通红的月亮,艾利欧也担心乙梦他们,「也许能见到那个人。」

  奔跑中的艾利欧心中想道,一只手死死的握住了剑柄。

  钟馗将自己的鬼气全部放出,他也顾不得什么平衡了,强大的鬼气他身边的
空气都染成了黑色,「百碎!」看着气势汹汹的钟馗朝自己袭过来白衣人也不闪,
淡淡的一笑,先前被击飞的爱丽丝突然出现。「断罪!」一道透明的墙壁出现竟
是挡下了钟馗的百碎,「那是什么东西?」乙梦瞪大了双眼,他明白钟馗这一击
的力量,即便对方有着魔君的实力也不可能这样轻轻松松的挡下了,更为吃惊的
是钟馗,拳击在这透明的光壁上时,他只感觉自己的鬼气被快速的化解了和打在
一开始的鬼尸一样,不过现在更快。不再犹豫,钟馗快速的朝后退去,不过爱丽
丝好像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黑色的影带将钟馗的双手困住,可怕的是影带上传来的力量竟是他自己无比
熟悉的鬼气,「开什么玩笑!」钟馗大喝一声,鬼气凝聚起成为一柄柄长矛刺向
了爱丽丝。

  「没用的。」白衣男子笑道,「无的能力不是区区鬼道能够破的。」

  果然,长矛慢慢的消失在爱丽丝的眼前,反倒钟馗身上的影带更加的粗大,
「嗖」的一声,金黄的剑气破空而来斩断了钟馗身上的影带。

  「浮士德!」艾利欧大叫着,提剑冲向了白衣男子。

  坐在轮椅上的浮士德皱了皱眉头,她出现在这里意味着炎魔失败了。「真是
不可靠的人!」长剑就要碰到他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接下了艾
利欧的一剑。

  「使魔雷丽娜吗?」艾利欧轻声说道,几个后跳来到了乙梦的身边。

  「他们是什么人?」乙梦见到平安的艾利欧,心中的安定了许多。

  「浮士德六世,恶魔使。他身后是他的使魔雷丽娜,能力是沉默领域。」艾
利欧解释道。乙梦听闻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点魔法都用不了。

  「还有一个呢?」钟馗指着爱丽丝问道。

  艾利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菲力?艾利欧。」浮士德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怒意。

  爱丽丝仿佛感受到他的怒意一般,身影一闪,来到了艾利欧的面前,一双无
神的大眼盯着艾利欧,身后数十道影带腾空而起纷纷刺向了艾利欧。

  艾利欧一手抓起乙梦,一手用剑挥砍着影带,趁着影带没有连上的时候,艾
利欧将乙梦扔向了身后,手中的长剑金光一闪,「王锤!」整个人化为一道金色
的光芒冲向了爱丽丝。「断罪!」钟馗看着被挡住的金光,心中一动,鬼气运气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爱丽丝的身后,「果然这个法术只能用于正前方!」发现这
个漏洞的钟馗毫不客气的使出了最强的一击「幽冥杀!」身上的鬼气化成了一个
龙头直直的朝爱丽丝打去。

  「断罪,逆转!」爱丽丝轻声念道,浮士德的脸带上了狰狞的笑容。

  两股强大被强行牵引在一起,爆炸的强光让乙梦不能直视,口中则是叫喊着
「艾利欧!」尘埃飞散,爱丽丝较小的身影出现在原地,谁都不会想到刚刚就是
这个小女孩做出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乙梦快速的来到了艾利欧的身旁,她和钟馗两人受了重伤,都昏死了过去。

  看见这些,乙梦心中一凉,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事已至此,也该告诉我你们的计划了吧。」乙梦抬起头,一脸的刚毅。

  「也罢,哈哈哈哈。」浮士德大笑起来,「这一切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地
府一共设立了四个研究所,三个在外面,一个在地府内部。我们派人袭击了外面
的三个,为的就是吸引地府的注意!」

  「吸引注意?」

  炎魔从半空中落下将浮士德的话语接了下去,「将地府的主力吸引过来,好
让我们得到青木的灵魂。」

  「青木是鬼王,你们那么容易就会拿到他的灵魂?」乙梦眼中充满了不信。

  「信不信由你,死军师出手恐怕是鬼王也会招架不住吧。更可况青木他们面
对的可不是一个死军师而已。」炎魔说道,眼神中带上了不屑,他懒得向这个将
死之人解释。

  「真是好算盘,恶魔和鬼合作吗?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你
们入侵地府的研究所不仅仅是为了吸引地府的注意吧。」

  浮士德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副陶醉的看着爱丽丝。「她是我最高的作品,将
西方的技术和东方的法术结合在一起的完美作品。话说地府的研究资料可是帮上
了我不少忙啊!啊哈哈哈哈哈!」

  炎魔冷哼了一声,「让我亲自送那个女人上路!」五指一张,五颗火球朝着
艾利欧飞去,一个巨大的黑洞吸收了飞来的火球。乙梦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悠悠
的站了起了起来,「大致的情况了解了,青木的灵魂用来复活百鬼尊,嘛,虽然
我对地府没什么好感不过事牵扯到了我们身上就不得不解决了。」

  「你是在看玩笑吗?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使用魔法,不过你一个人能做什
么?」浮士德看着乙梦就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谁说我是一个人?」乙梦的话音刚落,爱丽丝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孩,毫无
花俏的一拳击中了爱丽丝,「没用的,爱丽丝无的力量,可以吸收……」浮士德
的话未完,就见爱丽丝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怎么……怎么可能?」乙梦满意的看着浮士德惊讶的表情。「你的恶魔能
力是禁魔,不过只要魔力高过它的能力范围,那么它也不可能再禁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此时浮士德轻松的表情被严肃所代替,虽然他不会
相信乙梦所说,不过爱丽丝被那个女仆打飞他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回去问你的主人吧!」乙梦大声的吼道,「现在把艾利欧所受的加倍换回
来吧。」

  炎魔怒喝一声,九条火龙袭向了乙梦,「蝼蚁,不要太嚣张了!」

  「那么,上了,幽!」乙梦脸上没有了的平日柔弱,而是变成了一脸的刚毅。

  小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第九章绝妙的任务(完)

  鬼气是修炼鬼道的人特有的力量,类似于仙家的真气一样。鬼气的高低也用
于修炼者等级的划分。鬼气的招数分为防御和进攻型,白无常修炼的侧重防御,
黑无常则侧重攻击。当然也没有明确的规定要这样,只是世代流传下慢慢的也就
成为了一个规矩。鬼气进攻的招数主要有百碎,绞,鬼枪,鬼烧,九幽闪。个人
的鬼气不同所以还有许多自己独创的招数。至于防御招数下回在详解吧。

  全身的疼痛让艾利欧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天花板,「为
什么我会在这。」看着一旁拿着书强装精神的乙梦她问道。

  「地府的救援队到了,我们被救了,就这样。」乙梦淡淡的说道。

  「我睡了多久?」

  「现在是早上八点,大概睡了10个小时,我叫薇薇安处理下了伤口,你伤
的很重,估计躺个三四天了。」

  「幽呢,她没事吧?」

  「没事,放心的睡吧!」乙梦说罢将手放在了艾利欧的额头上,艾利欧只感
到睡意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沉沉的睡去。

  推门出来的乙梦正巧碰上了莫,莫拿着煲好的粥打算进去。

  「还在睡,放在门口吧。」乙梦说道。

  莫将粥放在了房间的门口,昨天晚上他们刚刚从学校回来,便发现乙梦背着
重伤的艾利欧冲进了房间,那时候自己也处于虚弱状态,也没看清发生的了什么
事。在嘈杂中也就慢慢的昏去了。

  「你们也不容易啊。」乙梦朝着一脸凝重的莫说道。

  「你知道了?」

  「恩,薇薇安告诉我了,不过你好像漏了点什么。」

  莫听闻脸上满是不解,在处理红线的事件上他应该没什么失误吧。

  乙梦解释道:「那个女孩没有给钱!」

  「啊?」

  「真是的,这是何等的失败啊……白给别人办事,话说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部
用在你们的医疗费上了,难道我们都会饿死在这个月?」乙梦张开双手,无比悔
恨的看着莫,就像老师看着一个不成器的学生一样,眼中的怨念如潮水般涌入了
莫的心中。

  受不了乙梦这恶心的眼神,莫转身走向了厨房。

  「不过,没事!」恶心完了的乙梦开心的自言自语起来,「我已经拿到了委
托人的地址,等下上门要钱就行,哈哈!」莫对此表示无奈。

  地府,钟馗家中。

  「就是这些了,后来你也知道了,地府的救援队到了。」

  钟魅听闻了整件事,心中疑问颇多,但也不好意思问,毕竟父亲也不会刻意
骗自己。「父亲。那个浮士德所谓的作品真的挡住了你的九幽闪吗?」

  「她把两股力量牵引在了一起,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了。」钟馗在那次
爆炸中受伤比较小,大部分能量冲击都是朝艾利欧方向去的。

  钟魅点了点头,她也弄不明白,父亲的力量她明白,能将父亲的九幽闪给强
行牵引这力量也太恐怖了,在救援队到达前是谁救了父亲他们,最后只有两人,
乙梦和那小幽。这两人的能力能够对抗得了敌人吗?种种疑问在她心中环绕。不
过看着打着哈欠,准备休息去的钟馗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钟馗走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口中轻声说道:「不要怪我啊,
女儿,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回想起自己昏到前,乙梦身上散发出的魔
力,他的心中一阵冰冷,可怕的力量,不过真正让他感到的不安的是那个被称为
小幽的女孩,仅仅是靠肉体的力量便击碎了对方的绝招「断罪」那么恐怖的两人
到底是敌还是友,看来有必要向大帝汇报下了。

  带着疑问出去的钟魅在街道上了遇到了令她头痛的人,那位来着仙界的,熊
猫仙人的徒弟—轩辕冢。

  「这算是缘分吗?小姐!」轩辕冢带着微笑靠了过来。他身边的手下们无动
于衷的站在那。

  「滚!」钟魅从来不会对自己厌恶的人有好脾气。

  不过对方好像没有听见她的怒斥,伸手向钟魅抓来,手上带着的仙气让钟魅
一阵不适。

  正当钟魅打算拔剑时,一个人影挡住了轩辕冢的手,「还请鬼王大人注意自
己的身份!」来者用着不卑不吭的声音将轩辕冢的傲气给打了回去。

  「大哥?」看清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钟魅下意识的叫道。

  轩辕冢笑了笑,说道:「钟离前辈误会了,我只是想和令妹相识一下而已。」

  「那还请鬼王大人下次到府上相识如何?」钟离冷冷的回答说。

  「呵呵,那也好。晚辈告退。」轩辕冢拱了拱手,带着手下朝前走去。

  看着远去的轩辕,钟离呼出了一口浊气,转身对着钟魅开玩笑道:「真有意
思,什么时候男人婆也那么受欢迎了?」

  钟魅意外的没有生气,白了钟离一眼,问道:「堂堂五阴司怎么会在这大街
上的闲逛?」

  听到妹妹的嘲讽,钟离嬉笑着的脸阴沉了下来,「老头子回来了没有?」

  钟魅点了点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十鬼一个个的复活,青木又死了,最近复活的十鬼正向刚都市靠近,我想
他们是不是在百鬼尊复活前弄出点什么事情来。所以回来和老头子商量下。」

  钟魅听闻,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的朝传送门走去,连钟离的叫喊都没顾。

  「跟老家伙一个脾气。」钟离无奈的说道。

  无名鬼城,死殿。

  「乙梦嘛……!呵呵,不用管他,到时候我来对付他就可以了。」郭乙俊在
听到炎魔提起乙梦如何对抗他们时淡淡的敷衍道。

  「你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一旁的浮士德不屑的问道,他可不认为能够打破
爱丽丝的「断罪」的家伙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这话是从郭乙俊口中说出。

  「这个就算是秘密了。」

  「趁早解决他不是更好。」炎魔也对郭的态度不以为然,毕竟乙梦的实力无
疑是一个威胁。

  郭乙俊站起身,看着无名鬼城永远幽暗的天空,淡淡的说道:「那家伙发起
狠来,恐怕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所以不要去招惹他是最好的。」

  「这话说大了吧,不过是个人类!」浮士德反驳道。

  「轰」的一声,郭乙俊的身上鬼气爆出,三尺范围内的一切都化为了齑粉,
冰冷的声音响起:「我说过不要去惹他了吧!」双目怒视着浮士德。

  爱丽丝下意识的挡在了浮士德的身前,浮士德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冷眼看
了看郭乙俊,便命令爱丽丝推着轮椅离开了。现在的他还不想和十鬼发生冲突,
毕竟自己也是听从于那位大人。此时闹翻对谁都没有好处。

  「真好吗?放任乙梦不管!」炎魔还是有点不放心。

  郭乙俊笑了,「放心,我有绝对的把握让他听话。还有,让散落的兄弟们回
来吧,接下来可是会非常忙的!」

  钟魅匆忙的赶回了自己人类的家,看着安然无恙躺在床上的雪,心中的大石
落了下来。不过她发现客厅里父母正和一位不认识的人交谈。好奇心的趋势下,
她贴着房门偷听了起来。原来是心理医生,父母打算让小雪每天去一趟心理治疗。

  那位陌生人应该便是所谓的治疗师了。但当那名治疗师报出自己的名字时,
她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

  「你刚刚说自己叫什么?」

  「乙……乙梦,怎么了?」看着气势汹汹的沈雨乙梦以为自己的把戏戳穿了。

  「小雨,你这是怎么了,从刚刚回来就慌慌张张的。」沈母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那我先回房间了。」沈雨走前细细的打量了下乙
梦。那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让乙梦在大热天里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房间的沈雨心中想到:「那个人就是乙梦吗?什么时候变成心理医生了。」

  如果沈雨知道了乙梦用假身份来骗取报酬,估计会把他直接拉入人生的黑名
单吧。

  三天后,怪物联盟。

  「赞美我吧,愚民们!」乙梦的计划被所有人识破后发出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你能那么蛋定的在当事人面前说出你那个丧尽天良的计划还不带脸

  红的。说实话我真是佩服你的脸皮。」艾利欧鄙视的说道。

  「闭嘴,无知的蹭饭者!话说你不是应该还在静养,为什么要来和我抢电视!」

  「啊,蹭饭的?你敢再说一边?」

  看着吵吵闹闹的一堆人,莫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他身边还有一个更要命的。

  「我说,你被骗了,所以你也没必要来这里,回去吧。」莫几乎是在哀求沈
雪回去。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喋喋不休的将了一个小时了,从最近的新闻到时尚,
到新的学校到新的朋友,什么繁琐的事情都跟莫说着。

  「啊,不好,下午还有转校生的见面会,要迟到了,我要先走了。」虽然不
知道转校生见面会是何物,不过此时莫已经把它当成神明一般。

  「喂,带上这个。」

  沈雪接过莫递过来的小盒子,「炒面,不想吃的话就扔了吧。」莫解释道。

  「我一定会用心品尝的!」沈雪开心了的出去了。

  「品尝什么的是不是太夸张了,莫,再来一碗。」艾利欧说道。

  「已经没了。」

  「那把乙梦的那份给我好了。」

  「为什么,你这是赤裸裸的剥削!我说你还有点圣骑士的尊严没有!」

  莫真打算将乙梦的一份给艾利欧时,发现达达姆不知什么时候安静的坐在餐
桌上专心的吃着炒面,「喂,死狗,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伊桑疑惑的看看他,然后说了句:「早上好!」

  「早你妹啊,都下午3点了!还有你吃的是我这份!」莫伸手将手中的盘子
飞向的伊桑。

               第十章画室

  鬼气的防御招数的有壁,隐舞,绝,空,百鬼行。曾经有人说过防御即便是
攻击,攻击便是防御,这点用在鬼道上十分的贴切。鬼道的修炼原本便没有防御
和攻击之分,只是在漫长的历史在中被细细的划分了。就像武当的太极和少林的
罗汉拳,前者是防御为主的功夫,后者则是进攻为主,鬼道亦如此。

  「快点!」急急的催促让最后一个人也顺利的翻过了围墙,过了这道围墙便
是自由,现在的学生活像是监狱的犯人一般。夜幕下,四个人影在通往网吧的街
道上快步的跑着。呼吸着自由的气息,刚刚的紧张感一扫而空。这四人是刚都市
私立中学—圣叶高中的学生。趁着明天是礼拜五没什么课,这同寝室的四人便翻
墙跑出打算去网吧好好通宵下。

  刚刚催促的人是四人里面最年长的大胖,因为人长得高大强壮所以班级里都
叫他大胖,他也乐意,谁叫他脾气好。其他的还有猴子,小瘦,书生。这四人也
是班级里公认的活宝。不过活宝归活宝,这四人的学习倒是没有想象的那么坏,
最差的大胖也在中上水平。不过,高中终归是反叛的时期,所以也就有人这四人
翻墙出来上网的情景。

  圣叶位于郊区,最近的网吧要走20分钟左右的路,其间还要经过一个博物
馆,书生依稀记得这个博物馆上一年学校组织来参观过,不过时白天,现在看着
在夜幕下的博物馆他不禁打了个冷战。看着快步走在前面的三人,他不自觉的加
快了脚步。可是今天不知是怎么搞的仿佛有着什么力量在吸引着他,没走多远便
又回头张望了一下。也就是那么一下,书生发现在二楼的窗口隐约的一个白影在
晃动。书生不相信的揉了揉眼,却发现白影消失了。

  「一定是保安的手电筒。」书生心中安慰道,慌张的转过身跟上了其他三人。

  一切照旧,到网吧,开户,上网。只是今天书生没什么心情,心中被博物馆
的白色影子围绕着。看错?幻觉?反光?好奇心驱动着他不断的对其进行着猜测,
难道是幽灵?得出这个结论时,书生自嘲的笑了笑,如果说自己看见了幽灵恐怕
会被其他人笑死。

  「喂,你这是怎么了,神经了?不就一次通宵嘛,有必要吗?」一旁的大胖
看见书生一会苦着脸,一会又笑不禁问道。

  书生白了一眼大胖,便埋头游戏去了。

  早上七点,四人从网吧了出来,一个个精神萎靡,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
闲逛了,七点二十要早自习,他们必须要抓紧才行。四人快速的跑向学校,夏天
的清晨早已经非常的闷热,不多久四人已经是满头大汗。经过博物馆时,书生下
意识的多看了几眼,没有一点变化,一切都像往常一般。「果然是自己的幻觉吗?」

  今天是沈雪第一天到新学校,早上六点她便早早的起床了,梳洗完毕后她拎
着书包朝着学校走去。不过去学校前她还要去个地方。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今天不是要上学吗?」一脸黑线的莫看着一脸笑意的
沈雪心中不知道该说什么。

  「乙梦先生说我每天都可以来吃早饭呐!」沈雪将书包放下,大大方方的坐
在了餐桌前。完全无视了莫的怒气的青筋。

  「乙梦,解释下是怎么回事?」莫朝着刚刚从卧室中出来的乙梦问道。

  「没事,没事,她上的是圣叶,反正是同路,不用担心会迟到。」乙梦打着
哈哈解释道。

  「问题在这里吗,混蛋!」

  「我要粥,再加一碟小菜和两包子。」

  「喂!!!女人,不要给我那么蛋定!」

  一旁的小幽静静的抿了一口茶。

  吃完早饭,沈雪在莫怨念的眼神下开心的出门了。

  在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前,大胖四人顺利的来到了教室。通宵后的疲劳感让四
人坐下变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一睡便是一个早上,等书生醒来时,发现他前面坐了个不认识的女生,黑
色的长发垂下来触碰到了他的额头,痒痒的,头发有着淡淡洗发水的味道。大概
是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女孩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书生竟是看呆了。好漂亮的女
孩,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桃红。水灵灵的大眼眨巴
着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跳动着,这双眼就像是活着的小精灵能够俘虏这
世间无数的男人。如果书生知道眼前的女生就是市一中有名的疯女人的话,不知
道还会不会盯着看?

  沈雪发现身后的男生从她转头后便一直盯着她看,和早上她进教室时,大家
的反应很像。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铃儿般的声音将书生从痴呆中拉了回来,他慌忙的答道:「没……没什么。」

  双脸则不争气的变的通红。

  下课的铃声挽救了尴尬的书生,铃声一响他匆匆的冲出了教室,不过一出来
他便后悔了,因为一大堆的人将他的班级围了起来,刚刚那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有
把握住,自己傻啊!心中暗骂着自己,书生拉住了身边的一位同学向他打听起这
个女生的来头。

  「转校生,沈雪?」默念着从他人口中探出的资料,书生对这个大美女越来
越有好感,「恰好自己坐在她后面,搞不好还能,嘿嘿嘿。」心中这样想着的书
生突然听见了女生们的尖叫声,循声望去。只见走廊上多出了一位银发的美男,
这让书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怎么漫画里的男女会不断的出现。

  男子径直的走到了沈雪的桌子前,将手中的饭盒放下。

  「伊桑,你怎么找到我的?」

  「气味。」

  沈雪一听,担心的闻了闻自己。

  「人类闻不到的。」看着发傻的沈雪,伊桑解释道。

  「这样啊,好厉害哦,对了,这里是什么?」沈雪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

  「盒饭,呆瓜恶魔叫我带过来的,说是可以当中饭。」

  「呆瓜恶魔?哦,莫啊,嘻嘻!」捧起盒饭,沈雪笑了起来。顿时迷倒一群
男生,更有甚者夸张的祈祷起来。

  「麻烦你了,伊桑。」

  「没什么,猜拳输了而已。」伊桑一边说,一边走向了教室的门口。人群自
动的让出了一条道。

  「哦,对了,乙梦叫你不要忘记放学后的治疗。」伊桑停下脚步,转过身说
道。

  「恩!」沈雪回答道。

  伊桑离去后,沈雪不但被男人包围,更是被女生们逼问着刚刚的帅男是谁。

  好在沈雪的粗神经,也没感到烦。倒是伊桑,回去后发誓再也不来这种吵闹
的地方了。

  书生看着水泄不通的人群,更加悔恨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跑出来。转眼看见了
舞动的窗帘,异样的感觉划过了心头,他想起了昨晚的那个白影,没由的一阵恶
寒。猛然肩头被谁拍了下,吓得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不是吧,你。」原来是大胖。

  「我说你怎么不声不响的来到我身边啊。」书生抱怨道。

  「大白天的,你怕什么啊,真是的,该不会是看美女看傻了吧。」一旁的猴
子调侃道。

  「你管我!」不提还好,一提这个书生就一肚子的火。

  「得得得,别吵了,书生,告诉你件事。」瘦子及时的过来打圆场。

  一听有什么事,书生收回了怒气。

  「听说那个博物馆死人了,死了两保安,就是昨天晚上死的,而且死的很奇
怪。」瘦子故作神秘的说道。

  书生在听到博物馆死人时便心中一惊,整个大脑像是被大锤击中一般,嗡嗡
的作响,白色的影子不断的开始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看着脸色铁青的书生,大胖推了推瘦子「行了,说这种晦气的事情干什么,
真是的。」

  「他们是怎么死的。」原本不想说下的瘦子听见书生冷冰冰的声音时,结结
巴巴的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了。

  「喂,书生,你没事吧。」大胖不安的问道。

  「没……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帮我请个假吧,我有点不舒服。」书生说
完也不管大胖他们的呼唤,朝着寝室方向走去。谁也没有发现他脸色露出的笑意。

  上课的铃声响起,人群开始散去,沈雪无意间看见了离去的书生,双眼露出
了一丝惊恐。

  老师带着书咳嗽着走了进来,关掉了教室的门,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内的身
影,沈雪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博物馆发生杀人事件,两名保安惨死在博物馆的画室中,全身被肢解,零碎
的四肢散落在画室中。警方在第一时间封锁了博物馆。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的调
查。这便是瘦子讲给书生的事。

              第十一章画意上

  不知睡了多久,上一次合上眼后变没有再次睁开过,直到一声轻灵的呼叫将
我从无边的睡梦中唤醒。睁开朦胧的眼,同样的,一双眼睛端详着我。透着灵气,
透着坚毅,还带的沉沉的寂寞。「谁?」我不禁问道。「我们交个朋友吧!」害
羞胆小的声音透过画布传入,就像破土而出的嫩芽那么有力。我不屑的摇了摇头,
人类的生命太短了。那小女孩倔强的翘起了小嘴,从此她每天来到这直到她再也
看不见我。我很想告诉你我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去,看着你失望的离去,我也只
能无声的再次闭上我的眼。人类生来就是骗子,我早该明白的。

  上完课,沈雪匆匆的离开了学校向着怪物联盟走去,大胖他们也匆匆的向着
寝室奔去,他们总有点不祥的预感。寝室的门紧闭着,没有人回来过。「书生没
有回来?」众人心中升起了同样的疑问。

  「昨天我就觉得她心不在焉的。」说话的是猴子,大胖低头沉思着。

  「不会是家里出事了回家了吧。」一旁的瘦子猜测到。

  大胖摇摇头,否定了瘦子的猜想,「如果真出事他一定会说。你们不觉得奇
怪吗?他两次反常都是和博物馆有关。」

  「我看在这瞎猜。不如告诉老师吧。」猴子朝着其他两人说道。大胖和瘦子
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毕竟要是书生出个什么意外他们担当不起。

  来到怪物联盟的沈雪绕着莫不停地打转,搞得莫头疼不已。

  「你这又是什么毛病?」原本想假装没看见的莫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沈雪上气不接下气,一时说不出话来,一边的达达姆及时的递过来一杯水,
沈雪感激的看了看他。一杯水一饮而尽,这才稍稍有了口气。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沈雪激动的对着莫叫到,不过来回就这么一句。

  「别。。。别紧张,慢慢说。」乙梦拍着她的背想使她平静下来。

  「我看见鬼了!」

  莫的面无表情的回到说:「你本来就不是能看见吗?」「秒杀!」一旁的小
幽给力的吐槽到。

  「不是,这次真的不一般!」听到莫不感兴趣,沈雪赶紧解释道。

  「无聊!」

  「麻烦。」

  「没钱赚!」

  伊桑,乙梦,莫三人集体答道。

  顿时沈雪像漏了气的皮球,憋在了桌子上。小幽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表示同
情。

  「你们???你们是……!」大骂一句,沈雪冲出了大门。

  「啊,哭了。」艾利欧和小幽冷冷的看向了莫,乙梦和伊桑也不甘示弱。

  「你们两有资格看吗?」莫一时气的青筋暴起,怎么又是自己错了。

  另一边,博物馆,书生无神的看着眼前的画,一个飘渺的声音响起。

  「终于来了吗,我的身体。」

  白色的雾气开始从画中慢慢的涌出逐渐的包裹起书生的身体,这雾气仿佛有
着生命一般在缠绕了书生一圈后从他的胸膛灌注了进去,持续了几分钟后。书生
整个身体悬浮在了半空中,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深深的吸了口气后,一个清秀
的声音响起。「五十年了,你就是我的搭档吗,恶魔小姐?」不知何时,窗台上
出现了一个金发妙曼身材的外国美女,「走了!」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同伴。

  「书生看着从窗口跃下的恶魔,摇着头说道。他原本矮小的身子在慢慢的变
高变壮,短短的头发像疯长的蔓藤样快速的到达了腰间,以前的衣服已经不合身,
书生随手一挥,房间里白色的画布纷纷涌向了他。再次出现的时,他身着一身休
闲的白色T恤,黑色的牛仔裤,一头黑色的长发束在身后。活脱脱的一个街头画
家。

  受不了众人的白眼而追出去的莫没有发现沈雪的身影,倒是今天的天空黑沉
沉的,好像快要下雨了。」怎么搞的,那个女人!「四下张望了下,他便朝着沈
雪家的方向追去。待到莫走远,沈雪从街角小心的走了出来。」看着吧,我一定
让你们都大吃一惊。「貌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沈雪转身离开了。

  大胖等人将书生的反常告诉了班主任常老师,当然没有说出通宵的事,只是
说了书生请病假回寝室然后消失了。常老师第一反应便是他逃跑去上网了,在对
大胖一行进行了随意为同学请假罪名的批评后便匆匆的出门了,自己的学生逃课
跑去上网这种事还是低调处理的好。记得上个月十班的一个学生也是这样,请假
说家里出事。结果是在网吧待了三天,要不是学生家长有事来学校恐怕谁都不会
知道。为此十班的班主任可是在开大会上被校长狠狠的批了一顿,现在这事在自
己身上发生,他可不想惊动了校长。

  黑压压的天随时都有可能下大雨,常老师后悔出来的急忘记了带伞,不过要
是真在网吧逮到了那个臭小子自己非得好好教育他。带着一肚子的火,常老师经
过了博物馆。自从这发生了命案后,走这路的人就越发越少了。」可惜啊,可惜。

  「看着大门紧闭的博物馆常老师感叹到,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和父母一起
来这玩,这个博物馆也算是个老古董了,前前后后也翻修了不少次,不过随着刚
都市的经济中心转移,这博物馆也渐渐被人遗忘。最后,市政府在市中心建成的
新的博物馆,将老的博物馆搬了个精光,只留下画展室没能搬走。说来也奇怪,
这个画展室好像是中了邪似的,每次搬迁它的时候总要出些事情,所以原本定于
一月全部搬迁完毕的就博物馆硬是拖到了现在。这次加上出了人命,估计来年也
搬不完了。不过感慨归感慨,常老师还是加快了脚步,因为已经有几点雨打在了
他的身上。

  被老师打发回寝室的大胖,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对便和猴子他们商议要不要
出去找找。其他人也担心书生,一听要去找也就答应了。不过三人正想出去,楼
下的大妈便通知他们有人找。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也没想到今天约了什么人,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下了楼。出乎意料,在他们眼前的是哪位漂亮的转校生沈雪。

  弄得三人一阵紧张,可是一听沈雪是来找书生的,三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
个个软了下去。

  「说实话,我们也在找他。」大胖回答说。

  沈雪失望的低下头,」也对,那人身上的黑气那么浓,绝不可能还会回学校。

  这下囧大了「她心中想到。

  「不过,他好像对博物馆很感兴趣,每次我们提到,他都很反常。我们打算
去博物馆附近看看。」猴子想讨好沈雪,抢在瘦子前把这些说了出来,看得一旁
的瘦子直痒痒。

  「博物馆?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沈雪一时间又恢复了信心,不过问
题是如果书生真的在博物馆,自己该怎么才能靠近呢?

  「沈同学,你那么急的找书生,是干什么啊?」大胖好奇的问道,一旁的两
人也竖起了耳朵凑了过了。

  「抓鬼!」沈雪自信满满的一句让对面三人直接石头化在了当场,看着离开
的沈雪。大胖朝猴子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猴子没好气的回答
道。

  「或许是最新流行的用语吧。」瘦子解释说。

  雨终于还是冲破了密封的天空,开始咆哮着下了起来,顶着雨常老师开始狼
狈的奔跑起来,不过光看着脚下的他不小心和前面的人装了个满怀。

  「啊!对不住,真多不住。」

  「没事,常老师!」对方回答说。

  一听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常老师以为是书生,正想抬头教训他,却发现眼
前的人在雨中没打伞却一点也没湿。真感到奇怪,那人伸手拿出一张画,画中把
精致的古伞。那人竟是从画中将伞拿了出来。

  「来吧,接着!」清秀的声音十分的好听。不过常老师可没有什么心情听这
个。

  「这是魔术?」常老师好奇的问道。

  「随你怎么想,常老师。」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对他如此的尊敬,这让常
老师有点意外,「难道是以前的学生?」老常心中猜测到,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小
会的失神,那人便消失在了雨中。只有老常手中的伞证明着刚刚的一切不是幻觉。

  雨中的小庭院,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隔着玻璃看着澎湃的雨,身后传来
了细细的密语声。

  「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一时清楚,一时糊涂。」

  「哎,奶奶的身体一向那么硬朗,怎么就患上这种病了。」

  「嘘,小声点,过去陪陪她吧。」

  「恩,好」

  「奶奶?」老妇人随着声音转过头,呆滞的目光看着走近的女孩。

  「奶奶,你认得我吗?我是你的孙女啊。」妇人还是一言不发,目光呆呆的
看着墙上的画。那画中是一位漂亮的小女孩,怀中抱着娃娃熊正开心的笑着。

  「文竹啊。」

  「奶奶,你认得我了?」老妇人点了点头,这让文竹大喜过望,毕竟自己可
是奶奶亲手拉大的,看着患了老年痴呆的奶奶心中难受之情可想而知。尽管只是
暂时的清醒,可对于文竹而言也是最开心的事。」等雨停了,奶奶想去见位老友,
陪奶奶一起去吧。「「恩,好,只要奶奶能开心就行。可是这雨一时是停不了了。」

  老妇人望向了下疯的雨,平静的回答说:「会的,他一定会让雨停的。」
              第十二章画意中

  人类一直来就是脆弱的,生老病死,终其一生也就八十多个年头。本来誓言
这种东西就并不适合人类,地久天荒,一生一世,海枯石烂什么的对于人类而言
仅仅是象征性的一段文字而已。但是对于一些拥有漫长生命的生物来说,誓言便
是真正的等待,或许会经历海枯,或许会经历石烂。但更多的是等待着的寂寞。

  雨就像奶奶所说的,越来越小,留下了阴沉沉的天独自支撑着。

  「他从来都不喜欢下雨,因为雨天湿,会把画给弄潮的。」轮椅上的奶奶又
开始胡言论语,文竹无奈的摇摇头,推着轮椅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奶奶名叫陈
淑芬,地地道道的刚度人。在刚度还是个小镇的时候奶奶便已经能够熟练的穿梭
于这里的大大小小的巷道。至今依旧如此,只是在爷爷死后,奶奶变得不爱说话,
只是整日的盯着自己房间的画。根据爸爸说这画室奶奶小时候的样子。至于手中
的玩具熊从何而来,奶奶却从未提起。文竹也问过好几次,不过每次奶奶只是笑
而不答。到现在那只玩具熊还完好的放在梳妆台上。

  「你还是一点没变,小鬼。」一位男子挡住了文竹他们的去路,寻声看去。

  只见这男子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清爽的脸上带着许些痞。柳叶
般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嘴上似笑非笑着。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文竹一开始
以为是在叫她,毕竟称她奶奶为小鬼按两人的年龄上是不可能的。不过自始至终
那个男子都没看过文竹一眼。

  「都老成这样了,还说什么变不变的。」陈淑芬回答说,这让一边的文竹傻
了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七十年了,小鬼,你末了还要来阻止我吗?」

  「她毕竟也是我的姐姐。」陈淑芬摇摇头,满脸的忧伤。一旁的文竹听的是
云里雾里。什么时候奶奶还有个姐姐了。

  「多说无益,那魂魄一直抢占着你的身体对你没有好处,让我化了她罢了。」

  那痞气男子一直邪邪的笑着。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赵子良啊,赵子良,我也知道你很想得到我姐姐的魂魄,也罢,你拿去便
是,天行死后,这魂魄便一直想要代替我。我以为我会先于天行走一步没想到。

  哎,正如你所说,这魂魄留于我身指不定哪天会伤人,交与你我也放心。这
没多年了,也真辛苦你了。」淑芬说罢两行浊泪滑下,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
过什么。文竹的一头雾水也没能被解答,那男子只手一挥,「早这样不就好了,
还要我等七十年,小鬼,你当真不后悔了。」

  淑芬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赵子良便提手一伸,顿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冲陈淑芬
身体中发出,伴着尖叫浓浓的鬼气从她体内不断喷涌。好在赵子良在周围布下了
结界,不然大街上出现这等恐怖的一幕还不吓死人。

  刚刚放晴的天不知为何又开始雷声阵阵,翻滚的乌云像是喝了酒的大汉,无
所畏惧的遮蔽了天空,一时间天竟是暗了下来。真可谓是厉鬼出,天地变。

  看着这变幻莫测的天,莫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心中一阵烦躁,口中念念
不断:「该死,都怪那个疯女人。」不过骂归骂,他还是卖力的找了起来。

  赵子良看着从陈淑芬体内出来的厉鬼,心中大喜。只见那鬼睁着两只墨绿的
双眼挣扎着想要冲出他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不过一直没说话的陈淑芬此时一
声痛苦的呻吟。赵子良听闻,身后几道白色的画布突然射出,在空中舞动着,慢
慢的变成了一个奇异的阵法。阵法成型,淑芬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减轻了许多。

  「出来吧!」随着赵子良一声吼,那出来大半的鬼硬生生的被扯拿出来,刺
耳的惨叫从鬼口中发出,天空闪过一道惊雷,倾盆大雨落下。整个场面诡异无比。

  「求你别伤害她。」陈淑芬睁开眼虚弱的说道。

  「放心,小鬼,我只是将她收于画中不会怎么样她。」赵子良说完,一口黑
气吐出,袅袅的绕在了陈淑芬的身上,淑芬感觉一阵睡意袭来,便再也睁不住双
眼,沉沉的睡去。

  「睡会吧。」赵子良轻声说道,言语之间竟是关切。不过手中的厉鬼不断的
扭动着身体想要找机会逃脱,赵子良双眼一睁,白色的画布流出了浓浓的鬼气。

  正当他想要把厉鬼放入其中,身后不知被谁狠狠的撞了下,一时中心不稳,
一个踉跄。手中的厉鬼哪能放过这般好机会,呼啸一声化成一道黑烟而去。赵子
良稳住身体,看着不知跑到哪里的厉鬼,心中大怒。却闻身后一女子大喝道:「
你竟然敢光天化日下吸人魂魄!」猛的回头,三道画布将这坏了他好事的女子绑
的扎扎实实的。这女子不是沈雪还能是何人。

  也不知她是如何找到书生的,一开始沈雪以为这鬼仅仅是出来见故友罢了。

  可谁知,说着说着便出现了刚刚的手抓厉鬼的一幕,只是沈雪不知道这是厉
鬼,还以为是那老妇人的魂魄被赵子良硬生生的扯出了体内。然后一时脑热,也
不管对方到底有多厉害,径直的冲了上去。

  「我等了七十年,却没想到会毁在一个凡人手中,这是天意吗?」赵子良对
着天空发出来一声悲鸣,结界外的雨下的更狂了。「你!」赤红的双眼一丝杀意
闪过,缠绕在沈雪身上的布条越勒越紧,「啊!」疼痛让沈雪不禁叫出了声,正
当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时。一道炽热的火焰烧去了布条,下一秒沈雪已经倒在
了莫的怀中。

  「我。。。知道。。。会来。」沈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刚刚的短暂的
窒息让她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为什么我非要管着闲事,哎!」莫见沈雪只是昏死过去,心中大石也就落
地。

  冲过来的布带让莫刚刚松下的心又紧绷了起来,忙抱起沈雪猛的向后急跃,
躲开了白带,只见白带纷纷扎进了水泥地。赵子良见布带不能击中对手,双手一
张成虎啸,手中一副画卷一展开,三个身披铠甲,手手拿钢刀的骷髅尖叫着冲向
了他。

  「这是什么东西。」瞪大眼盯着冲过来的骷髅,莫赶忙放下沈雪,轻声念起
咒语,随着咒语一个半人高的魔法阵出现在莫眼前。「火龙咆哮!」冲到跟前的
骷髅被一股强大气焰推了出去,紧跟着是龙形的火焰。几具骷髅在火中无力的挣
扎着,几秒后便化为了粉末。火龙趋势不减朝着赵子良咆哮而去。凝聚了地狱火
的气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着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回响不绝。

  「地狱火吗,好,好。」赵子良看着气势汹汹的火龙,身形一闪,身上出现
了一卷画布随着他身体的回旋,围绕在他的身边。火龙话不客气的撞在了回旋的
画布上,飞溅的火焰四散开来,落在地上顿时青烟冒起。

  待到整只火龙消失时,赵子良也停止了回旋。青烟散去,只见画布上出现了
一条活灵活现的炎龙。远处的莫大吃一惊,不过更加令他惊讶的却是赵子良大喝
一声,画中的炎龙竟然咆哮着冲向了莫。不同的是这炎龙通体乌黑,像是被墨染
过一般。

  龙未到,莫便已经感到不远处的炽热的温度,「这不是幻觉!」莫的心中叫
道,正要躲眼睛瞥见了身后的沈雪。悲叹一声,一咬牙。用自己的身体硬吃下这
招,强大的火焰无情的吞噬了莫的身躯。不过火龙撞在莫的身上就像是撞在了一
块厚厚的钢板上,再也无法向后蔓延。四溅开的火焰有不少砸到了结界上,一时
间结界就像雨中的湖水粼起了阵阵水纹。

  「哼!」赵子良冷哼一声,手中多出了一个画笔,在空中一挥,散开的墨汁
在空中化为了一根根细针快速的刺向了莫。

  莫深吸一口气,也顾不得烧在身上的火焰,对方看来是不会让自己有喘息的
机会了。漫天的墨汁遮蔽了光亮,让莫身入黑夜般。但是墨汁并没有想象中的刺
穿莫,只见一个巨大的火盾出现,接近它的墨汁纷纷化化为蒸汽。原来是莫将口
中吐出了烈焰通过手上的地狱火强化形成。

  正当莫以为对方的攻势将会缓下去时,三道白布贯穿了火盾,狠狠的刺进了
莫的身体中,白布上还带着黑色的气焰。

  「怎么可能,地狱火???」莫瞪大了眼,一脸的不相信。

  「没什么好惊讶的,你也终归会成为我画中的亡鬼。地狱火嘛,真是美丽。」

  玩弄着手中的地狱火,赵子良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外面肆虐的大雨和他狰狞
的脸现在对莫而言成为了最可怕的噩梦。

              第十三章画意下

  「你当真不怕吗?」「呐,我们来玩捉迷藏吧。」赵子良有点不相信眼前的
女孩真的什么都不怕,「我可是猛鬼,你一个人来这里难道不怕我吃了你吗?」

  女孩摇摇头,「他说过会保护我的。」自信的回答让赵子良非常不爽。「我
说你吵醒我睡觉了,该怎么赔偿我?」女孩听闻为难的低下头,用脚踢了踢前面
的石头。最终好像决定了什么,一脸的坚毅。「这个给你!」只见女孩伸出手将
一个东西放到了赵子良的手中,然后快速的跑掉了。留下一脸痴呆的赵子良怨念
的看着远去的少女。「老子要你体内的双生灵魂,谁说要糖了,魂淡!」

  莫刚刚站稳,两道白影呼啸而过,其中一道劈头而来,定神一看原来是一块
画布,这伸长的画布就是赵子良的手一样。莫抬手一挡,另一块突然变向,朝着
右侧猛击过来,猝不及防的莫被狠狠的击飞出去撞在了结界上,一口黑血吐出。

  带着地狱火的画布有着巨刀的力量,即便莫是恶魔的体质正面受到一击也承
受不了。

  不过赵子良的心思可没放在他的身上,「真是了不得,我还以为区区一个人
类怎么可能穿过我布下的结界。」他的眼睛从沈雪进来后就没离开过她。慢步走
向昏倒的沈雪,赵子良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消失吧!」一道白布展开,黑色的
火龙咆哮着冲向了昏死的沈雪。这不是「红龙咆哮」还能是什么。

  「地狱之门!」随着火龙的咆哮声,一扇巨大门挡在了沈雪的面前,门上刻
画着奇怪的红色铭文,门边两个面目可憎的恶魔雕像让人看了不禁瑟瑟发抖。巨
大的门缓缓的打开,红色的铭文竟然燃烧了起来,那两尊雕像也带上了黑色的火
焰,冲来的火龙被这大门无情的吞噬了进去。「反召唤,赛博拉斯之影!」一声
狼吼从门中传出,原本漆黑的门内燃起灼热的火焰。

  看着异变的地狱门,赵子良将散开的画布尽数收回了身边,他感觉好像有什
么东西盯上了自己。

  赛博拉斯,地狱的守门犬,它既防止活人勿入冥界,也防止冥府的亡灵前往
人间。地狱之门的最大的作用便是反召唤,将敌人的能量吸收后化为召唤的能量
从而召唤地狱的生物。当然光靠刚刚吸收的火龙是不可能召唤出赛博拉斯的幻影。

  其中还有着莫的鲜血,王族鲜血蕴含的力量十分强大。尽管如此,招出的也
仅仅是幻影罢了。赛博拉斯拥有灵魂之眼,可以追踪亡灵,就像猎狗的鼻子一样。
赵子良那种被盯上的压迫感就来自这。

  呼啸的赤焰从门内射出,随着一声更加尖锐的长啸,有着三个头,口中吐着
烈焰,狗的身体,龙的尾巴的赛博拉斯冲出了地狱门。就算是幻影也有一辆小汽
车那般大,它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赵子良。

  「真是美丽。」赵子良无比的感慨道,不过下一刻他周围的画布纷纷被炽热
的火焰给化为了灰烬,赵子良的眉头微皱,一声轻喝。地狱犬先发制人已经奔了
过来,口中吐出了黑色的火焰,赵子良也不示弱,手中的两张画卷快速的打开。

  一堵墨黑的冰墙凭空而出挡在他的前面,另一张是一只飞翔的鸟,鸟从画中
飞出,口中吐出破碎的冰球和地狱犬纠缠在一起,地狱犬的喷出的火焰被冰墙挡
在外面没有伤到赵子良分毫。

  看见地狱犬奈何不了赵子良,失血过多的莫提起最后的力气打算趁他和地狱
犬纠缠其间带着沈雪离开,不过他的计划没有实现,因为赵子良已经来到了他的
面前。「安静的躺着不是更好嘛!」那份痞痞的语气响起,莫的四肢被黑色的墨
汁钉死在了地面。这些墨汁竟然化成了钉子状,而且比钢铁还硬。更可怕的是赵
子良又有了空间穿梭的能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莫的意识因为失血的原因开始变得模糊。

  赵子良没有回答,抬手一团黑色的墨汁有生命般的蠕动在他的手中,慢慢的
墨汁变成了针状,而这一切的目标意外的却是沈雪。就在他将要把手中的墨针甩
出去时,一道紫黑色的刀气从他的侧面袭来。眼看就要击中赵子良,他不慌不忙
的瞥了一眼,一道白色的画布从地下冒出。紫色的刀气没入了画中,不久画中就
出现了漆黑的刀气。不过画布中的刀气不安分的震动着,不一会画布发出一声巨
响,连同刀气一起爆裂开来。

  「真是热闹,什么人都来。」赵子良盯着突然出现的黑影说道。同样的莫也
吃惊的看着这个黑影,上次也是他,在学校发生闹鬼事件最后出现的那个神秘黑
衣人。他到底是谁,为何会总是在沈雪危机的时刻出现。不过现在也考虑不了那
么多了,只要来的不是敌人就行。

  「地府的鬼无常,真是不走运。」赵子良换上了他那痞子般的笑容,眯起的
双眼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正在赵子良和黑衣人对峙时,两人同时被黑影笼
罩,只见地狱犬猛扑过来。

  「真是麻烦!」赵子良语罢,数不清的布条从地上冒出,其中几条将扑过来
的地狱犬紧紧的缠绕住了。

  「画境!」黑衣人惊呼一声,连忙带起沈雪和半死的莫,快速的朝着未被画
布包裹起来的地方冲去。事与愿违带着两人的黑衣人的速度比原本慢了许多,最
终还是被包裹在了一层层的画布中。

  「现在,我们好好玩玩吧!」画布将所有人都包裹在了一颗巨大的球体中,
就像是一只巨大蚕蛹一般,而赵子良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长袍,宛如一位汉代的儒
生,只是脸上那痞痞的笑容始终没有更改。

  「那家伙是什么人。」看着地狱犬被画布吞噬的那一刻,莫惊讶的向黑衣人
问道。

  「十鬼中的第六个- 鬼画师。」黑衣人用冷冰冰声调回答道。

  正当莫还想问什么,周围浮起的黑色墨汁打断了莫的追问,等飘到半空它门
突然变成细针猛飞过来。看着犹如雨点般的细针袭来,黑衣人大喝一声,「鬼道
—蛇咬!」手中的长刀一挥,一道紫光化成蛇头模样将漫天的黑针吞入了其中。

  「地狱蛇咬!」就在黑衣人松一口气时,一条带着黑色火焰的长蛇张着巨大
的嘴咬向了她。千钧一发之时,黑衣人带起长刀,闭上了双眼,黑色细长的刀身
发出了紫色的光芒。黑色的大蛇带着雷霆的势头冲来,「鬼道—九幽闪!」只见
黑衣人双眼一睁,整个人都化为了一道紫光射向了大蛇,巨大的力量对碰,紫光
就像是一只无坚不摧的利箭胆敢在它面前的一切都将被射穿,射穿大蛇后紫光势
头不减冲向了赵子良。

  赵子良一脸的镇静,在画境中他就是神,尽管他的力量还没完全的回复。他
身前是个画师,一直在追求画的最高境界,竟然不惜用人血作画。鲜血美丽的颜
色让他无法自拔,最终他被村民用钉子活活的钉死在地板上,不过死去的他却没
有进入轮回,而是来到了无名鬼城。在那里里他开始了无止境的绘画,当然素材
是其他鬼魂,他用画布不停的吞噬他们,慢慢的他便腻了,最高的境界,身前的
他无法达到,那么死后的他呢?他决心要画出最高的杰作,真正的百鬼夜行,从
此在无名鬼城里出了一个异端。他不断用画布吞噬其他鬼魂,可是每种鬼魂他只
吞噬一次,丧心病狂的他为了能完成这个最高的杰作还让画布将自己吞噬了。十
鬼中每只鬼都各怀鬼胎,但是赵子良无疑是其中最可怕的,他加入十鬼完全是为
了有朝一日能找到机会让其他的九只鬼成为他无数作品中的一件。

  而在画境中,赵子良可以不断的用画布吸收他人的招式化为己用,只要这些
招式的能量不会超过他的承受范围。就像刚刚他要对付地狱犬的袭击,还要防止
紫色的刀气伤害到自己,力量没能完全恢复之前的他只能勉强吸收的紫色的刀气,
但是刀气的力量超出了他那时的承受范围,所以连同画布一起爆炸了。

  就在紫光离赵子良只有几十米远时,一道道白色的画布组成了一堵堵的屏障,
紫光没穿透一道屏障就会黝黯一点。到达赵子良跟前时,紫光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啊哈哈哈,成我的作品吧,鬼无常!」赵子良开心的狂笑着,手中画卷打开,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画卷中传出。他想要把黑衣人一同吸入画中,他的双眼已经被
狂热的欲望所代替。就在他认为将要成功时,黑衣人将身上的光芒闪去,匍匐着
在地,长刀紧贴着自己的后背。

  「鬼道—蝎尾刺!」黑衣人待到吸力减小的一瞬间,全身蹦跳而起,背后的
长剑宛如长长的蝎尾直刺赵子良而去。

              第十四章画意完

  「带着它。」看着手中的小熊女孩一脸的疑惑,「我分了些灵魂在里面,如
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它会提醒我。」赵子良真要转身而走,衣角却被抓住,
「你还会再回来吗?」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少许的抽咽。「会的,约定好了的,等
那个小鬼不能再守护你的时候。」夏日的路边一个女孩哭的像是丢失了自己最心
爱的玩具般。

  谁能想到黑衣人能够在高速冲进下突然变招,而且还是那么诡异的招数,赵
子良毕竟是十鬼,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本能的后退而去,不过左肩还是被黑色的
长刀划破。一时间墨色的血水从他的伤口处流出,令人感到奇怪的血水中还夹杂
着许多符文。「破魔吗?」赵子良恶狠狠的说到,右手一扬将左臂给卸了下来。

  身边的画布很快把断落的左臂给吞噬干净,随后画布汇聚在他的伤口处,不
一会一只新的左手出现在赵子良身上。

  看着毫发无伤的赵子良,黑衣人怒喝一声,在空中一个扭身,将长刀掷向了
他。「叮」的一声,长刀像是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话说无常的武器都是用地
府深处的寒铁打造,本身就锋利无比。更何况黑衣人的刀还带着破魔。仔细一看
原来是一团墨汁组成了盾牌的模样挡下了这一击,不过赵子良也吐出了一口黑血,
他也没想到对手竟然还能进攻。趁着对方还没招架之力,身前的墨汁化为无数的
细针向空中的黑衣人飞去,并且周围的画布也纷纷涌向了黑衣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厚重的咆哮和黑色的火焰打散了这一切,被困住的地狱
犬不知何时挣开了束缚冲了出来。「小鬼!」赵子良一改脸上的笑容,消失在了
原地。下一秒,莫的身前出现了他的身影,冷冷的看着莫,仿佛在他眼前这是个
死人一般。就在莫以为自己要死时,黑衣人及时赶到,双手带上了青色的雷电和
赵子良纠缠在一起。两人一个你攻一个我挡,黑衣人双拳挥动如风,直袭对方面
门而去,何乃对方的墨盾犹如有生命一般,轻巧的抵挡着他的进攻。待到黑衣人
气势将近,赵子良将墨盾收回,化成一只巨大的画笔。向着冲过来的黑衣人猛刺
而去,强大的鬼气变成了一道黑色的气波。来不及躲的黑衣人只能硬拼。

  巨大的爆炸声后,黑波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就连硬如钢铁的画布都纷纷被炸
飞开来。

  「哼,靠着面具捡回一条命吗?」纷飞的画布散去,黑衣人的面具被击破,
这面具显然是一件防御的器具。不过赵子良刚刚的一击威力太过巨大,面具是直
接碎掉了,莫看清了黑衣人的脸,那竟然是个女子。寒冬雪梅,山谷幽兰用来形
容她真是再好不过了,樱桃般的嘴边带着一抹鲜血,看样子事受了不轻的内伤。

  另一边,赵子良也不好受,刚刚的一击消耗了他大量的力量,此时他也十分
的虚弱。但是面对那么好的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双手一合,墨汁化针围绕在
他身边,全身带着鬼气冲向了黑衣人。

  地狱犬及时的挡在了要冲过来的赵子良前,莫趁机对黑衣人说道:「他不能
吸收两种力量。」黑衣人听闻,略带惊讶的看向了莫。「我有个计划。」莫接着
说道。

  莫的时间有限,即便是恶魔在失去那么多鲜血后还能保持清醒这已经是一个
奇迹了,而地狱犬也越来越虚弱,就在赵子良想要解决了眼前这只大狗时,黑衣
人正朝着自己长刀的方向跑去。地狱犬有意识的用身体遮挡着赵子良的视线。

  鬼气和墨针尽数射向了地狱犬,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地狱犬化为了一道火焰飞
向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剑,顿时长剑上黑色的火焰缠绕。「恶灵附魔!你们以为就
这样能打败我吗?」赵子良显然对此不屑一顾。「鬼道—九幽闪!」黑衣人用上
最后的鬼气爆发出最强的绝招。「来吧!」一道道的画布出现在赵子良身前,对
方知道躲不开,就直接和你硬碰硬,就在此时赵子良眼前突然出现了众多的幻想,
常老师,胖子,瘦子,猴子等等。「该死!」赵子良大骂一句,身体开始不听使
唤,这具被置于现世的身体在经过长久的生活出现了自己的意识,面对这些幻想。

  身体本能的想要挣脱赵子良的束缚。而黑衣人的鬼气带着地狱火快速的击破
了一道道的画布,画布只能吸收一种能量,想要吸收另一种必须转换画布,所以
才有了第一次赵子良用画布吸收了鬼气后一同与鬼气爆炸的情况。最终九幽闪和
黑衣人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鬼头,咆哮着冲向了赵子良,解除了幻想的赵子良此时
正好看见了逼近自己的鬼头,铺天盖地的鬼气将他周围的画布击破。随后,所有
的鬼气开始凝聚在一点上,赵子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身为十鬼的他竟然
输给了这几个小娃娃。只是没想到,一个人影冲出挡住了这足以让他魂飞魄散的
一击。

  「啊……!」惊天的鬼啸来自赵子良,为他挡住那一击的人真是陈淑芬。也
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能过从轮椅上站起来。

  「赶上了。」陈淑芬的脸变的惨白无比,被九幽闪击中魂魄会慢慢的消散。

  「这或许是命吧,这么多年了,麻烦你了,终于能够帮上你一点忙了。」陈
淑芬虚弱的说着,轻轻的将赵子良的手移开,「没用的,就让我好好走吧。」

  「闭嘴,小鬼,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我!」赵子良将鬼气不断的注入她的身体
只希望能够留住她的魂魄。就这样她的身体慢慢的变白,最终化为成了一点点的
白光四散开来。「不会的,不会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喂,小鬼,我
还没说你可以走,给我回来,回来啊!啊……!」看着疯了似的赵子良,黑衣人
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钟队长,你没事吧?」正当黑衣人不知怎么处理的时候,赵子良的画境不
知道何时自动解开了,和她穿着同样衣服的几名黑衣人迅速的来到她身边。

  「没事,把他们带下去治疗吧。」看着昏死过去的沈雪和莫,钟魅命令道。

  「明白,钟队长,袭击博物馆的鬼我们已经抓到了。」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

  「什么?」钟魅一脸的疑惑,「袭击博物馆的不是赵子良吗?」

  「据属下了解,并不是,抓住的鬼在这里,队长请看。」

  钟魅转身一看,原来是那只被赵子良从陈淑芬体内抓出的厉鬼,「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一时间钟魅心中出现了众多的疑问,「为什么一个人类会做出那么
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和赵子良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她体内的厉鬼又是
怎么一回事?」

  就在钟魅百思不得起解的时候,一阵异样出现在周围的空气,众人纷纷提高
了警戒,空间开始扭曲,一个空洞出现在钟魅等人眼前。一位俊美的男子缓缓的
从空洞中走出,「喂,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回去了。」充满磁性的声音清晰的
回荡在这雷雨天,所有黑衣人心中一惊,钟魅更是想也没想便一刀挥了过去。血
红的锁链凭空而出将钟魅缠绕锁住,「不要着急,无常,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你玩。」

  嬉笑一样的话语,死军师郭已俊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强大的鬼气散发而出,
将周围的人纷纷压了下去。赵子良抬起头,那是充满了仇恨的目光,还带着深深
的悲伤。他伸手将淑芬的一片残损的灵魂握在了手中,转身走进了扭曲的空间中,
他的身后金发的恶魔小姐抱着还在昏迷的文竹一起走了进去。如果让普通人发现
这些东西的存在恐怕要引起不小的恐慌了。

  「站住!」钟魅挣脱开链锁,大喊着朝就要消失的赵子良冲去,郭已俊纤细
的手指向前一指,向前冲的钟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周围的黑衣
人想上前救何奈身体被鬼力死死的压住,一点也动弹不得。

  「不听话的孩子要受点惩罚!」郭乙俊带着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仿佛这
世间的一切在他眼里仅仅是玩具一般。轻藐的看了众人,随后消失在了扭曲的空
间中。一卸去压力,黑衣人们便飞奔向钟魅而去,「轰!」的一声,紫色的刀气
从碎石中射出,钟魅拍去身上的尘埃,全然不顾周围路人差异的目光,将手中的
黑刃狠狠的插入了水泥地中,「混蛋!」大骂了一句。掉落的雨无情的落在她的
身上,仿佛是在嘲笑她的无能。黑衣人们见到队长没什么事,便急忙开始消除周
围路人们的记忆,刚刚的空间扭曲彻底的毁坏了赵子良布下的结界。

  无名鬼城。

  赵子良望着没有变化的灰色的天空出神,他的脖子上挂着陈淑芬的一小块灵
魂碎片。轻轻的风吹动了碎片,轻灵的声音从中传出,就像几十年前那铃儿一般
的声音一样。

  「呐,你叫什么?我们一起玩吧!」

  「约定好了的哦,还要再一次见面。」

  「一定……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人类啊,真是一种我行我素的生物。

              第十五章插曲上

  彼岸花,开放在地府冥河的周围,传说如果有重要的人死时,花会开得特别
的鲜艳。常常有游荡在冥河的游魂因为其花从而迷失了自己,走进了花丛中最后
再也没有出现过。传闻说,彼岸花乃是恶鬼的鲜血化成,其中的怨气十分浓厚,
不小心进入的游魂就会被这怨气化成众多花的一朵,开放在冥河的周围继续引诱
着那些迷途的游魂。

  地府大殿,大帝手捏着白棋停滞在了半空,半响,他缓缓的说道:「白,今
天的彼岸花开得很盛。」被唤作白的女子,端正的坐在大帝的对面,一头白丝绸
般的头发落下,散乱在冰冷的地面上,紧闭的双眼,微微动了动,雪白的睫毛随
着眼睛颤动着。犹记得当初她来时候,经过冥河时,彼岸花没有开出一朵,而如
今自己被困在这,永世不得出这地府大殿。当然也看不见那盛开的彼岸花。「你
的心乱了,这棋明日再走吧。」白平淡的说道。

  大帝沉默不语,望着冥河的方向,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下一步怎么走。」

  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对面的白却缓缓的睁开的双眼,低声说道:「静观其
变。」

  窗外的雨下的渐渐大了起来,莫出去找沈雪已经好一会了,乙梦静静的擦洗
着吃过点心的盘子。一股说不去的感觉在他的心里蔓延,好似外面阴沉的天空。

  吃完点心的艾利欧擦拭着自己的爱剑,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伊桑则眯着眼
睛,口中叼着棒棒糖无神的看着窗外的雨。幽还是老样子喝着茶,一言不发。一
时的祥和被大门外的铃铛声打破,一名穿着黑色衬衫,配着淡灰色牛仔裤的男子
渡步着走了进来。炉子上的水壶响了,乙梦随手关掉了火。「要点什么?」连头
都没有回,乙梦就像那位进来的男子问道,「大麦茶。」男子也不惊讶,淡淡的
说道。

  一旁的艾利欧突然拔剑朝着那名男子挥砍过去,剑被他的手挡了下来,不能
再进分毫。

  「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艾利欧寒着脸问道,乙梦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将
最后的碗洗净,然后转过身,示意艾利欧把剑放下。艾利欧疑惑的看了看乙梦,
不过最终还是把剑收了回来。「那么尊贵的鬼军师来我们这简陋的事务所有什么
事?」乙梦朝着那名一脸笑意的男子问道。郭乙俊没有回答,但笑意更浓了,窗
外的雨下得越来越放肆。

  「谈谈如何,就我们两个。」郭乙俊收起了他的笑容,对着乙梦说道。乙梦
将大麦茶放在他的面前,低头思索了会点头答应了。「我不同意!」艾利欧第一
个反对道,伊桑也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郭乙俊也没说什么,一伸手强大的鬼气
横扫过客厅,将反对的人统统吹进了一旁的房间里,随后房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血红色的链条将房门死死的封锁。「这样就安静了,嘻嘻,哎呀,你认为就这刀
能给我造成威胁吗?」整个过程烦发生的太快,待到乙梦反应过来时,艾利欧他
们已经被吹进了房间内。下意识的乙梦将一把餐具刀架在了郭乙俊的脖子上。被
刀锋割破的地方冒出了一丝丝的黑气。顿时,郭乙俊嬉笑的脸阴沉了下来,两人
就这样对峙着,周围静的可以听见乙梦那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小幽不急不慢的喝茶
声。

  「破魔之刃,真是大手笔啊,连餐具刀都附魔了。」沉寂一会后,郭乙俊冷
冷的说道,随手拿起了茶杯,抿了口茶。继而换上了那副笑容,「他们没事,只
是昏过去而已。」听到此,乙梦用力在郭乙俊的脖子上划了一刀,细小的伤口处
不断的冒出了黑气,郭乙俊微微的一皱眉头,伸手在伤口处一抹便止住了黑气。

  「你要谈什么。」乙梦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怒意。

  「啊,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来打个赌而已。」「打赌?」「没错,看看是
我们的画鬼厉害,还是你们的小恶魔厉害。」乙梦不禁睁大了双眼,「你打算干
什么,如果你伤害他们的话,我绝对不会饶恕你!」郭乙俊显然没有将他的话放
在心上,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别那么凶,这是他们的战斗,我到此不过是防
止别人插手罢了,所以你也还是静静的看着吧,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不然我可不
保证那间屋子里的人会怎么样。」话刚刚说完,十几把破魔之刃便刺穿了郭乙俊,
只见乙梦的一只手伸进了一个黑色的空洞动,而郭乙俊那边出现了十多把拿着刀
的手。「我说过了,别动他们!」乙梦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不过被刀贯穿的郭乙
俊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整个身体化成了一股黑气将乙梦团团围住,不远的沙发
上,郭乙俊正悠哉的喝着麦茶。「混蛋!」乙梦骂道,正想有所动作,黑色的气
一下子化成了一根根链锁将乙梦死死的困住。「我说了。叫你不要乱动的!」郭
乙俊带着笑意说道,顺手打开了电视。电视的画面出现了莫和赵子良的身影。乙
梦挣扎了几下未能从链锁中脱出,也就只能对着电视屏幕了。其实,乙梦也明白
对手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对方是十鬼中排名第二的厉鬼,能不在这里
大开杀戒已经是万幸。不过,他要是真的有了杀意,乙梦也只能和他死拼到底了,
就看小幽是什么意思了。看着还是悠悠的喝着茶的小幽,乙梦也就不再做反抗。

  倒是郭乙俊微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幽,这个女子在自己进来后就一直
是那么的平静,浑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好了,我们说说赌约吧。」

  郭乙俊打了响指,那黑色的链条就像是活了般,慢慢的将乙梦架到了他的面
前。

  乙梦苦笑了下无奈的回答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如果你们家的小恶魔赢了的话,我就放了你们所有的人,如果我
们这边的六鬼赢了的话,那就让那些人都死吧。」郭乙俊边说边把修长的指头指
向了电视中出现的人,钟魅,莫还有沈雪。尽管乙梦不认识钟魅,但是其他两人
都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他是怎么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的。所以他无法答
应,但是郭乙俊何等的聪明,他当然猜到了乙梦不可能会答应这个赌约,只见他
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开心的说道:「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房间里的两人
就要死,你看着办吧。啊~ !真是有意思,呐!你会怎样选呢?」这般戏谑的感
觉显然让他十分的满意。

  「接受。」不知何时幽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幽!」乙梦没想到幽会同意这
个赌局,就在他想要反对的时候,那扇被封锁的大门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破声,被
重重的打开了。「在那里磨磨唧唧的,你真是男人吗?」硬朗的声音在溅起的尘
埃中响起,艾利欧手持大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她的身后,小狼拍了拍头发,依
旧还是那副懒懒的模样,好像永远睡不醒。

  「啊,多谢了,小公主。」艾利欧转身对哈欠连天的的薇薇安说道,「我最
烦打扰我睡觉的人了,啊~~~ !」薇薇安揉着眼睛狠狠的回答着,此时,不能动
弹的乙梦流下了晶莹的泪水,口中失神的念叨着:「那扇门……那扇门很贵的,
这个月的开支完了!!!」突如其来的转变郭乙俊却没有一点吃惊,仿佛一切都
在他的掌握中,他依旧还是挂着那微笑。艾利欧率先动手了。

  金色的大剑带着猛烈的神圣气息袭向了郭乙俊,突然,艾利欧感觉身边一道
劲风闪过,伊桑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那道劲风竟然是带着黑色鬼气的拳头。

  暗叫不好,艾利欧忙将手中的剑收回护在了胸前,挡住了这一拳。「可以杀
光他们吗?」这个声音就像浑厚低沉,就像大地一般,说话时带上的鬼气震得周
围的人心中一震。

  「随你喜欢吧,老八。」郭乙俊对着那出现的高大影子淡淡的回答道,雷横!

  十鬼中排行第八的鬼,以强力的武力出名,生性残忍好杀,而且十分的好斗。
「哦~~!没想到你个小女娃吃我了一拳没有飞出去。啊哈哈哈哈哈,今天有的打
了,啊哈哈哈哈。」狂暴的笑声夹着窗外阵阵的雷鸣。正在狂笑的雷横被击中了
腹部,「大钟!」随着一声清喝,两米多高的雷横被击飞了出去,直直的撞破了
水泥墙倒在了院子中,沿途的所有东西都被撞的粉碎,地板被雷横的双脚磕出了
两道清晰的裂缝。伊桑甩了甩手臂,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原本懒懒的脸上此时变
得异常的严肃。「哦呀哦呀,你这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郭乙俊对着乙梦说道,
不过乙梦此时已经完全处于崩溃的边缘了,「他们这是拆房子啊,这房子还有很
多年的贷款没还啊……」

  「真是有意思,小娃娃,你让大爷我沸腾了,啊哈哈哈哈哈!」雷横拨开了
身上的水泥块,刚刚的重击竟然没有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原本黑色的双眼此时
变的血红,一头火红的短发向上冲起,全身的鬼气爆发。「啊哈哈哈哈,来吧,
来吧,来吧!」

              第十六章插曲下

  地府的天空永远都是昏昏暗暗的,就像是一面被遗忘在阁楼的镜子等待着人
去擦干上面的灰尘。白喜欢这天,没人陪她走棋的时候她便站在大殿的走廊上安
静的看着。地府没有风,只有流动的鬼气。这犹如淡淡薄雾的鬼气萦绕在白的周
围,如果不是地府大殿的黑色格调恐怕人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仙女。鬼无泪,众人
皆知。只是那份撕心裂肺的痛不知是为何始终紧紧的勒住了白的心,她依稀记得
自己活着的时候,残破的记忆碎片时不时在脑中一闪而过。有个人,在她记忆的
深处,很重要的一个人。但却再也记不起来了,有关他的一切就像是这灰蒙蒙的
天空一般,被尘埃覆盖住。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每次想到这,白的心便痛的难以
跳动。鬼没有眼泪,所以只能流下那殷红的鲜血滑过苍白的脸颊滴落在手中那朵
盛开的彼岸花中,可悲的是流尽的血却依旧不知道为何而哭,那痛依旧。

  乙梦绝望得看着自己的家被无情的毁灭着,潜意识他已经开始逃避现实了。

  不断的给自己催眠认为这仅仅是个梦而已,不过人活着是遭罪这话不是白说
的。

  「叮!」的一声,封住他的铁链被艾利欧斩断了。「你在干什么,快去莫那
边。」

  艾利欧的声音就像是恶梦一般无情的打破了他的自我催眠,无奈之下,乙梦
只能快速的画起了传送法阵。也许是意识刚刚回来,他忘记了郭乙俊的存在。就
在法阵就要完成的时,一只修长纤细的手轻轻的在乙梦的额头一点,顿时乙梦感
觉周围什么都没了,原本在周围的魔力波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干了什么?」乙梦惊讶的问道,很明显,对方用什么方法封印了他的魔
力。「作弊可不行。」郭乙俊依旧是那副微笑的模样,乙梦此时很想冲上去朝他
欠扁的脸上抽上两耳光。可事情总是相反的,郭乙俊让开的同时,雷横那硕大的
拳头便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开什么玩笑,自己现在可是连一点魔力都没了,
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要是被这拳头打到那还不成为肉饼了。」乙梦的心中如此
想到,对方的鬼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死死的封锁住了乙梦的行动,如果是放在以
前,他只要一个紧急的小瞬移便可以轻松的躲过去。「要死了!」这是乙梦最后
的想法。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艾利欧及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守护天使!」

  她大喝一声,大剑持于胸前,黄色的护罩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艾利欧的身后
仿佛还出现了一对金色的翅膀。

  「轰~~~~!」客厅的一切在巨大的冲击下终于被震的粉碎,唯独,那台电视
和幽坐着的沙发完好无损,小幽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几块碎木片飞向了她。但
还未触及到便匆匆的化为了粉末。「啊呀啊呀,好像有点过火了。」郭乙俊不知
何时也躲在了艾利欧展开的护罩后面,乙梦看着这场面,真想直接掐死他。就在
他想着用各种残酷的方法把郭乙俊折磨致死的时候,一旁的罪魁祸首微笑着在他
耳边轻声的嘀咕的几句。原本哭丧着的脸的乙梦不知为何死死的盯住了郭乙俊。

  「这事不会再发生!」艾利欧惊讶的转过脸,因为她从没见过乙梦那么愤怒,
就在她愣神的一下,雷横的第二拳已经到了。周围四散的鬼气疯狂的聚集在他的
拳上,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球。雷横狂笑着,艾利欧当下反应过来,但是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接了。

  出人意料的是,雷横那聚气的手被切断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伊桑高高腾空而
起的身影,「狼开始觅食了!」薇薇安脸上露出一道诡异的笑容。空中的伊桑长
出了尖耳,手指变得犹如剃刀一般,全身被灰蓝色的长毛覆盖。背上的鬃毛更像
是一根根的刚刺往外突出。不过雷横终归是十鬼,断手的他根本连眉头都没皱一
下。反身捉住了伊桑的尾巴,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啊哈哈哈哈,有意思,有
意思。」看见雷横越发越癫狂,艾利欧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断了一只手,想归
想,手上的大剑却一点也没拉下,「圣十字斩。」一个金色的十字狠狠的撞在了
雷横的胸前逼得他往后退了几步无,乙梦看准时机,一下子冲了出去。就在他将
要冲出门口时,雷横的身影已经欺到了他的身边。

  「给我留下,啊哈哈哈哈哈!」强大的鬼气压迫着乙梦,一时间没有魔力的
乙梦竟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乙梦将要变成人肉披萨的时
候,艾利欧的大剑带着金光飞了过来,雷横只听见身后劲风袭来。将头一撇,剑
擦着他的鼻子刺向了乙梦,正好将穿透的乙梦的衣服将他带到了门外,乙梦拿起
怀中的大剑惊出一身的冷汗,「你故意的吧,绝对故意的吧,喂,为什么你不看
我的眼睛。」艾利欧面朝着一边小声的「切」了一句,「喂!你刚刚切了吧!绝
对切了吧!」乙梦一边说着,一边将大剑甩向了艾利欧,出奇的是雷横也没挡,
任凭着剑回到了艾利欧的手中。

  看着远去的乙梦,艾利欧会心的一笑,伊桑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毛上的碎
屑。一旁的薇薇安吃惊的发现房间的里的鬼气正快速的朝着雷横身上涌去,在他
断手的地方,一只新的手臂玩好的长了出来。「好了,啊哈哈哈!让我们开始下
一回合吧!」雷横抬起头,伸展开双臂,脸因为兴奋变得的十分狰狞。

  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的掠过,乙梦奔跑在雨中,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就
在前几天他也同样奔跑着,后面还跟了一群怪物。「为什么老是让自己遇到这种
事」,乙梦心中哀号着。想起刚刚郭乙俊的说的话,脚下却又加快了。「我数到
五百就会过去,到时候那两人的生死我可不敢保证,不过你在之前赶到的话,就
算我输怎么样,所以,跑吧,像那次一样,为了那个人一样。跑吧!」乙梦抹去
了脸上的雨水,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郭乙俊会知道那件事,那个被自己逼着去遗
忘的人和事现在再次被重提,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这感觉就像是决堤的大坝一般。

  他感到自己就快要处于崩溃的边缘了,「这次,这次绝对要救到。」此时郭
乙俊轻声数道:「三十,不知道你能不能赶得到,呵呵,三十一。」

  冷清的街道除了漂泊的雨外,难以找到什么有生气的东西。本应在夏季绿意
盎然的桐树也被这昏昏暗暗的天抹掉了色调。撑着伞缓步在雨中,常老师倒是很
享受,出来找自己学生的他在路上碰到了一位奇怪的人,还变戏法的给了他一把
伞。就在他还在为此念念不忘的时候,转角处猛的冲出了一个人和他相撞在了一
起。「对不……」对方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一时间,常老师愣
在了当场。「这人到底羸弱到了什么地步,稍稍一撞就倒?」无奈之下,常老师
只能架起他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想到学生还没找到,自己又擅自在上班时间
离开学校,加上又摊上这样的事。常老师忍不住叹了口气。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艾利欧正怀疑乙梦怎么还没到的时候,电视机那端却已
经分出了胜负,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钟魅也依着刀吃力的站在原地。看到这一
幕,郭乙俊拍了一下手,正巧他数到了四百三十五,「哦呀哦呀,看来事你们赢
了。」雷横听到后用鬼气震开了安妮的黑色光波,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
老六输了,啊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郭乙俊依旧带不变的微笑,「好吧,
我们输了,回去了,老八。」伸手在前面一点,黑色的扭曲空洞出现,雷横率先
走了进去。就在郭乙俊也要跟进去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小幽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道:「赌约。」「我明白,不要担心,我们鬼很守信的!」眼看郭乙俊要走,艾
利欧和小狼自然不会答应,两人默契的左右夹攻冲了上去。不过强大的鬼压竟然
直接将他们死死的压在了地上。郭乙俊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冲动,然后淡淡
的一笑消失在了空洞中。

  乙梦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发现他正躺在舒服的床上。还记得自己应该在
去救莫的路上,一想到此,乙梦慌忙的下了床。不过一阵眩晕袭来,「该死,偏
偏在这个时候。」他不禁叫道,眼前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变化中,乙梦摔倒在地上
痛苦的呻吟着,仿佛正在受着巨大的折磨。颤抖着一只手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精
致的小刀,对着另一只手掌狠狠的刺了下去。剧烈的疼痛暂时恢复了他的意识。

  此时一位带着眼镜,看上去十分斯文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这幅景象不由
的大惊。赶忙上前扶起了乙梦,就在他的手接触到乙梦时。他的眼镜片出现了一
道裂缝,常老师小声低吟了下,头上更是出现了密密的汗珠。乙梦发现自己的感
觉好多了,正感到奇怪,发现自己被人搀扶着。而那个人已经是满身的汗水,湿
漉漉的像是刚刚从外面淋过雨一般。「谢谢!」乙梦此时不能深究什么,跌跌撞
撞的朝着门口走去。常老师想要拉住他可是身体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就在乙梦下走下楼,确切的说是摔下的。小幽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我
猜一定是结束了吧。」乙梦苦笑了下。小幽一伸手将他手上的小刀给取了下来,
手指在他的额头一点。乙梦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恢复了,「那结果呢?」

  「回去了!」回答他的是小幽那没有语调和感情的声音,只是乙梦脸上露出
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楼上常老师看着这一切,身上被黑色的气所缠绕着,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多出
了一名女子,「你捡回来的小狗找到主人了?」女人的声音十分爽朗,她擦了擦
没有干的头发,身上就围了一条浴巾,傲人的双峰呼吁而出,修长的大腿不雅的
盘坐在地上。显然刚刚她一直在洗澡,常老师将最后一丝黑气吸入了体内,略带
疲惫的说道:「为什么他承受着那么巨大的痛苦却还想着去救人?」「谁知道呢,
话说你真不知道那名失踪的学生是赵子良的皮囊吗?」常老师摇了摇头又叹了口
气,「嘛,没事,没事,他的存在会被抹消,到时候世上也就不会有这个人了,
不用担心会影响你的工作。」常老师恩了一声转过身,一时间呆住了。那名女子
见对方没反应也抬头看过去,却发现常老师涨红着脸,捂着鼻子,神色慌张的说
道:「凤????凤霞,把衣服??衣服穿上!」地上的凤霞喝了口啤酒回答说
:「没事,没事,夏天。」「问题不在这,还有不要饭前喝酒!」「啰嗦啊,你
在婆婆妈妈的,我把浴巾给脱了。」常老师一听,赶忙跑进了厕所,因为他的鼻
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夏垄,晚饭我要吃咖喱。」凤霞朝厕所正在和鼻血奋战
的常老师说道。回答他的是一声惨叫,「滑倒,滑到而已,没事,你别进来!」

  凤霞无奈的耸了耸肩,怎么也无法将他和那位高大,冷酷,威猛的大人联系
在一起。望着窗外已经渐渐小下去的雨,莫名的惆怅充塞在了她的心头。「嘛,
不管了。」怒吼一声,凤霞决定今天喝他个天翻地覆,虽然每天如此。

  刚都市的暴雨终于停了,人们纷纷出来活动。街道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雨过天晴的那种清爽感让不少人都选择了慢步会。谁也不会知道刚刚那些不为人
知的事情。
         第十七章幽闭的公主和喧嚣的狼(一)

  刚度市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不热不冷,微微的凉风吹散了不少的炎热。乙
梦安静的躺在草地上,突来的风吹过带起几束枯掉的杂草同时也带起了乙梦的眼
泪。对于一个有点小存款的普通人来说一瞬间的破产无疑是生活的毁灭。从昨天
回到自己家,看见已经称不上给人住的房子时,他像其它普通人一样果断躺在了
地上开始了逃避现实,怀中抱着一块房子的木板口中默念着「房子还有贷款没换,
完了,我的人生!」对于他这种表现,众人表示鄙视同时也忙着处理莫,忙到深
夜,莫总算是抢救了回来。一群人在市医院附近的宾馆住下后才猛然想起还有一
个对生活绝望的人被无情的抛弃在了废墟中,不过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无视了这个
问题。所以,准确的说,可怜的乙梦的同学在自己的破家前躺了一夜,没有被邻
里当成精神病人扭送去医院已经是奇迹了。

  人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过今日,貌似是乙梦的幸运日。那位被称为
坑爹的钟馗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有任务,只要完成了,我就帮你把房子修复成原状还有不错的报酬哦。」

  钟馗带着邪恶的笑容带着清晨的阳光诱惑的说道,此时这对于乙梦而言这无
疑是来自天籁的声音。

  「我干!」一个鲤鱼打滚,乙梦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扔掉手中的木板,紧
紧的抱着钟馗的腿,恨不得活吞了他。看着那怨妇般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自己,反
倒钟馗有点吃不消了。慌忙的把头撇向一边,换成是平常,乙梦绝对会把它当成
是瘟神给请出去。看来这人一旦受了过大的刺激连本性都改变了,还是说展露了
最初的本性更为合适呢?但是不管怎么说,对于钟馗而言,他能接受任务便好。

  不久前,地府「我不同意!」钟魅大声反对到。

  一旁的轩辕冢倒是一副跟定你的表情。就在乙梦还在逃避现实的时候,地府
的技术员发现了三处十鬼的鬼气波动。一般而言,鬼不可能这样刻意的暴露自己,
除非战斗需要。而且这三个鬼气波动是相同的,这说明一个鬼在同一时间分别在
三个不同的地点发出了鬼气。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十鬼中的九鬼百影。

  地府的高层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决定,派出了钟魅和新来的轩辕冢去追查其中
一个点。最让人想不明白的的是,大帝竟然同意了钟馗的建议让一个外来的人员
去调查另外一点。这也就有了钟馗去寻找乙梦一幕。至于钟魅的反对,调查队的
头头们似乎并没有给与过度的重视,他们在决定了剩下调查的人员后便神色匆匆
的离去了。

                大殿

  白和大帝正各有所思的下着棋。放下一颗黑子后,大帝疲惫的声音响起:
「你不好奇吗?」对面的白被突然的一问,原本将要放落的棋子在空中顿了顿。
「对什么好奇?」她的脸上依旧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这次奇怪的鬼气波
动?」

  稍稍思索了会,白最终还是将白棋落下,「我所好奇的是这次都是新人去调
查,你何时变的那么的放心。」大帝「呵呵」一笑,接话说道:「雏鸟不张开翅
膀只会饿死在巢内,现在的世界不像以前了,人类不再相信鬼怪一说,导致人间
的守护者大量的缩减。光靠地府的那几个老家伙绝对不可能挡住复活的十鬼。」
「所以你想从新人里面挑选合适的人来为日后做准备?」白将大帝未说出的话接
了下去,「不过你不怕他们都会丢了性命?」大帝只是沉默,半响,他欠了欠身
子回答道:「害怕死人那就不是战争了,你教我的!」说罢,将手中的一枚黑子
落在了白棋的后路。随后是长时间的沉默。大帝抬起头望了望许久不落子的白,
白沉思着在考虑着什么。大帝似乎明白了什么,将腰间的腰牌放在了桌子上,淡
淡的说道:「交给你了!」白的脸上竟是闪过一丝喜色,拿起腰牌,站起身正要
离去,突然有想到什么,随手将手中的白子掷在了棋盘上。一时间原本占有的黑
子竟是陷入了困境中。大帝看着远去的白,不禁自语到:「好胜的女人。」

  与此同时,钟魅还在为分组的事情寻找解决的方法。面对眼前这个恶心的轩
辕冢,她很想就地解决了他的性命。就在她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时,任务的指挥
者终于出现了,不过让所有的人都吃惊的是,指挥者不是大帝而是那个长时间在
大帝身边的女人。底下顿时炸开来了锅,议论声纷纷。不管几位维持者怎么大声
的制止都没能压制住这喧闹。

  「都……给……老……子……闭……嘴!」一声怒吼震的在场的所有人都耳
膜欲裂,不少低级的新人更是捂着耳朵直接蹲在地上。「吵什么吵,有意见一个
个来!」喊话的是一个穿白色长袍的大汉,满脸的横肉让他看上去像极了无名鬼
城的恶鬼,不过认识的他的人都知道这个长相狰狞的家伙来头可不小,五大阴司
中人称十方通杀的重武。一次简简单单的调查出击竟然让阴司都出动了,几个机
灵的家伙立刻嗅到了不寻常。那么大规模的召集新人出击已经是很难得了,撇开
那名神秘的女子不说,重武的出现让原本还纠结于搭档问题的钟魅一时间冷静了
下来,而人群中和她表现一样的人也在不少数。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白的眼睛。

  「你们都知道了吧!」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重武的大嗓门直接将正在疑惑
的众人拉回了现实。「这次出现的鬼气波动是十鬼中的百影所发出……?」话未
完,底下变又是一阵慌乱,尽管众人对十鬼复活的事情有所耳闻,但是真正听到
还是难免心中带起不小的恐慌。重武很满足众人的表现,待到恐慌渐渐减弱。

  他随即说道:「这次任务你们也许会碰到其余的十鬼,因此你们很有可能会
丢掉自己的性命,如果现在想要退出的,谁都不会拦你!」

  新人们开始犹豫,虽然十鬼对于他们而言仅仅是相传于大人和老师们口中,
然而这次将要亲自面对这些传说中的怪物谁的心里都没有底。就在众人们难以下
定决心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轩辕冢率先走上前表示接受。一时间底下的新人
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被一个外人先抢了风头,地府威望何在,一些急性子的人纷
纷跟随其后,至少地府的颜面可不能丢。钟魅原本还想考虑下,不过一看轩辕竟
然走了上前,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毕竟他们是点名的搭档,如果自己不上去
那还不给人笑话死。而人群的一角,有四个人正轻声议论着。

  「虽然我不知道上面的人在搞什么,不过我们是事先指定好的,不能不去吧?」

  一位带着厚边框眼镜的女孩说道。

  「不要急,玲,我们必须要去,不过枪打出头鸟,先看看他们搞什么鬼!」

  说话的是位男孩,遮目的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从清澈的声音来判断,
他的的年纪应该不会太大。他穿着和重武身上差不多的衣服,说明他也是阴司那
边的人,不过等级显然很低。

  「哟~~!这不是重公子嘛,怎么不上去啊,难道是听到十鬼两字怕了?」

  这番挑刺的话出自不远处的一位男子。被唤做重的男孩也没生气,只是微微
一笑,就没在给与理睬。

  「不是怕了,司徒大人没有上前,我等怎么敢去前面。」「对啊对啊,我们
可是一直对司徒大人马首是瞻。」听闻此,司徒牙笑意尽收,铁青了一张脸。他
身旁的两名男子也狠狠的瞪着说话的两人。

  「否,泰话不要怎么说,人家司徒大人也好歹是名门之后。」重阴刻意加重
了名门两字,司徒牙是马面,还是牛头马面中有名望的一族。刚刚否泰两兄弟用
马首是瞻嘲弄了他,现在重阴更狠,名门两字暗指了司徒牙能够走到这一步靠得
仅仅是族中声望而已,他可没有把司徒牙你放在眼里。确实,要比爹的话,重阴
可是有重武这个大阴司的爹在。话刚刚说完,一只黑色的手便抓住了重阴的脖子,
来者正是司徒牙身边的一人,谁也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竟然有那么诡异的
速度。

  「住手,左道!」司徒牙忍下心中的怒火,喝止了自己的手下。「重阴,我
们走着瞧!」放下一句狠话后,他带着自己的人走上前去。

  「为什么不躲?」离重阴最近的玲待司徒等人走远不禁问道。

  「只是想试试对方的实力而已,这看似是一场调查出击,不过把一百多名实
力在顶尖的新人聚集起来,恐怕调查是假,测试我们是真。」重阴意味深长的说
道。

  「难怪司徒小人没和我们动手,原来如此,还是重阴看的明白。」否和泰默
契的拍了重阴一个马屁。不过显然重阴并没有因此飘飘欲仙,反而皱紧了眉头。

  一副大战在即的表情。看见上前的人越来越多,重阴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十八章幽闭的公主和喧嚣的狼(二)

  一个人能够看清眼前的利益,从而做出明智的选择这可谓是明智。不过利益
这个东西就像是堵你眼前的一面墙,能看到墙后面是什么的又能有多少呢?

  乙梦如果能静下心来好好的考虑下,那么他绝对不会贸然的接受钟馗的任务。

  而现在乙梦被钟馗提出的条件给冲昏了头,一想到自己的房子能够回来,事
后还能有一笔不错的报酬,果断拜倒在了钟馗的石榴裙下。

  艾利欧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她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是乙梦,先是愣
了愣,随后脱口而出:「乙梦,谁?」要是乙梦看见这一幕会不会被气的七窍流
血而亡。半响终于反应过来的艾利欧懒懒的接起电话。

  莫疲惫的张开眼睛,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身体变的异
常的沉重。艰难的转过头,他发现了一张最不想见到的脸-伊桑。而对方叼着一
根棒棒糖也看着他,只是这个眼神明显不是看活人的。

  「为什么你会在?」受不住伊桑的眼神,莫转过头继续面朝天花板问道。

  「换班。」简单明了的回答,让莫感到索然无味。

  「我昏迷多少时间了,那个女人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后,莫再次问道。

  伊桑拿出了棒棒糖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讲诉了一遍,莫听后,心中的大石落
下,一阵眩晕袭来,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伊桑发现乙梦又一次入睡了,想到
自己还没吃过早饭,便出门打算吃点东西去。

  之前地府从各地选出来打算参加进阶大会的新人们以外接到了调查任务,一
百的多名新人有八成左右的人接受了任务。就在众人要出发之时,钟魅打算向重
武提出退出任务。就在她要和重武单独说话时,白阻止了她。

  看着眼前这个羸弱的女子拦住了自己,钟魅心中十分的不高兴。

  白依旧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沈雪自有人照看,你放心。」

  钟魅的脸冷了下来,语气冰冷的说道:「谁能代替我?」

  「如果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白笑了笑,继续
不急不慢的说着,「你的任务不是单单的调查,顺便也探试下那个人的实力。」

  钟魅撇了一眼白,转身离去。沈雪还没从昨天的事情中恢复过来,她在赵子
良的画境中过长的时间,让她吸入不少的鬼气。尽管只是高烧不退,可是残留的
鬼气会吸引不少的野鬼寻来,这也是钟魅不想参加的重要原因。

  「队长,沈小姐由钟大人照护着,您大可放心,这次调查我看绝非表面那么
简单,您可千万不要分神啊!」钟魅身边的心腹劝道。

  钟魅点了点头,她也感到诸多的不寻常,既然父亲照看着沈雪,那自己也没
什么好瞎担心的,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不远处的轩辕冢。「调查他的实力吗?」钟
魅轻声念道。

  同时,圣叶高中废弃的仓库常夏垄吃力的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是一扇被打开
的鬼门,从鬼门中各种怪物正源源不断的向外涌出。一旁的凤霞不雅的坐在木箱
上,手中拿着一瓶不知什么牌子的酒,样子俨然已有几分醉意。一旁的雷横磨着
手掌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老常,没你事了,快走,当心无常来抓你!」凤霞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后,
忍不住提心坐在地上已经看呆的常夏垄。

  「用百影的多重鬼气来掩盖我们的鬼气,这行得通吗?」站起身的老常担忧
的问道,凤霞将手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笑眯眯的看着常夏垄,这让老常很不自
在。口中嘟哝着往外走去。不过刚到门口,凤霞便大声的喊道:「我晚饭要吃排
骨,还有酒!」在众鬼的嘲笑声中常夏垄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看着跑出去的夏垄,雷横不禁摇了摇头。

  倒是凤霞将手中的酒瓶扔在了地上,对着身后一群嗷嗷乱叫的鬼怪们说道:
「你们不准动那个人哦,不然让你们都去陪葬,嘿嘿!」凤霞微笑着,可是谁都
感到了从她身上发出的凛冽的杀气,原本喧闹的恶鬼们纷纷安静了下来。

  「不要墨迹了,趁着地府还没发现,各自去做该做的事!」雷横大声的吼道,
一时间恶鬼们变成一阵阵黑风朝着刚都市的各处飞去。

  长平街444号乙梦终于等到了艾利欧,在询问了艾利欧莫的情况后,乙梦
迫不及待的带着她要去完成任务。从这到红素区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走
过去的话也就两个小时就到了。艾利欧表示无法理解乙梦的抠门。如果那时乙梦
能够看到天空中划过的不寻常的黑气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那么急切的想要去
红素区。

  临近中午,刚都市依旧和往常一样繁忙。红素区内出现了一位僧侣,走在熙
熙攘攘的街道上,尽管此时太阳有点炎热,不过街道上还是有着不少人,可是谁
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僧侣。要是仔细看的话,这个僧侣竟然没有影子。在这夏日,
一个人们看不见的还没有影子的僧侣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红素区。

  伊桑解决了肚子问题后回到医院,他不喜欢的这里,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敏感
的鼻子受不了。就在进入医院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一股说不
出的郁闷压在他的胸口,就在他想要找寻这气息时,它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奇怪。」伊桑自语到,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他一向的风格。所以他
也没有将此放在心上。眼前还有一个难题就是,莫的病房在哪里,他向来是凭着
味道找人的,可是医院的消毒水已经打乱了他的嗅觉。咬上了一颗棒棒糖,他盯
着住院部努力的辨别着。进过半天的寻寻觅觅,他总算是确定了大概。这已经不
能说是嗅觉出问题了,这恐怕是货真价实的路痴了。努力还是有回报的,伊桑还
是找到了莫的病房。不过时间已经是快中午了。开门进去的一瞬间,三双眼睛同
时望向了他。

  「啊咧,走错了吗?」走错门的伊桑正打算出去,房中的两人以常人不能及
的速度来到的他的身边,还没待到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在他的身上连点数下,伊
桑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另一个则是探出头小心的看了看走廊,在没有发现什
么异常才将房门又合上了。病床上一位女子正看着这一切,她的肤色呈现了病人
特有的苍白,嘴唇也没多少的血色。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

  「小姐,放心,只是封住穴道罢了。」关好门退回来的那人说道,随手捋了
捋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老王,怎么样?」又转身正在对伊桑搜身的高个子问
道。

  「什么都没有,除了点零钱和大量的糖以外,我说你陈老头的瞎紧张吧。」

  高个子老王站起身回答说「得了得了,没事最好,等这个小子醒了,放他走
吧,小姐,这有我们盯着,你还是睡会吧。」陈老头挠了挠头,赶忙把话题扯到
了那名女子上。

  王老头也没在追究,拖起伊桑要放在多余的床上。这间是双人的重点病房,
空余的床铺正好能够让伊桑躺。老王一边拖着一边嚷着:「哎呦,这家伙还挺沉,
陈老头,别看着啊,来搭把手。」这场医院的闹剧也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只是
在红素区,不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

  红素区,码头仓库浓浓的血腥味挑战着人的神经,一位魔术师打扮的人优雅
的走在血泊中。他的周围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人有的被乱剑穿死,有的被
倒掉在水池中,更有甚者竟然是一半的身子在箱子中,另一半在另外一只箱子中。

  整个现场就像是一场大型的魔术表现,只是没有一个魔术是成功的。

  仓库的中央,一名健壮的男子单手拎着一位中年男人。

  「徐长卿,告诉我她在哪里?」男子面露着凶光,恶狠狠的朝着快要窒息的
男人问道。

  徐长卿朝着男子吐了口唾沫。「做梦吧,百影!」

  男子不怒反笑,大声的说道:「好!好!好!你自己找死。」就在男子想要
掐死徐长卿时,仓库的们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位僧侣,男子见僧侣的到来,一松
手,徐长卿掉落在地,随后一脚被踢到了僧侣的面前。

  原本还一脸刚毅的徐长卿,看见了僧侣竟像是活人见了鬼似的,连身上的伤
都不顾,拼命的往后退去。口中还叫着:「不,不要。」只是该来的还是要来,
僧侣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一时间徐长卿便像失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乱挥的手臂也安分了下来。

  「市医院!」不久,僧侣口中轻声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男子听闻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小的们,跟我杀到市医院去,啊哈哈哈!」

  大声的宣布着并向门口走去,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凶鬼恶煞。

  男子离去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魔术师对着僧侣问道:「这个男的怎么办,杀
了吗?」

  僧侣声音沙哑的好似砂纸摩擦一般:「交给我,回去找你的搭档吧。」

  魔术师听闻,一个响指,地面立起了一面镜子,他戴上了高帽,优雅的走了
进去。

         第十九章幽闭的公主和喧嚣的狼(三)

  狗急了跳墙,兔急了咬人。野兽被逼到了绝境便会做困兽之斗,人同样如此。

  只是如果在绝境中出现一点希望,大多数人就会丧失基本的理智。盲目的朝
着那不论黑白的希望蜂拥而至。

  红素区徐长卿是刚度市很有名的风水先生,他看准了风水的时潮迅速的从一
个默默无闻的小古玩商变成了风水大师。现在刚度市许多大商都要请他开楼,选
宅,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要说徐长卿这人确实有两把刷子,他的老祖宗是上清
院的开创人徐木青,曾经参加过对抗幽冥鬼城的联军。亲手封印了百鬼中八十二,
七十二,六十八鬼。最后更是联合乌木的檀木老人,素心门的定羽仙子,武当的
元真子一同打败了十鬼中的百影。不过代价也是惨重的,元真子伤了魂魄变得疯
疯癫癫,檀木老人和定羽仙子更是命丧当场。徐木青虽然身受重伤,但被下了毒
咒—断子绝孙。而这个毒咒晚了几百年终于来了。徐长卿混的风生水起,可是年
过三十五却膝下无子,好不容易在四十岁的时候得到个女儿却有先天的心脏疾病
活不长。他听过自己家族世代相传的毒咒,明白靠自己这点本事是绝对不可能扭
转的。当年老祖宗徐木青都无法解开的毒咒,自己想解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到处寻人无果的情况的下,徐长卿只能看着好不容易得到的女儿慢慢的死
去。徐家会不会断子绝孙他根本不关心,他害怕的是刚刚还在的女儿就这样离开
了,还没能真正的看见这个世界一眼就这样匆匆的离去了。他心中不忍啊,要他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死他做不到,陷入绝境的徐长卿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
决定。

  十八年后,徐长卿越来越来有名气,底下门徒也日益增多。女儿也长大成人,
只是她不能开口说话。徐长卿看着长大的女儿也越来越惶恐,近些日子终日把自
己关在房子里什么人不见,这让一些慕名而来的富商高官十分不爽。一个月前,
徐长卿把相馆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徒弟们后便带着女儿徐倩心回了老家。然而一
个礼拜前,他突然回到了刚度市。为女儿在市医院办好入院手续后便连同和他一
起来的一群人消失了。而现在,这群人都死在了那名魔术师的手中,而徐长卿则
是被一位神秘的僧侣带走。

  一切的一切都将浮出水面。只是在之前,乙梦和艾利欧总算是到了红素区,
他们开始朝着此行的目的地走去。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啊?」艾利欧手中拿着大量的食物,据说这
是中饭。

  乙梦一门心思想要自己的房子,哪里管得着什么蹊跷。「管他呢,只是叫我
们去调查一下这个地方而已,要是正碰到什么我们撤。反正调查嘛,到了看看就
行。」

  「哎~ !我觉得我身为圣骑士的原则都被你的无耻给污染了。」

  乙梦看了看一旁吃的正欢的艾利欧,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我们到了!」乙梦的语气中带着喜悦,总于完成任务了,只要再随
处逛逛就算调查了。不过为什么这街上的人都像狼见着羊一样看着他们。

  艾利欧好奇的问道:「奇怪,周围的人是不是都在看我们啊?」

  对此,乙梦只是淡然的说道:「这是红素区的黑帮聚集地,我们被这样看很
正常,你不要太紧张了,啊哈哈哈。」

  「你怎么那么多汗啊?」

  「汗?我走了那么多路,不出汗才怪啊!」

  「不对,你看前面那个全身散发着黑气的和尚也是黑道的吗?」艾利欧指着
街道尽头一位僧侣问道。

  这回乙梦什么话也没说拉起艾利欧扭头狂奔,自己又被骗了,又被那个该死
的钟馗骗了。这那是什么轻松的调查。什么叫到这个地方去绕一圈,到处看看就
可以回来了。这还能回得去吗?注意到后面的人没有追上来,乙梦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正当庆幸对方没有理会他们的时,一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打破了乙梦尽
有的安慰。

  艾利欧停下脚步,一脸警惕的看着前方。乙梦尽管很想埋下头当一只什么都
不知道的鸵鸟,可是无奈中他还是将头抬了起来。映入眼前的是一位让人火燎火
燎的女人,加之现在她天仙般的脸正微微的笑着,可以说现实中的任何女性在她
眼前都将失去色彩。但是她手中的两柄不停撞击的细剑彻底让乙梦失去了对她的
兴趣。现在乙梦只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天杀的钟馗竟然在自己最失落无助的
时候还要落井下石!现在真是插翅也难飞了,因为封住他们去路的正是十鬼中的
三鬼- 凤霞。

  艾利欧可不管那么多,面对强敌,第一时间让自己进入备战状态是必须的。

  就在她要拔剑的一瞬间,原本在百步之外的凤霞已经袭击到了他们跟前,手
中的细剑直取两人的要害而去。艾利欧大喝一身,强大的龙威震开了凤霞,同时
也把乙梦震开而去,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没有震开凤霞,刚刚两人就要
命丧当场了。就在艾利欧重新摆好阵势,凤霞却在空中轻灵的一转,追着乙梦而
去。

  艾利欧的反应绝对不慢,下一刻圣派斯出手,对着凤霞一阵连射,迫使她停
下了追击。不过自己的后方一只巨大的手正朝着她快速的拍过来,就在艾利欧来
不及闪躲的时候,还在飞行中的乙梦完成的咒语,将艾利欧经行了一次空间传送。
顺利避过了大手的袭击。

  第一回合双方都没占到什么大便宜,站起身的乙梦神色紧张的看着凤霞。不
远处的艾利欧已经和那个僧侣战做了一团。苦笑一声,乙梦念起了咒语,凤霞也
再次朝着他冲了过来。

  此时,地府「接触了吗?」重武对着前面的技术员问道。

  「是的,钟大人指名的人类和十鬼中的凤霞,还有百影的其中一个分身正在
进行激斗。」那名技术员如是说道。

  重武刚想说话,另一名技术员开始报告:「百影的其中一个调查点,刚度市
的码头仓库,我们的人在那里发现了许多人类尸体,但没有发现其他,另外,大
批的鬼正朝着刚度市的市医院过去。」

  听完汇报的重武将原本要说的话都压了下去,转头看向了白。白依旧还是泰
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只见她蹙眉思索了会便说道:「派最近的人去市医
院,除去有特殊任务的人以外,让其他人都去市医院,让他们照我画的布置。」

  说完,白在地图上画出了布置图。

  看见画出的布置,重武担忧的问道:「这是要封锁去市医院的路,如果这是
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那我们不是会陷入很大的被动。」

  白淡淡一笑说道:「赌他一堵。」

  同时,无名鬼城。

  「地府的人已经朝着市医院汇聚。」炎魔对着郭乙俊说道。

  「该进去的人进去没有?」郭乙俊显得很轻松。

  一旁的赵子良点了点头。

  「那便好,地府察觉的太迟了,他们猜对了我们的目的想用包围战术把我们
围起来,不过,啊哈哈哈,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有这一手。」郭乙俊对自
己的计划显得十分的自信。

  市医院,莫的隔壁病房。

  王老头和陈老头看着熟睡而去的徐倩心叹了一口气。

  王陈两人是徐长卿爷爷的徒弟,和他的父亲交情甚好,要说徐长卿的爷爷也
是一个人物。当年人称野道人,是徐家继徐木青以来本事最高的,只是这人不安
分。喜欢到处云游,所以同行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 野道人。据说他抛下妻儿到
处云游,几月不归家,就连妻子生孩子也没有回来,不过他只要回来就会留下足
够多的钱财。徐长卿的三十岁父亲死时,这位很少能够见面的爷爷也在场。可也
仅仅是待了一天便离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听过他的什么消息。王威和陈文是老爷
子云游时收留的徒弟,话说老爷子为了能让儿子继承父业在自家待了整整一年,
把自己一身所学都教给了两徒弟和自己的儿子,然后便又出去云游了。所以王威
陈文可以说是和徐长卿的父亲打小玩到大,亲如兄弟。

  一个月前,徐长卿找上门求助,王威和陈文立刻答应,并找来了不少人来帮
忙。不过他两也明白,这事不可能成功。找来的那些人,也都是些没牵没挂自愿
来的。

  「哎,老王,你说长卿怎么干出这事来?」耐不住寂寞的陈文向老王问道,
老王巴巴眼回答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可也不能把鬼心安在人身上啊,你说这是个什么事!」看着激动的陈文,
老王示意他小声点。

  就在他们说话间,天空渐渐阴暗了下来。两人的脸色也随着天沉了下来。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啊!」

  另一边,重阴等人赶到了市医院,看着黑气乱串的医院。四人的脸色越发越
难看。

         第二十章幽闭的公主和喧嚣的狼(四)

  所谓结界是一种用于隔绝外界的法术,通常是施法之人创造的一个异度空间。

  普通人是看不见结界中的存在的,而一些通灵者根据自身能力大小能够看见
或感知结界。这就像是幽灵,普通人碰不着看不见。不过一旦结界中的能量超过
了施法者的能力或者结界被外界的力量强行打破就会出现裂缝甚至崩溃,这样一
来涌出的能量就会对外界产生影响,最常见的就是普通人能够看见被结界所隐藏
的东西。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一般结界都是由一个人主控制,结界中的力
量是由多数人分担。所以地府还有其他组织每次行动中都会有一名甚至多名结界
师同行。至于赵子良的画境,那属于特殊结界。

  重阴一行离市医院最近,他们接到命令后第一时间来到了这。不过情况不容
乐观,一路上他们发现恶鬼们源源不断的向着市医院前行着。

  「玲张开结界,防止这里的人受伤。」重阴望着被鬼气所包裹住的医院说道。

  玲迟疑的一会,充满疑惑的说道:「这里已经有人张开了结界,而且这个结
界隔断了进出。」

  否泰两兄弟也同样发现了这个结界。两人朝着重阴喊着:「这个结界把刚刚
所进来的能力者统统封锁在了这,还隔断了外面想进来的能力者。」

  重阴表情凝重,尽管不知道是谁布下了结界,但是自己这边才进来了十几个
人。这样一来自己的处境将会变的很危险。他当即向着进来的人命令道:「玲你
用观察眼看看这里到底有多少敌人,另外所有人隐藏自己的气息。泰,试着联系
下指挥部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想办法破开这个结界。」所幸的是进来的
大部分都是自己认识的人,不然的话现在早就乱作一团了。

  玲的眼镜变成了幽蓝色,她仔细的查看着面前的医院。不久,她便说道:「
三十七只鬼,其中十二只有较高的战斗力。不过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分得很
散。」

  重阴听闻,思索了会,随后下定了决心,对着十多人说道:「按照原先你们
的搭档,四到五人为一组,找他们弱的打。」众人随即散开,朝着各个方向而去。

  「玲,最强的一个在那?」看着散去的众人,重阴问道玲抬手指向了住院部
的上方,「在那的屋顶,重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冒失了。」

  「不,一路过来,这些鬼都对我们避而不战,相比我们他们有着更加重要的
目的。尽管如此,结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被破,我们呆在这里迟早会成为他
们的攻击目标。刚刚你说他们在找什么东西,趁这个机会我们主动出击打乱他们
的计划从而引发混乱。这样他们无暇关注他们的首领,擒贼先擒王,一旦首领孤
立,我们就发起攻击。打败首领,这些鬼就是一盆散沙而已。」重阴分析道。

  否呵呵一笑,质疑道:「我很喜欢这个计划,不过重阴你怎么就能确定首领
会孤立。」

  「这里不止我们,还有布下阵法的人,不管他们是谁,很显然他们不喜欢我
们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孤立首领,不过能够布
下这个阵法想必他们也做好了一战的准备,不需要真正的孤立,只要他们能够拖
住足够多的时间就可以了。」

  「重阴如果我们失败了,怎么办?」玲知道对方首领的力量可是一般的小鬼
能够比的,刚刚的观察眼也确确实实的告诉了她对方的恐怖实力。

  反观重阴,他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本来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何不赌一
把。」其余三人听闻,倒也同样露出了笑容。他们接受任务的那一刻便知道,这
次是赌上命的调查,现在如果退缩即便回去了也一定同死了一样,也许比死更难
受。

                住院部

  王威背着昏迷的徐倩心快步朝着楼顶跑去,身后的陈文用木剑斩落的一只百
足鬼的头后也快步跟了上来。

    「老……老陈,替……替身……死了几个。」走在前头的老王气喘吁吁的问道。

  陈文掐指一算,说道:「三个,我们得快点了。」

  老王一咬牙,蹬蹬的跑了上去。

  早在一礼拜前,徐倩心入院的时候。两人就在这里布下了这个阵法,木青锁
鬼阵。这是徐木青创出的阵法,可以让阵法所产生的结界切断外界。当年依靠这
个阵法,徐青木将百影的其中一个分身锁在了阵法中,使得百影无法完全聚合从
而打败了它。当然现在所布下的这个阵法和徐青木当年布下的要差好多,最多也
就维持十五分钟左右,可这还是靠着这医院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才布出。

  两人方才看见了汹涌而来的恶鬼门,便立刻打开了阵法。不想这些鬼的速度
太快,阵法结界还没完全张开已经有不少的鬼涌进了医院,陈文当即唤醒了位于
医院各个角落的替身,它们的身上能够发出和徐倩心同样的鬼气波动。这样就可
以争取足够的时间来让他们逃跑。至于伊桑,他已经被无情的抛弃在了那张病床
上。

  「老王,你说能成不。」紧跟其后陈文察觉越来越多的替身被干掉,心中越
发的不安。

  老王看到了通往楼顶的门,心中也是焦虑不安。他们的计划是让徐长卿出去
故意告知对方鬼心的所在位置,之前医院病房被施加了封印之术,敌人是发觉不
了鬼心的。待到敌人来时,利用青木锁鬼阵封住他们。其实主要还是封住百影能
够感应到鬼心的百影躯,再利用替身迷惑对方,然后趁机去楼顶利用御风术逃出
法阵。这样一来,百影中唯一一个能够感知鬼心的躯就会被锁在阵法中。再用鬼
心所散发出的鬼气和幻术来蒙骗过外头的鬼,把徐倩心带到神秘人索无崖处,让
他封印鬼心。至于为什么来的一定是能够感知鬼心的躯,因为徐长卿只知道自己
的女儿在市医院,却不知道在什么病房。最终能够定下位置的还是要靠这躯。计
划一切顺利,徐长卿不惜牺牲自己来换得女儿的性命。只可惜当陈文打开通往楼
顶的门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场噩梦。

  三只木鬼冲进了病房,空空的病房让它们的心情很糟,发出几声难听的叫声
后,它们沿着楼梯开始往上。不过就在它们专注赶路的时候,中间的木鬼受到了
不小的冲击,径直的朝着前方飞去。

  另外两只刚刚转头,头就被重重的按在了地上。伊桑拍了拍手,对着身后一
个淡淡的残影示意了下。

  「可以了,赶路吧。」伊桑从口袋中拿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口中后快速的朝着
楼顶走去。点穴没有让他昏迷,他只是好奇医院怎么会出现那么厉害的高手,所
以假装被点穴。所有事情的经过他在王威和陈文的对话还有身边这个徐倩心的魂
魄中得知了。至于为什么徐倩心的魂魄会在这里,好歹人家也是名门之后,借用
鬼心的力量短时间的把自己的一部分魂魄脱离身体还是可能。她发现伊桑的一切
都是装出时,便趁着王威和陈文把注意放在了开启阵法时将自己的一部分魂魄放
了出来。

  伊桑原本想要找到莫,等到阵法时间过去,便带着莫逃出去。他才懒得管这
些事。没想到,徐倩心的魂魄找上了他。顾客就是上帝。这是乙梦对他们的唯一
要求,当然这个顾客必须有钱而且肯出大价钱。徐倩心提出非常可观的条件,让
伊桑一时间将莫的安危远远的抛在脑后,就这样伊桑带着这个不能说话却能和自
己心灵交流的半魂魄开始了逃亡。

  重阴时刻监视着住院部的楼顶,目前为止一切都在计划内,位于医院的鬼怪
们因为分的的太散在面对四五名新人的时显得显得力不从心,不过局势正在悄悄
地发生改变。实力强劲的鬼门正在慢慢的聚集,他们缓慢的朝着住院部方向赶来。

  重阴不知道分出去的新人是否能够阻挡住它们。就在他思考怎么渡过这一关
时,玲发现了王威和陈文。重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待到王威和陈文达到楼顶的
一刻,他果断和其他三人一起朝着楼顶赶去。

  同时,楼顶。

  「慌慌张张的,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带着别人的东西乱跑这可不好吧!」在
楼顶等了王威和陈文好久的百影躯,对着气喘吁吁的两人说道。

  「没想到,机关算尽还是没能逃出去。」老王把徐倩心平放在地上后,一屁
股坐在了地上。背着个人爬了四楼对他这把老骨头可是很大的挑战。

  「这是命!」陈文紧握了握手中的剑,无不嘲讽的说道。

  「这可不是命,呵呵。」从男子身后,走出了一名长相奇特的人。他竟然一
半是机器一半是人体,半边的机器体上齿轮发出了「咯咯咯」的转动声,不少蒸
汽喷涌而出。他十分礼貌的朝王陈两人行了个绅士礼。「力克。尼萨丁,高阶恶
魔,能力是看穿伪装。」他自我介绍到。

  王威和陈文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鬼和恶魔打上了交道,所谓知己知彼,百
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看来是输在了不
知彼上。淡然一笑,老王站起身,一手拿满了符纸。陈文早就摆好的战斗的姿势。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第二十一章幽闭的公主和喧嚣的狼(五)

  鬼王是地府的最高战斗力之一。鬼王也被称为鬼君,他们掌管着地府的军团,
本身也有着超强的实力。现在的地府一共有四个鬼君,除去死掉的青木。还剩下
西鬼—荒木,北鬼—长水。南鬼—川火。至于轩辕冢,他仅仅是代理鬼王,没有
真正的权利。在地府中能够调动军队的只有鬼王和大帝。虽然钟馗也有大帝给与
的令牌,但是他能够调动的只是后备队罢了。地府真正的精英都是掌握在鬼王和
大帝手中的。

  在通往顶楼的楼梯上,伊桑被一群恶鬼挡住了去路。当他想要假装看不见它
们安然通过时,其中一只嗅出了徐倩心不是人类。伊桑无力的叹了叹气。他把口
中的棒棒糖交给了一旁的徐倩心,然后突然的抱起了她,将她用力的抛向了前方。

  前面的鬼都露出了不解。

  「疾风!」伊桑化成了一只银白色的狼,一瞬间冲破了发愣的鬼,七八只恶
鬼在迷茫中被利爪和尖齿分尸了。在徐倩心掉下了来之时,冲过来的伊桑稳稳的
接住了她。伊桑从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徐倩心手中拿过了棒棒糖,此时他
又变回来人型。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一个呼吸间挡路的鬼都死在了伊桑的手下。

  「砰」地一声,徐倩心被扔回了地上,伊桑只是在意他的糖而已。既然糖都
拿回来了,为什么还要抱着这个女人。

  楼顶。

  就在陈文和王威准备拼死一战时,重阴等人到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不过我们的敌人看来是一样的。」重阴对着身后的
王陈两人说道。

  「结界还有多少时间!」玲向着吃惊的两人问道。

  「还。。。还有,老王结界还有多少时间来着?」陈文认出了来者是谁,慌
忙朝着还在惊讶中的老王喝道。

  被老陈喝醒的老王「啊。。啊?哦!还有七八分钟左右,怎。。。怎么么了?」

  否和泰回答了他的疑问:「等结界结束了,我们还要自己打开结界。否则一
旦伤到普通人就会把天界的人引过来。我们可不想招惹他们」

  王和陈对视一眼,常年的默契让他们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地
府的人来干什么,不过依照现在看来他们没有敌意。相反还是站在他们一边,看
这些人的打扮,应该是属于阴司,不过级别不是很高。他们是否也是为了鬼心而
来,是福是祸两人决心先看看再说。

  虽然一伙人在楼顶僵持着,可是楼下却是打得火热,新人们终于遇到了难啃
的骨头。看着慢慢逼近的六只鬼,十几名新人聚集在了一起。这对他们而言是一
次挑战。

  「喂,我说,前面聚集了一群地府的杂碎,要不要清理一下。」六人中的一
位老头用一种十分难听的声音说道。

  领头的壮汉抬头看了看住院部,一丝笑意出现在他的脸上,「随便你们,我
有更好的!」说罢,纵身一跃在空中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老虎,咆哮一声冲向了住
院部。

  看着跃过头顶的鬼,新人们没有出现任何的骚动,毕竟他们也是各个地区的
年轻精英,明白事情的轻缓。如果刚刚有人出手去拦的话,绝对会死的很惨,而
且还会失去先手。

  「当心点吧,对面的实力不弱,他们可是干掉了七八个。。。」剩余五人中
一位高高瘦瘦的鬼的话还未说完,他身边的小个子便打断了他:「七八个什么,
七八个垃圾吗,啊哈哈哈哈。」这两只鬼长得十分的怪异,一个矮矮胖胖的像球
一样,一个高高瘦瘦的像竹竿,不过任谁都不会小瞧他们。而这六人中唯一的女
性到目前虽然没说任何话,可如果你盯着她的眼睛看很容易的就能发现她按耐不
住的狂暴。

  伊桑和徐倩心还在往上跑,再过一个楼梯他们就可以到达楼顶。徐倩心的委
托出乎伊桑的意料,他以为徐倩心肯定会要他救出她。不过没想到的是,她的请
求竟然是救出那两老头。不过委托的内容不在伊桑的考虑范围,只要价格合理,
干什么都可以,顾客就是上帝嘛。但是钱不是那么好拿的。「轰」的一声,飞溅
的石块被伊桑随手拍去,待到尘埃散去。一位浑身都是扎肉的壮汉出现在了伊桑
面前。

  伊桑将口中的糖快速的咬碎,吐出了棒。双手合拢挡住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壮
汉的一击。看着仅仅是退了一步的伊桑,壮汉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好家伙,啊
哈哈哈。」壮汉的举动不禁让伊桑想起了一个人—雷横。

  「喂,小鬼,我听说你和雷老大交过手,俺是他的部下,第二十七鬼—虎」

  这鬼倒也有点意思,自说自话的介绍起自己来。听完对方的话,伊桑终于明
白了,物以类聚就是指这个吧。不过还没等他细想,对方的第二波攻击已经到来。
伊桑抱起已经无处可避的徐倩心,猛的跳起,踩在了对方袭来的拳头上再次一蹬,
飞跃了虎的头顶。一击没中的虎发出一声长啸。转身伸出双手朝着伊桑抱来。

  「进到你自己的身体去。」伊桑将徐倩心狠狠的扔到了通往楼顶的门口,徐
倩心接着力直接飞了进去。看着安全离开的徐倩心,伊桑终于可以放开身子打一
场了。毕竟那个女人是付钱的,要是伤到可不好。转身,伸出双手挡住了虎,伊
桑全身的毛发开始变长,十指的指甲也变成了剃刀一般。一双眼睛更是由漆黑慢
慢染成了赤红。狼,开始狩猎了。

  地府。

  「怎么样,联系上了没有?」重武神色不安向着技术员问道。

  「还。。。还没,我们和重阴彻底失去了联系。」技术员的肩膀快要被重武
捏碎了,强忍着疼痛回答道。

  重武无奈的看向了指挥的白,眼神中带着一些希望,他是这次行动的副指挥,
按照道理来说是不能轻易离开指挥部的。但是自己的儿子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这让他坐立不安。他期盼着白能够找个借口把自己支出去。

  白盯着大屏幕,咬了咬拇指。发话道:「鬼门找到没?」

  底下的一位技术员立刻回答道:「最新的消息,司徒牙们在一所名叫圣叶的
学校找到了鬼门。」

  听闻此,白低头沉思了一会,重武此刻正紧张的盯着她。

  「重武,去通知鬼王川火,叫他按照计划出击!」最终她还是下达了一个万
不得已的命令。重武毫无疑问会去市医院,毕竟重阴是他的儿子,他是大阴司没
错但先是一个父亲。这样过早的让重要的人员进入包围网,恐怕会惊动了那些恶
鬼们。很有可能在形成有效的包围网时,恶鬼们会放弃目标转而逃走。要是真的
如此,就目前而言,自己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拦着他们。

  百影鬼气波动点—刚度市废弃工厂。

  钟魅和轩辕冢一行来到了此,安静的工厂失去了往日的喧闹和活力。这是刚
都市废弃工业区中的一家工厂,已经锈迹斑斑的机器无声的述说着曾经的辉煌,
可是没有人会再次进入这里。钟魅凝望着四周,轩辕冢站在她不远处。她的心中
盘算着怎么能让他露出实力,根据规定自己的手下是不能参加这次调查的。所以
来此的只有他们两人,看着没有异常的四周,钟魅寻思着要不要自己动手。就在
钟魅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轩辕冢像是触发了什么,一顶黑色的巨大魔术礼帽从
天而降,来不及躲避的两人被黑色的大帽给吞噬了。一阵凉风吹过,安静的工厂
依旧还是老样子,那顶黑色的魔术帽竟是凭空消失了。

  圣叶。

  常夏垄紧张得盯着窗外,以至于猴子来到他的身边都没有发觉。书生的存在
已经被抹消。常夏垄因为不放心,所以把书生以前的死党一个个的叫到办公室询
问。猴子是最后一个,只是现在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边,就在刚刚他发现了地府
的人。鬼门的存在终于被发现了,鬼门一旦被毁,众多实力底下的鬼是很难回去
的。滞留在此的鬼一定会对学校的人类出手,到时候又将会是好几条人命。想到
此,他不在犹豫,有时候他会很矛盾,就像现在这样,他去保护鬼门竟然是为了
人类。常夏垄也很迷茫,他站在了一个灰色的地带,往左往右都是错,可是究竟
怎么走却不是他能够决定的。怀着复杂的心情,常夏垄打发了猴子,刚刚几个人
问话已经足够证明书生的一切都已经是不在了。此刻他快步的朝着鬼门所在的仓
库走去。

  同时,沈雪家因为受到鬼气侵蚀的沈雪睡熟在自己床上,父母要上班所以给
她请了保姆,只是这个保姆大方的在客厅泡了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由于父母要工作到很晚,所以此时家中也没什么人。静静的夏日午后让喝着
茶的保姆直想打盹。院中传来的动静,让原本昏昏欲睡的保姆一下子来了精神,
一个响指,巨大的结界包裹住了房子。保姆轻声的打开沈雪的房间,发现沈雪还
在熟睡,便又轻声的退了出去。在房间外又施加了一个隔音结界。就在结界完成
的一瞬间,他身后的玻璃尽数破裂,随后飞溅开来,只是没有一块能够打到他。

  三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踏着玻璃渣缓步走了进来。,除了头发的颜色之
外。这三人长得十分的相似三人中的白发皱着一张脸说:「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进
来吗,非要这样?」

  他身边紫色头发的用愤怒的语气回答道:「再废话老子宰了你。」

  「啊,没想到能够在这碰上地府的大人物,候温,杜苏你们看!」说话的是
打破玻璃的青色头发的年轻人。

  紫色头发候温发出一声惊叹:「哦……!是钟馗,这趟真他妈值了!」

  白发的杜苏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无力的说道:「不知道,钟馗灵魂好不好吃。」

  钟馗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不会来了,看来我太天真了。」脱去了围裙,保
姆的时间到了,现在该是保镖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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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本帖最后由 逝去的感伤 于 2012-7-2 11:11 编辑 [/i]]

逝去的感伤 2012-7-2 10:53

[size=4][color=Red]【那些年,我们曾经制作的杂志】
[/color][/size][align=left][color=Red][size=4]  作者:逝去的感伤[/size][/color][/align][size=4]
  春逝秋去,剥落的年轮老了记忆,看不见,滚滚红尘早已隐退的往昔;弹指
一挥间,指间的烟蒂燃尽灰迹,只听见,萧萧凉风锁住了愁的眉宇。

  刹那芳华,悄然离去的那些人与事,隐隐涌上心头。那些年,我们曾经在网
络里,素不相识,却也如此的熟悉。

  在那消沉的日子里,毕业的步步紧逼与工作的四处碰壁沉沉地压在人生的天
平里。心海迫不及待地寻觅丝丝自由的风,欲借以宣泄那些莫名的压力;在那些
困惑与彷徨的日子里,早已厌烦了偌大的实验室那些单调而机械化的操作,呆滞
的眼神里时而流露着丝丝的渴望,借以肆意挥霍,放纵那稍纵即逝的时光。

  蓦然间,驮着孤寂的身躯默然踏入R论坛。放浪形骸里,一次次在深夜里买
醉。痴痴地以为,或许这样将那些现实里的烦恼忘却得一干二净;靡靡之音里,
在那些魅惑里游离。冥冥中以为,或许这样的醉死梦生的生活可以迷失自我,忘
却自我,逃离现实。

  在那段沉沦的日子里,形形色色的轨迹在此交错,有些人迷失了,甚至难以
自拔;有些人急流勇退中抽身而出,重拾曾经那凋零的梦。

  在那些逃避的岁月里,结识了B君。B君有着对新鲜的事物的执着与探究。
在诸多人的质疑声里,依旧坚持着独自的探索与突破。那段岁月里,盛情难却,
为B君的首部电子杂志做了序。在一睹首刊的芳容的刹那,惊讶与难以置信涌上
心头。坚信诸多色友皆为B君那一份执着而感动,皆为B君那一份认真而肃然起
敬。

  有了初次的甜蜜而又苦涩的尝试,人的欲望与动力伴着黑色的夜疯狂滋长。
B君的横空而出,填补了R论坛创下辉煌后的坑,一扫烟花乍现那余辉后的冷寂。
此时的B君,欲将特色品牌延续与传承下去,打算成立XX集团(收购与合并当
初的K集团)。集团成立的目的是欲将论坛里的绯闻,情感纠葛以及诸君的嬉皮
笑骂与风情万种集成电子书,以供诸位淫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与消磨时光。期间
B君力邀我担任写手。当时不才是有诸多顾虑的,毕竟在H论坛里,诸多事情一
旦牵涉到现实,将或多或少有些许的影响。经过一些挣扎与思索后,婉拒了B君
的心意,但我期间依旧偶尔以匿名的形势投稿(即要求B君不在公布作者身份)。

  后来是B君的电子杂志,引发了一股制作电子杂志热潮。当然以B君为首制
作的官方杂志与XX集团的电子尤为精美;而我依旧游离于杂志的边缘,依旧只
是一名隐客。每一期杂志都在我们翘首期待中降临,而其内容的神秘又将我深深
地迷住而无法自拔。一个人,当以艺术的眼光去审度着一个新事物的诞生时,那
么其他的最初的原始的冲动都将化为缕缕轻烟。

  在很长的一段的时间里,收集了H网络里比较有影响力的杂志,并对其加以
研究,尽管我未尝涉及。

  后来以唯美著称的L君的横空出世,再一度将电子杂志的制作推向一个新的
高潮。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打开这些杂志,思索着这些杂志的元素,包括
取材,包括排版云云。参差不齐的杂志,让我对于原创杂志的定位有了一番思索。
对于部分杂志的照本宣科般的取材,开始有了些许怀疑的态度。尤其是在一零年
很长的一段时光里,官方的杂志里诸多文章皆出自非本论坛的文章。以个人当时
的审视态度,图片可以网络中的,但文章必须是论坛自己的,毕竟我们要打造的
是原创杂志,特色杂志。

  每当对于官方杂志的一成不变时,我开始思索打造属于自我属于论坛原创的
杂志。于是乎,开始了制作杂志的旅程。在友人的帮助下,开始学习EBOOK
与ZINEMAKER基础的教程,由于需要图片的修改,FLASH的制作,
配合着学习PS与FLASHCS5 .不可否认,在学习的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林林总总,需要自己不断地搜集材料与教程。

  在七月毕业的时候,我为班级制作电子相册,现在看来很青涩,不过在当时
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好的作品了。毕竟即使是一个半成品,也是泪与汗所浇灌出来
的。

  个人比较喜欢L君唯美的作品,所以即使我在情色论坛里制作的两部电子杂
志,采取的也是比较含蓄的表达的方式。大部分的图片来源是当时的论坛,而文
章与文字的叙述则完全属于个人的创作。

  之后很多制作电子杂志者纷纷潜水,我也开始隐匿。

  之后辗转来到了一个街拍的论坛,当时该论坛招收电子杂志制作者。在那里
我尝试并发了两部电子杂志。修改模版,制作与修FLASH云云,每一部电子
杂志的问世,都耗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那段时间,可谓是苦中作乐。

  电子杂志极大丰富了我的网络生活,也激励着我向一个未知的领域去尝试。
在我那段沉沦的岁月里,填补了我诸多的寂寥的空白。每一部完成的杂志,我会
格外的珍惜它与爱戴它。毕竟它对于我来说,是我孕育的一个新生命,它饱含着
情感与爱好,饱含着泪水与忍耐……

  而今我们都早已失去联系,而只有那些杂志寄存在我的电脑里。它们承载着
我们的记忆,承载着那段沉沦的岁月,承载着爱好,友情,创造热情……

            2012年6月28日书

  PS:前段时间打算做一本舞文征文比赛的电子杂志,后来时间关系,拖了
很久,直到现在还没做,汗~~[/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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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舞文经典原创合集精装版】(2012-06)舞文弄墨轩】